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当初,覃福禄听说这只剿匪部队进山,虽然有点惊慌失措,但他冷静一想,这偌大的小兴安岭,总也有他的立足之地。从前抗联第六军有多少兵马呀,就凭他们那样劣势装备,在那样恶劣环境下,竟和装备精良的关东军,打了两三年游击战。他们抗联能在这挺两三年,他覃福禄骑兵旅至少也挺他一二年,那时候中央军早就来这黑龙江一带与他会师了。

可是今天,他冷丁听说剿匪部队,已抵老参场,直逼金矿他的骑兵旅大门口了,这真叫人心惊肉跳,坐卧不安。可他仔细一听马红眼那絮絮叨叨,前言不对后语,逻辑混乱,表情异常地禀报,忙拦住他:

“哎、哎,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带有信件吗?”

一听这话,真把个马红眼吓得真魂出窍。他眨眨烂眼睛,嗯嗯两句,鬼诈神欺地说:

“哦,细(是),刚,刚来到。我,我没带什么信件,我细(是),我细(是)……”

“啊,不要慌吗,不要慌吗。古人说,每当大事有静气,你讲,你讲。”

覃福禄往太师椅上一靠,架上二郎腿,表现出一种圣贤至尊,和宁静致远的风雅。

“细(是),细(是)。”

于是,马红眼就云天雾地,胡诌八扯地编造一幕共军大部队人马,进击老参场,青山嘴子的“西洋景”来。

原来,今天早上上厕所的马红眼,刚在厕所蹲下,听到巡逻队开枪,跟谷光明带来的小分队打起来了。他一听枪响,吓得站不起来了。

当谷光明带队从老参场、青山嘴子之间,冲过来时,惊动了整个二大队人马、倾巢而出。谷光明看敌人来势太猛,带人向松林葳子突围时,二大队一窝蜂似地也追了过去。

这时,马红眼才哆哆嗦嗦从厕所溜出来。他看他们中队的人马,已都向松林葳子追击去了。作为中队长,临阵不前,胆小怕死,实在太丢人现眼。虽然他与李副官不错,但是他们大队长覃小鬼子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正在他犹豫不决,左右为难时,向松林葳子虚晃一招,甩掉二大队人马的谷光明小分队,又回到老参场,把二大队在家毫无戒备的马夫,炊事兵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又把马草垛、粮仓、马棚,给放了一把大火,来个火烧老参场。

当谷光明带人撤出老参场后,躲在墙旮旯里的马红眼,已吓得抖成一团,他也不顾及熊熊大火,钻进着火的马棚,拉出一匹马,鞍子也没鞴,骑上马就奔乌拉戛逃命去了。

当他快到乌拉戛时,他才想起:

“哎呀,我这样去乌拉戛行吗?前天,覃司令在会议上宣布:抗拒军令者枪毙!临阵脱逃者枪毙!私通匪情着枪毙!”

那会,他距覃福禄只有两三米远的距离。连覃福禄说话情绪激昂时,喷出唾沫星子,都曾溅到他脸上,现在想起来覃福禄那只贼光闪闪的独眼,仍感到不寒而栗。

他停下了马,想了一会,四下看看没有一个人。也是他急中生智,对自己说:

“我给覃司令报信去,这不细(是)正大光明吗。”

他下马,在泥土地上滚了两滚,弄了一身泥土,又在脸上抹了一些泥土,弄得像小鬼一样。可惜还是叫覃福禄看出了些不能说服人的破绽。每当在一个细节,一个关键问题上,他都躲躲闪闪。你一刨根问底,他就立刻张嘴结舌,无言以对。

“共军到底来了有多少?是马队还是步兵?俗话说,砍的不如旋的圆。”

覃福禄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你别啰嗦了,你马上回去,马上返回老参场,叫你们大队长坚守阵地,与共军干到底!”

为了加强他说话份量,他迈着艰难的步履,用右手指着马红眼鼻子尖:

“告诉你们大队长,一、一、一定固守阵地!一定死守老参场,青山嘴子。一定要为党国尽忠、死守!死守!”

“细(是)!细(是)!司令官。”

覃福禄把马红眼打发走,已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了。

他老婆忙递给他一杯水,他向旁边一推,一头躺在炕上,抓起大烟枪,拼命狂吸起来。近日他外焦内虑,已使他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从前每天只早晚各抽一次。现在,一天必抽三遍、四遍,才能勉强坚持。

祁雪葵对马红眼没头没脑的报信,也是将信将疑,牢骚满腹,怪话连天。

“他妈的,一问三不知,还是个中队干部呢。这种饭桶军官,一听枪响,只顾个人逃命,别人死活,从不放在心上,呸!还为党国,效忠呢,滚他妈的x吧。”

覃福禄只顾狂抽大烟,别人的话,此刻他已不屑一顾。

忽听门外马蹄响,一个骑兵直冲门前,几个在门外警戒的亲随马弁,大声叫他停下,他也不听,一直跑进司令官门前。有的马弁拉开枪机,就要向他开火,这个人才翻身下马,三步两步闯进司令部屋内,把在门口堵挡他的马弁,全都撞得东倒西歪。

“报告!报告!”喊声震天,进到门后,站在地中央,还喊着:“报告!”

门开后跑进来的是二大队马弁吴锁柱。他来得这么紧张,这么慌悚,顿时,把覃福禄两口吓得目瞪口呆,半天不敢说出一句话来。刚才马红眼的报信,已把他们吓个半死,这回吴锁柱这覃小魁跟前的人,决不会谎报军情,假传消息。看来一定是凶多吉少。

特别看到满脸绯红,热汗淋漓脱下帽子的吴锁柱,用手背衣袖,一把把抹着额头上汗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眯眯地说:

“报告司令,我们打胜了!打胜了!“

刚听这话,覃福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用手把自己耳朵拨弄两下,紧紧追问:

“怎么?怎么?你再说一遍。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说着,他如侍上宾一般,搬过一把椅子,又拍拍椅子坐垫,请吴锁柱坐下:

“你坐下,怎么,我们打胜了?”

吴锁柱一屁股坐下,把今早战斗经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叙述一遍,又说:

“今天一早覃大队长亲领我们二大队,把冲进老参场,青山嘴子和松林葳子一百多共军,全部击退,打的敌人狼狈逃窜。“

喜的覃福禄两手一拍大腿,笑的他满脸好像一张干吧三夏的窝瓜皮。他还不敢完全相信吴锁柱的话,又反复追问:

“是真的吗?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这可太好了!太好了!”

他腰板立刻挺的溜直,一手背后,一手得意洋洋地摸摸下颌那一撮稀稀拉拉的黄胡须:

“我相信正统的国军,一定能扬善惩恶,伸张正义。”

祁雪葵听到这个消息,两手一合噗通一声跪倒在观音菩萨面前,磕了两个响头,高声朗诵:

“南无阿弥陀佛!多承神祖保佑!”

忽然间,金矿大把头王麻子,面无人色跑了进来,垂头丧气地说:

“报告司令,大事不好,听说共军偷袭老参场,青山嘴子,把那里一冬的马草,粮库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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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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