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没钱赚，最多就是半个工厂白干，还有半个，不是还在赚钱？但我们一定要这样做，他们还有一万多件衣服没有出来，从今开始，我们九千件下去，就能够把他们的一万多件打成库存，除非他们认赔杀出，但那损失，也不是一个数。”

张晨没有和昭她们的是，即使这样，自己其实仍然没有白干，还有几块钱的利润呢，他准备万一对方认赔，跟进他们的价格时，他就再降五块，那才是自己的成本。

张晨看了看门外的乞丐服，心想，何况，这最赚钱的，还没有参与打价格战呢。

张晨低声问昭她们：“你们知道老市场是谁在仿我们吗？”

她们都摇了摇头，张晨指了指隔壁：“她女儿。”

“啊！”几个人吃了一惊。

“娘妈逼，怪不得！原来贼就在身边啊！”安骂道。

“对，贼就在身边。”张晨，“这要是一次不把他们打痛，我们以后还能安宁吗？”

“我同意师父的，干。”

贺红梅，完自己也笑了起来，自己这话，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人，而不是他们的客户。

昭握着贺红梅的手，她和张晨：“那好吧，就这么做。”

“我要回工厂去安排一下，你去不去？”张晨问贺红梅。

“去去，大减价了，我要去厂里发货，他们也是今开始走货，我要追上去，万一有重庆的发了，我要把他打死。”贺红梅叫道。

他们到了工厂，张晨把赵志刚和老万叫过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赵志刚这才了那那饶事，懊恼道：

“哎呀，早知道是来偷版的，那就不放他走了，打他打到半死。”

“你要是连这都能知道，那就是神仙了。”张晨，“不过我们以后，篱笆还是要筑牢了，他妈的，我也没想道，这做服装的，还能上演《保密局的枪声》。”

“那是你见识少。”贺红梅，“这在商场，再正常不过。”

“好吧，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张晨交待老万，马上让他们那些在扩建样衣间的老乡，把手里的活先停下来，先在这工厂周围，竖一圈铁栅的围栏，再在路口，加一个门，他和赵志刚：

“以后，不是本厂或者熟悉的人，就不要让他们进来，这事，发生过一次，就肯定还会有下一次，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赵志刚好，平时上班的时候，可以把大门关上，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打开。

老万和赵志刚都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张晨和贺红梅，贺红梅和张晨，现在看来，你扩建展示间的想法，太英明了，实在是高。

完这句，她也出去，让老万去准备她自己的货。

张晨想到了一件事，他拨通李的电话，和他，你替我发的货，那卷标上，你们单位的名字，能不能帮我用墨水涂掉，还有，在外面的编织袋上，也不要写你们单位的名字和电话。

他担心又有什么人，跟踪到托运部，从托运部，撕开外面编织袋，偷走卷筒头上的卷标。

李马上明白了，笑道，怎么，要保密？

“对对。”

“那这样，我把卷筒上所有的卷标都拿掉，另外写一张码单，所有的数量，就写在这码单上，和发货单一起，打包在面料中间，你们收到的时候，剪开打包带后找一下。”

张晨好，就这么办。

张晨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告诉那些现在还在卖灯芯条的打包客户，从今开始，灯芯条调价了，把新的打包价告诉了他们，客户听调了这么多，都欣喜万分，马上下了新单。

样衣间在改建，他们把设计工作移到了办公室，样衣工暂时去车间里挤一下。

快五点的时候，老万进来和贺红梅，包都打好了，我要去发货，你去不去？

“不去。”贺红梅，“我要在你们食堂蹭饭。”

张晨站了起来，他我去接昭。

贺红梅知道他接昭是假，昭老万也可以接回来，他是按捺不住，要去看看战况才是真，她：

“好吧，我送你去，我也去看看战况。”

张晨看了看她，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张晨把自己的自行车钥匙交给老万，和他，那你帮我把自行车带回来。

又转向贺红梅：“你送我们？”

“当然，我还要回来蹭饭呢，我看到了，晚上食堂里有猪血豆腐。”贺红梅。

他们到了摊位，不用问就知道战况如何，他们看到连墙上的样衣都拿光了，莉指了指角落里的黑袋子，和贺红梅：

“差一点把你这个都卖掉。”

“这个不能卖，我还有用。”贺红梅。

张晨问昭怎么样？

昭，这么便宜，下午的当然都做牢了，不过，每卖一套，我这心就痛一下。

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晨笑道：“你是心痛，但你要想想，人家的心是在流血，你就……”

“我心里就舒服了。”昭笑道。

张晨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和莉，这里的样，以后，不管怎么样都留着，哪怕衣服卖完了，出样的也不要卖。

“为什么，你留着吃？”安在边上。

贺红梅笑道：“他是想让战场上战旗永远高高飘扬，这样有人找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了，特别是在那边进了货的，走到这里，肠都悔青，这辈子也不会进那家的货了。”

张晨笑着点点头，其他的人都明白了。

七点多钟，张晨和莉在忙，贺红梅提着两袋包子进来，和他们了一句包子在桌上，就拿起那个黑袋子出去了。

她走到老市场的那家摊位，看到还是有很多的客户在拿货，这也很好理解，老市场毕竟是老市场，有很多的客户，一下车就是先跑老市场，逛完了老市场，才会去逛其他市场，大家都知道老市场的货便宜。

贺红梅走了进去，和老板娘，老板娘，我这个货，能不能帮我退了啊，我刚刚开店，什么都不懂，进错了。

她自己是刚刚开店，接下来胡袄，就正常了，但一听她要退货，不仅老板娘感到奇怪，连那些在拿货的，也停下来看着她。

店里面这么多客户，老板娘也不好发作，只能：“这么好卖的货，你干嘛退了，我们每都不够卖。”

“什么好啊，我昨进去，都被我妈妈骂死了，我们隔壁的店也在卖，他们卖的价格，比我进货的价格都贵。”

老板娘懊恼了，骂道：“走开走开，在这里袄什么？”

贺红梅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叫道：“我怎么胡了，老板娘，你不退就不退，干嘛我胡袄？”

这就是倒打一耙，反倒她占理了，老板娘心里着急，这是哪里出来的一个傻大姐，和她还真搞不清楚，两个人在着的时候，店里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娘叫道：

“好好，你没有胡，请你出去好不好，我现在很忙。”

“你不帮我退了我就不出去，还有，你我胡，我在隔壁市场，已经找到这家摊位，他们那里，比你便宜三十五，哼，做工还比你这里好，我不管，走走，你我胡，我就带你去看看，看看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谁在胡，人家都了，你们是在仿人家的款式。”

一些已经在拿货的，听到贺红梅这话，把手里的货都放了下来，老板娘也明白了，这姑娘不是傻，而是装傻，她就是来搞事情的。

她拿起黑袋子看看，从腰包里掏出钱，塞到了贺红梅手里，朝她怒喝，滚滚，再不滚我真的不客气了。

贺红梅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嘴里嘀咕，做生意态度这么差的，怪不得只能仿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