她看到老板娘真的怒了，赶紧嘻嘻一笑，逃了出去。

她走到通道里，后面有五六个人追了过来，都是原来在那摊位里，准备拿货的，有人拉住她问：“姑娘姑娘，你的那个摊位在哪里？”

贺红梅大声叫着告诉了他们，还和他们，那里才是正版，还便宜三十五。

那五六个人赶紧走，贺红梅叫得很大声，摊位里有个准备在付钱的客户听到，放下手里的黑袋子，和老板娘，等下等下，对不起，我等下再来。

她拉起自己的手拉车，匆匆地走了。

还有几个，一声不吭放下拿好的货，跟了出去。

老板娘被气坏了，追出通道，看着贺红梅已经走出十几米，她想追过去，想想又忍住了，心想，要是再闹下去，时间长了，只怕一整个上午的客人，都会被她赶跑。

再，人家的每句都是实话，闹起来保安赶过来，弄到市场办公室，自己也不响。

虽然她心里已经明白，这人和张晨他们肯定有什么关系，但张晨和昭，包括那个营业员，她都是见过的，真闹起来，自己也没办法一口咬定，她就是张晨他们摊位里的人。

老板娘只能朝贺红梅的背影瞪了两眼，在四周摊位等着看笑话的众多目光注视下，回到了自己摊位。

贺红梅转头看看，身后那老板娘没有跟来，得意地笑了一下，朝外走去，早饭还没有吃呢，她决定去吃一碗馄饨，一客笼。

张晨和莉，都搞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有十几个客户，同时进了摊位，进来以后，问了问价格，就抢了起来，连款式都没有看，好像他们对这些款式都很清楚似的。

这么多的客户同时出现，张晨和莉手忙脚乱，姑了这头又顾不了那头，阿勇见状，赶紧走了过来，朝张晨点点头，意思是你做你的生意，我在外面帮你看牢。

人一多，就吸引了更多的人，摊位里都挤不下了，几百件衣服，很快被人一抢而空，从外面路过的一个客户，也凑热闹过来看看，一看，乖乖，这不是和自己在老市场进的货一样吗？

她问一个手里抱着一大捧衣服，等着结漳人，这衣服什么价？

那人告诉了她，她吓了一跳，叫道：“这么便宜？该死，我进的货……”

她话还没完，那人就看了她一眼问：“你是老市场进的吧？”

她点点头。

那人和她：“你被坑了，我们前面也在那里，差点也被坑，还好一个姑娘了，我们才跑过来。”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套套装，和那人手里的比比，两排扣眼很醒目，优劣立判，不禁骂道：

“看看，做工还没有这里的好，真是被坑了，不行不行，我要去退货！”

她着就匆匆地走了，那人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幸灾乐祸地笑，心想，退货，退货怎么可能，这四季青，还有进了货可以湍？不过是吵一架，出出心里的恶气罢了。

张晨隔着几个人，听到她们的对话，这才明白贺红梅拿着黑袋子去干了什么，这些人怎么会一下子涌过来的。

隔壁温州老太，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走出来站在通道上看着，莉看到了她，装作是没看到，她故意把价格报的很大声，温州老太听见，被烫到一样，浑身抖了一下，缩回了摊位。

阿勇看着她，觉得，这老太婆完全是听得懂普通话的，听不懂，其实一直在装。

摊位里的货都抢光了，还有两个客户没拿到货，他们央求张晨，把墙上出样的给他们，张晨和他们，这出样的不能动，我让厂里再送一些过来，你们要么等下再过来拿。

“多少时间？”对方问。

“大概一个时吧。”张晨。

两个人都把自己要的货，写了下来，叮嘱张晨，货送到了，一定要帮他们留出来，张晨好。

人都走了，阿勇进来问张晨，你们今怎么卖这个价了，我记得昨还不是。

张晨就把事情和他了，阿勇叫道：“我操，这防贼防盗还要防邻居啊！”

贺红梅晃荡晃荡进来，看到摊位里都空了，叫道，不错啊，战果辉煌。

“你前面去那边拆烂污了？”张晨问。

“没有啊，我就去把衣服给退了。”贺红梅一脸无辜地。

阿勇笑道：“姐妹厉害的，这货进了，还能够退。”

“不退他们就亏更大了。”贺红梅笑道。

三之后，贺红梅又去了那个通道，她看到那个摊位冷冷清清的，心里就感觉痛快，营业员站在门口，不停地叫着，新款，新款，来看看呐，都是新款。

贺红梅走到门口，差一点就笑出来，她看到摊位里面，山一样高地堆着衣服，老板娘坐在那里，一派的茫然，她看到贺红梅，还记得她，愤愤地盯着她看。

贺红梅装作没看到她，转头和她斜对面的摊位老板打招呼。

贺红梅走过去之后，老板娘走出去，问斜对面的，你认识她？

“她？贺姐啊，重庆的，每在市场里打包，生意做得很大的。”

老板娘走回摊位，坐下来，摇了摇头，原来这女的是重庆的，不是张晨他们摊位的，看样子是自己想错了，可是，不对啊，她是打包客的话，那怎么又自己是刚开店……

后来——

莉刚打开门，把模特搬到了他们摊位靠近隔壁摊位的地方。

隔壁的温州老太，走出来，站在门口的通道里骂着什么，莉就像安上身，跳出去就指着对方大骂，老西斯，你们自己偷人家的版子，生意不好，衣服卖不出去怪谁？还有脸？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一个无赖，怪不得会生出那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边上摊位的人都围过来，莉就大声地把他们怎么偷版的事情，一遍遍地和大家了，偷版，怎么，在市场里都是不光彩的事，被偷的人愤怒，大家都可以理解。

温州老太显然听懂了莉在骂什么，她悻悻地退了回去。

再后来——

张晨他们隔壁的摊位，转让了。

虽然昭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自己感觉离生还远，但她的预产期到了，大家还是坚持她一定要住到医院去。

医院是瞿琳帮助联系的浙二医院，张晨都没有打电话，他妈妈算准了昭的预产期，从永城赶过来了，张晨安排他们住在红旗旅馆，从红旗旅馆到浙二医院，走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很方便。

桂花姐从家里拿了一个煤饼炉过来，放在锅炉房门口，这样张晨的妈妈，每都可以在煤饼炉上炖鸡蒸鱼，给昭送过去。

昭虽然早不在红旗旅馆上班，但这里的人，都还把她当自己人，就像是自己的家人要生孩一样，都想插上只手帮忙。

昭住院以后，瞿琳就让安，每都过去张晨他们摊位里帮忙，再加上贺红梅也时不时地凑过去帮一把，摊位里的生意虽然很忙，有这三个女人在，倒也应付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