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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一哭,吴大娘也撩起大袍衣襟,擦起眼泪。

“得了,得了,别哭了。”常还在劝着说:

“玉兰快上炕,暖和暖和,大家应该乐才对。小谷这一出去八年,几次死里逃生,几次差一点脑瓜子搬了家,真是不容易啊。哎,玉兰呐,快脱了靰鞡,上炕。你谷大哥,你不认识了?小时候,你们没少在一起玩吗?!”

吴玉兰根本没听常还在的话。她又从她妈肩上,抬头反复看了两三次谷光明。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腮帮,用嘴咬咬自己的手指头,直到咬得她叫一声妈,才认准自己不是在梦里。

吴大娘理理她那花白头发,笑吟吟地说:

“快上炕,暖和暖和。准备吃饭,我给你烙尖饼盒子去, 饿坏了吧?!”吴大娘望着去脱靰鞡的二女儿,又说:

“怎么想起,今天回来呢,下这么大雪。”

“哎呀。”吴玉兰忙把她带的小包打开,递给吴大娘,说:

“妈,给你。这是你大姑爷,孝敬丈母娘,托人从佛山县买来的寿果。给你贺寿的。”

吴大娘接过两包,粉红色纸包的炉果,外边已经渗出了油,看样子,已经买了几天。

“你怎么回来?不是那边挺忙吗。路上,还有骑兵旅的卡子,他们放你们走吗?”

“咳!”吴玉兰说着就上了炕:

“门诊所三个人忙得像走马灯,哪有时间回来呀。这不是,郑万春叫二大队的人给打伤了。”

“郑万春?”吴大娘一愣忙问:

“他怎么被打伤的?”

原来,吴大娘邻居郑万春去青山嘴子看生病的老丈母娘。驻在青山嘴子的骑兵旅二大队覃小鬼子,看上了郑万春所骑乘的大洋马,那是郑万春从逃跑的日本移民团低价买来的。

郑万春把马当成自己的命根子,怎么也不给他。覃小鬼子非要不可,他看实在要不来,就诬陷老郑窃夺国家财产,抓去打得死去活来。

郑万春那六十多岁的岳父,又托人送礼,又磕头作揖,才把老郑背回来,用爬梨送到乌拉戛金矿门诊所,请程玉清给诊治。过去,程玉清就租住郑万春家的房子,两家处的很要好。

玉兰又说:

“姐夫怕老郑伤后感染,一定叫我护送回来。说明后天退了烧,消了肿,就问题不大了。路上,不好走,他找了孙老虎,给写了一封信。”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指着信说:

“这一路上,骑兵旅哨卡有三四道。没有孙总经理这封信,你进去容易出来难呀。”

“嚯!”常还在说:“还那么凶呀。来吃吧,一会儿凉了。”这会,吴大娘端上一大盘,热气滚滚的尖饼盒子:

“快吃吧,趁热乎。”

常还在把酒盅举在谷光明面前,笑着说:“来,干了,这杯是团圆酒。”

吴玉兰红着脸说:

“常大爷就好开玩笑。”

常还在把酒喝下肚,“你常大爷是乐天派嘛。”他又咬一口干辣椒。“现在开始吃团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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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吴玉兰多方精心治疗和郑万春媳妇崔凤莲的耐心、周到与无微不至的护理,郑万春伤势已见大好转,肿也消了,烧也退了。

这样一来,吴玉兰已用不着老劲往郑家跑了,只是叫他自己慢慢养着,恢复元气就行了。

打这以后,崔凤莲又能每天晚上跟着吴大娘一起去区妇救会,参加学习、开会和作些妇女群众的发动工作。刚一解放,妇女的发动可难啦。旧社会农村妇女哪有几个参加社会活动的,不但丈夫管、公婆管、大姑小姑管、甚至连自己生的孩子也管。妇女们要从封建落后的泥滩里走出来,多难呀。那会儿上级对妇女工作也抓的紧,要求严。有时,区乡领导亲自参加她们的会。有时候,妇女们不来开会,就得一家家点名道姓的叫,一个个去找。

这天晚饭后,吴大娘与崔凤莲又去区上开会去了。家里丢下玉兰一个,点着小灯帮助妈拆洗一床旧褥子。这褥子是吴大爷活着时一年四季常铺的,恐怕有十年的以上的历史了。上面挂着一层狍皮面,因年深日久,毛快磨光,下边的棉花也是薄薄的了。平时老太太一个人生活,也烧不了多少柴火,吃饭也是冷一顿热一顿,对付一顿是一顿。屋子冷炕又凉,冻的老妈夜间老起来解手,腿直抽筋。

细心的女儿心疼妈妈,孝顺妈妈,昨天把这床旧褥子拆洗干净,今个上午从家祖传那口破木柜里掏出些旧棉花,把褥套又加厚了两层,把那张又硬双破旧的狍皮干脆放在下边。她想,利用妈去开会的功夫,把褥子做起来,叫妈妈开会回来,就能睡在热热的炕、暖乎乎的褥子上。自己在家一天,叫妈享一天福。妈妈太辛苦了,一辈子为丈夫为孩子苦苦煎熬了几十年,今天才算有了头。

这时,外边连队吹哨子站队集合了。她知道这时谷光明的连队,又要晚上出去干什么去了。她不指望谷光明今天晚上会来的。她知道他很忙,她体谅他、支持他。男人么,总有点事业干才行。

自从他打关里抗战八年归来,他真大变了,他们在一起交谈多次,他给她讲了很多道理,她心服口服。她觉得他伟大,他光荣。他是有远见卓识的。过去,她只把他当自己的亲大哥,当成自己的保护神看待。现在,他已经是这里众多群众的亲大哥,这小兴安岭的保护神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想的都是人民群众,都是这块生他养他的这块热土。

今晚上的油灯,不知为什么不太亮。离开家才半年,连一盏小破灯自己也摆弄不好了。手举针线,到灯前去引线,还挺费劲,几次三番才把线穿上。去乌拉戛金矿门诊所也没多久,做针线手眼就没以前灵活了。

正当她为自己手眼不听使生气时,耳听好象房门响了一声。她刚一回头,一双热乎乎的大手,一下捂上她双眼,她用手一摸,笑了。

这双手在小时候有多少次,冷不丁的,捂上她的眼睛。那会,他们都是小孩,都两小无情,都嘻嘻哈哈,只知道玩。没有别的私心杂念,他们都处在自然的欢乐中。他们当时很少想到**。偶尔想到,就很怕,就无所措手足,就马上离开。对那陌生的东西,不敢碰一下。

“我知道是你。”

他把手放下,问:

“真的吗?”

“真的,一点也不唬你。”她象小孩时那样。当然,天这么晚了,除去他,谁能来和她开这种玩笑呢。他们已成大人了,就是白天他俩也不敢这样动手动脚的。

“哎,刚才,我听你们连队不是集合站队,你怎么没去呀?”

“唔,刚才是副连长带队去营部看幻灯片去了。我留下想替战士站岗。结果,我的事叫一班长张闯抢去了。所以,我去岗哨伙房转一圈后,才抽空来看看你。”

他机械地坐在她对面的小矮凳上。

“你抽烟么?”她觉得他们在一起坐着很僵。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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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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