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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问问大班长。”

崔福田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不需要说什么,他只点点头,就表示肯定了。

两年前,杨信跟妈妈成为长春市地下党当交通员。“八.一五”光复,他妈冒着枪林弹雨,把儿子送到城外,交给关里来的八路军当兵了。

我军攻打长春,向日伪汉奸张东凯领导的“铁石”部队发起攻势。

新兵杨信在谷连长指挥下,打得英勇顽强,机智果敢,眼看把日伪军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在战斗最紧张,最关键时刻,他凭自己路线熟,带领一个班与日伪军一个中队,拚了三次刺刀。终于,把敌人赶进一栋银行的大白楼里。

谷连长叫他们组成投弹组,一阵阵爆豆似的开花手榴弹,把日伪军炸的血肉横飞。

战斗结束,地下党的后代,刚来的新兵杨信就当了班长。

在我军执行党中央决策:“让开大路,占领两厢”后,主动撤出长春。

这功夫、原来一排长褚长春因病住院。杨信当上代理排长。

部队到北满,在佳东地区剿匪,他的工作样样占先,处处打头。再加上他出身好,为人本分和气,善于做战士思想工作,他很快入了党。这年秋天部队扩编,他顺理成章当上了排长。

其实,石中贵多少知道杨信一点历史。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谁不知道谁呀。他所以对他那么说,主要是想和杨信开个玩笑。

石中贵本想嘲弄一番杨信,不成想反遭人家一顿奚落。

为了摆脱尴尬的处境,石中贵眼珠一转,故意扭转话题,有装出点神秘色彩地说:

“唉,真的。一排长,你这当干部的,常和连长来往。”他把嗓音压得很低,又说:

“听说他老家就是这一带的。”

杨信摇摇头,没做声。

这话叫后边走的崔福田听见了。他把小烟袋从嘴里拿出来把烟火磕掉,说:

“你靠边站吧,谷连长抗战八年,有七年半在晋察冀打鬼子。他怎么会是这里人呢?!”

石中贵这会来了情绪:

“不信?我敢跟你打个赌。”

杨信抢上说:

“你得了吧。你石中贵就是狗挑门帘子,全靠一张嘴喽。”

他的话音一停,队伍里发出哄然大笑。

三倔班长死活不受礼

老大娘劳军逢佳婿

靠山镇是小兴安岭山麓一个农、林、牧混杂其间的村镇。

这个小镇有两条南北向的官道。西边那条,距村镇有半华里,直通村北青龙河大桥,直达乌拉戛金矿。东边这条直抵镇内。

镇内马路两旁,有几十间高矮不等,大小不一的草房、马架子、偏厦子、地窝棚。在这泥土、毛草、原木建筑之间,还有两套整齐、昂然挺拔的四合院。

这两套青砖瓦房,一处是地主老松家的旧宅子。这地主家老一辈人已故去。剩下不肖子孙,听说在南满一个大城市里过着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打发时光。另一处是日伪区公所、伪山林丨警丨察队所在地。

一九三七年秋,抗联第六军大闹兴安岭。靠山镇两度被六军一师十二团攻占。当时,伪区长、汉奸覃福禄吓得屁滚尿流,黑夜里光着脚,趴在苞米地三天没敢回家。饿的他啃生苞米,吃生土豆。从此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没命归黄泉。打这起,他对抗联仇深似海。

镇中间,还有几家大车店、小饭馆、煎饼铺,供来往金矿之间人马歇宿。

光复后,日本人一跑,区公所关门了。不甘寂寞的覃福禄和他的养子覃小魁,看当时社会秩序混乱,与乌拉戛金矿头面人物商量,把原日伪时期的山林丨警丨察队收容改编,成立个金矿护矿队,并且为了在山林旷野行动方便,给部队装备了马匹,变成了骑兵护矿队。

很快,覃福禄就走了狗屎运。当时因为日本和伪满洲国刚投降,东北地区一时出现了实力真空,国共两党谁都管不了,谁占了就是谁的。一时间国共两党都想在东北发展自己的势力。很快,覃福禄这支武装力量被国民党看中了,通过覃福禄的舅哥---国军特务上校祁寿牵线搭桥,覃福禄和他的骑兵部队被国民党正式收编。双方皆大欢喜,都得到好处。国民党通过一纸命令和一张空头委任状,至少是名义上控制了这一大片地区。覃福禄则由土匪变成了官身,他所辖的部队也就成了自筹粮饷,自带编制的官军------骑兵护矿队扩编成骑兵旅,覃福禄被国民党任命为少将旅长兼乌拉戛地区绥靖区司令官。

他在这里带头一折腾,小兴安岭这一带,立刻沸腾起来,好像草莽初开,各个道上的土匪纷纷出世。社会上杀人放火的事情大量出现,给善良安分的普通百姓造成极大灾难。

所以,解放军一来,立即受到热烈欢迎。

在欢迎解放军行列中,有位年过半百的吴大娘。她老头吴大爷,当年是抗联的地下联络员,后来吴大爷不幸被特务覃小魁一伙抓进日伪山林丨警丨察队,严刑逼供。只是一天一夜,吴大爷就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放回家第二天,一命归西了。

吴大娘掩埋了老伴,带着二女儿玉兰和小儿锁柱,无依无靠,极度悲伤。后来,万般无奈,在大女婿程玉清再三劝导下,把家搬到靠山镇开诊所的大夫程玉清家。

日本人投降,乌拉戛金矿彻底没人管了。光复的第二年秋后,原金矿工程师孙懋,把日本人丢下的破烂摊子,清理、调整、改造一番之后,开了个乌拉戛金矿股份有限公司。召集一两千人,从新干起采金业来。

孙懋与程玉清,是中小学的同学,又是换帖续谱的把兄弟。金矿一开张,他把程玉清拉去,开了个金矿门诊所。

当时,大女儿金兰怕老妈负担重,借口叫二妹子玉兰跟姐夫学点医道,将来好找个生活之路。玉兰未婚夫被日本人抓劳工,离去多年来查无音讯,不能不让人从长计议。另外,金兰还有个三岁半的小女儿,正需要人帮助照料。

程玉清想,乌拉戛金矿离靠山镇也不太远。等上冬,门诊所工作清闲些,叫玉兰常回去看看老妈和小弟。哪成想金矿门诊所一开业,就忙的不可开交,有时贪黑起早的,有时两顿饭就并做一顿吃。玉兰一秋半冬也没回家去。

靠山镇这里吴大娘跟小锁柱刚过几天安静日子,没几天土匪骑兵旅二大队覃小鬼子带着人马来扫荡,把吴锁柱抓去当兵了。

丢下吴大娘孤苦伶仃一个人,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其实,最叫吴大娘愁肠百结,牵肠挂肚的,是她那已经二十四五岁的二女儿吴玉兰。八年前经吴大爷的把兄弟,地主覃福禄家打头长工常还在作媒,和吴大娘干姊妹独生子,覃福禄家小马倌谷光明,外号古净光的,两人订了亲。

小谷那年才十九岁血气方盛,因山林丨警丨察队特务覃小魁找岔欺负他,他忍不住就和覃小魁打了起来,结果他被抓劳工去热河修铁路去了。一去七、八年音讯皆无。刚光复那阵子,所有抓去的劳工,活着的都回来了,就连监狱里政治犯有的也放了,就是他没消息。有人说他跑关里当八路了;有的说他死了。吴大娘想,他八成九成是回不来了。这话,她张几次嘴没敢说出来。一直沉甸甸压在心里。那天那孩子被丨警丨察抓劳工,押上汽车时,她站在路边,那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影,多年来一直记在她的脑海中。一晃这些年,好像一场梦一样过去了。他若活着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就是面对面,也不会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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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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