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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福禄一听着这消息,因他刚才听了马红眼和吴锁柱,来报的消息,又听王麻子一说,就对他王麻子说:

“王把头,请你和孙老虎说,赶快把今冬的粮草给养,早点给发下来吧。”

王把头把嘴一咧,说:

“这得您这司令官去要,别人去要,等于是与虎谋皮。”

覃司令说:

“有那么严重吗?”

王把头挑衅地说:

“嗐,覃司令,您若不信,您去试试。”

覃福禄知道,他与孙老虎关系不好,他鼻子哼了一声,说:

“好,我早晚会剥这孙老虎的皮的。”

十六 孙经理畅谈后事

赵老师试探军情

周一的下午,乌拉戛金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孙懋,在牛凯饭店邀请公司各位董事、股东、把头和密友们吃饭,纵论天下大事。

今日,孙懋从电池收音机中,详细听到了国内若干大事,又从最近打省城,各市县过来的人口中,探听了许多意外的形势变化。金矿公司内部和二三千淘金工人中,也在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孙懋作为这样大金矿的一个决策人物,不能对这些无动于衷,浑浑噩噩。他得瞻前顾后,思左想右,应有个进退之路。他不能事到临头再抱佛脚,岂不悔之晚矣。

乌拉戛金矿虽地处中国边陲,但因历史上的原因,对全省、乃至全东北在经济、政治和军事上,都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与极其重大的影响。

孙总经理看各位来宾到齐就位,秦孝安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孙懋当即开宗明义叫大家对当前国内外形势,金矿的前途,各抒己见,想出个万全之策,以备不虞之需。

说完,他先端起酒杯,在自己面前一举,说一声:“请!”先自己呷了一口,放下酒杯,又说:

“请大家自斟自饮,也请各位随便谈谈,不拘形势,不论长短,各陈衷怀,为我们找出个最佳出路。”

各位董事、股东、看孙懋态度严谨,心神不宁,已多少嗅到当前形势的严峻和问题的棘手,实在非同小可。因此,大家也心事重重,不敢轻易表态。

一时席面上虽然也觥筹交错,你恭我敬,但好长时间,没有人敢谈论正题。

忽然间,金矿大把头王莫芝外号叫王麻子的,抢先发起高论:

“咳!孙总经理呀,咱们管那么多的闲事干啥,咱这乌拉戛,有骑兵旅作后盾,国家大事,由覃司令官定夺。小事呢,由各家董事、股东,科长们尽心效力,就成了。咱们应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沙金忙。”

“对,太对了。”金矿公司董事、富山县大地主隗瘸子,实际上他并没有腿病,只因他太贪美味佳肴,使他胖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因而人送绰号瘸子先生。

他听了王麻子发言,把那又肥又大的手,往自己台鼓似的大肚皮上一拍:

“王老弟之论谈,真乃是高人高见。眼前乌拉戛地区,有极少数共党在山外兴风作乱,有些人就到处妖言惑众,闹得人心不安。以鄙人之浅见。这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从前,抗联六军在这闹得人仰马翻。最后,还不是叫关东军一阵炮火,给赶过黑龙江,找他们难兄难弟斯大林、米高杨去了。现在这些共军共党,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我看呐,咱们别管他。慢慢它就会自消自灭了,你们说对吧!”

孙懋的挚友、富山县民主大同盟负责人、富山县中学教师赵文法,听了这些“宏论”却不入耳,他把筷子一放,用白绸手绢擦擦嘴角,脸上现出一股讽刺轻蔑的冷笑:

“顾炎武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能说中国政治与我无关的怪论。这政治是干系我四万万同胞生死攸关的大计。作为中华民族一分子,怎能不关心国家前途和命运!不关心中华民族兴衰,发展之大事呐!我们如果再象九�6�1一八以前那样,岂不还要二次当亡国之奴吗?!那样,我们还会有人认贼作父,充当汉奸,为外人效犬马之劳了。”

王麻子,隗瘸子都在日伪时期为日军屠杀中国同胞,当过马前卒。王麻子伪满时,是浩良河森林木材株式会社的监理,是镇压伐木工人的刽子手。隗瘸子是伪满富山县税捐局长。

他们一听赵文法那夹枪带棒的话,早已坐不住了,想找个借口,摆脱当前的尴尬局面。王麻子脸皮不红不白地说: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等区区小事,三岁孩童也晓得,何劳我们枉费心机,算进机关,最后还不是一场空。虽说共军小股流寇,昨夜偷袭老参场,怎及我强大骑兵旅,不费举手之劳,已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孙懋对王麻子不满很久了,但是不能公开点出,孙懋知道王麻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王墨芝看出覃福禄和孙懋、金矿和骑兵旅之间的矛盾,日渐激化,日渐尖锐。他想利用这个天赐良机,把孙懋取而代之。怎奈他命薄福浅,本事太低,金矿公司机关、董事会,上下几百号人,他既不懂技术,不熟悉业务,又没有几个可靠的知底的亲信,谁能听他的。这不是伪满那时,他在浩良河木材株式会社,有日本人给他作后台,他可以狐假虎威,横行一时。

他说完后,孙懋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说:

“哎—墨芝呀,你刚才说的可是个新消息,你可尽情把这事向各位董事谈谈看法嘛。使大家长长见识,也明白个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道。”

孙懋这么一点,王麻子立刻摇头摆手,推脱地说:

“哎呀,我这是瞎说,这是一孔之见。”说着他抱拳向四面拱手,说:

“对不起诸位,可别把我话当真。我是信口雌黄,老参场来没来共军,我是一概不知,刚才所说的话,也是道听途说的马路新闻。”

跟着赵文法同来的郭良才,是刚从佳木斯师道学校毕业的美体教师,是赵文法表弟,县民主大同盟的骨干。他听王麻子要赖账,要找借口逃脱,忙抓住他的话尾:

“哎,大把头,你可是金矿数一数二的人物,可不能像老娘们那样,当众撤起老婆舌来。说起共军流窜老参场的话,是你刚才亲口所说,怎能矢口否认呢?你这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变色龙,一会穿黄衣服,一会穿蓝衣服。来的可真快呀。”

隗瘸子看王麻子被赵文法、郭良才连讥讽再挖苦,被逼的已无藏身之地。他俩是同病相怜,忙伸出援救之手。他拍拍桌面:

“咱们别为这眼前小事耗费口舌了。反正共军来不来,谁也说不准。可是这我亲耳听到的广播匣子说,西线共军已逃亡至白城子一带。东线国军已攻克通化、图们江、吉林,直捣临江、大粟子一带。这国军眼看就要杀过松花江,哈尔滨已指日可待了。至于这个老参场,青山嘴子,是否有共军小股流寇,以鄙人不才之见,实在不值一虑呀。”

年轻好胜的郭良才,马上说:

“隗董事,隗大财东之话差矣。通化、图们江离这里有千里之外。老参场,青山嘴子近在眼前。咱们研究形势怎么舍近求远呢?吉林那里,就是好上青天,对我们乌拉戛也是远水不济近火呀,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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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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