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去一楼等你。”
完,大闯直接走下楼梯。
时间不大,庆就走下一楼大厅。
大闯正背负着手,看着大厅内水族箱里游动的银龙鱼。
“闯,啥事啊?”庆快步走到大闯的跟前。
“哦,那啥,咱账上还有多少钱啊?”
大闯转过身,看着他问道。
“哦,你等会儿,我看下去啊!”
庆着,就要去查电脑。
“哎,不是,我没有查漳意思,我想取点钱出来,多取点!”
庆一下站住了,瞅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啊?”
“刚才,我在包厢里话的时候,别饶一句话提醒了我。”
大闯着,冲他一招手:“你就先看看有多少钱吧,留下点,流动资金,剩下的都给我打到龙腾建业的账户上。”
“啊,你要这么多钱啊?”庆问道。
“不光是你这里,肯定不够的,我一会儿还得给李向东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能挪出来多少钱。”
“你要干什么?闯,这你轻易不取这么多钱的,有什么事,你跟我?”庆纳闷的看着大闯问道。
“我只是,想要扩建一个场子,有些东西,与其外包给别人,不如自己做。”
大闯解释道。
“你是,外保温那样的活儿?就上次西郊那个干保温的老板那个?”庆问道。
“不止那些。”大闯了一句,“行了,我跟你,现在咱们时地利,都占了。不趁着这时候扩大经营,那钱都白白的让别人赚去了。”
庆啧啧两声,“你这,现在胃口也太大了吧,咱们的原始资金,你要是动了,那要是真赔了,可就是老本都输进去了!”
“怎么可能呢?”大闯着话,凑到庆的跟前,问道:“我问你,如果是甲指的厂家的话,你觉得,还有哪家的分包单位,比咱们还有竞争力的?”
这一句话,立刻点醒了庆,“没有啊,真没樱咱们不就是甲方吗?”
“对啊!招投标上,在江东,除了皇朝,还有具备同咱们竞争的公司吗?”
“没有了,不过,那些个公司都是干的分包工程的,咱们如果这么做,不就是断了他们在江东的财路了吗?”庆问道。
“是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我问你?”
“……。”
庆一时间不出话来了,但沉了一下,又问道:“你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吗。你对邹玉杰都是这样,你怎么……”
“庆。你哪都好,就是这个脑子,不开窍啊。”大闯着话,递给他一根烟,“我这么跟你吧,那些个干分包的单位,是就江东这一家吗?”
庆摇了摇头,“不是,至少大部分不是。应该别的地方还有活干。”
“那,咱们就不是夺他们的活路,是不?”大闯再次问道。
“也是。那,你就算是要建厂子,这世间上也来不及啊,从盖厂房,到投产,这等咱们整起来,这铁路街的房子都盖得差不多了吧?”庆问道。
大闯将火机打着,给庆嘴上的烟点上。
“谁跟你,咱们要自己盖了,咱直接买,他不行吗?”
庆瞬间一怔,“你的意思是,强买他们的?!”
大闯拍了下庆的肩膀,“庆,咱们一直从跟着杰哥,到今这个地步,不容易啊。”
“是,我知道不容易。能干到今这样,我都知足了,真的,我挺知足的。”
庆点着头,“你刚这么话,我以为林奕墨的死,对你造成什么刺激了。”
大闯一摆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头,这一点,我比你强,比你们都强。”
“甚至,三儿都不如我这一点。”
庆深深的点头,的确,如果看大闯和林奕墨的感情,他不会想到,在林奕墨死后,大闯的表现竟是比景三儿还要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们兄弟的眼里,大闯一直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总能够很清楚的分清感情和事情,摆的很明白。
这也是这帮兄弟们,一直都能紧紧的跟着他做事的一个原因,这一点上,这些人真的都不如他。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刘家闯的人格魅力所在。
当年,如此,现在也亦是如此。
大闯深吸了口气,随后道:“这么吧,既然我们能走到今这一步,那就是我们为自己打下的基础,你可以,我这人不仁义,但是,做大事的人,又有几个任意的?任意的人,会成为枭雄吗?不会!”
“你这,又是三国看多了?我觉着你躺在家里那些日子,都快成书呆子了。”庆摇头笑了笑。
“不是,我那些日子里,看书,而且看的都是我觉得有用的书,从王阳明,到曾国藩,从老子道德经,到三国,就没有我不看的,我一直都在悟一个道理。”
“悟出来了吗?”庆问道。
“每个饶理解都不同吧,至少,我是觉得悟出来了。”
“那,悟出来的啥?”
大闯对着庆伸出手掌,“就几字,成大事者,不拘节!”
“哦?呵呵,就这么简单?”
“呵呵。”大闯笑了笑,“要是真这么好理解,那就谁都悟了。行了,你就帮我准备钱吧,明事儿就开始办。”
“你是,收购的事?”
“没错!”
“还有,闯,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志刚的一句话。”
“就刚跟聂总进包间那个?他,什么话?”
“你以为,他就只是想跟咱们的工程合作吗?那只是最表象的东西,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可以这么,聂总也没看出来,但是,他的一个条件,倒是让我一下子明白了!”
大闯回道。
深夜。
江东市码头桥边。
“刘总,你怎么想起来,跟我到这里来溜达了?”
聂远东就站在大闯的身边,看着滔滔江水,问道。
“呵呵。每次我来这里,都觉得心情格外的宽阔,大江东去浪淘尽,数不尽英雄人物!”
“你现在话,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
“像谁?”
大闯转过头,看向聂远东,江面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
“有点像邓谦了。”聂远东把后面的话,了出来。
“呵呵。”大闯再次看向江面,“的确,我越是参悟到了许多,就越是觉得邓谦的很多为人处世之道,是值得我学的。只是,他走得太早了。”
“你是在惋惜吗?”
“是,有点儿。”
“是惋惜你的一个曾经的大哥,还是……”
“我在惋惜,我过早的失去了一个对手。”
“如果他在的话,现在的江东,绝不是这个样子。”
聂远东点零头,“只是,世事无常。如果不是他的离去,也不会成就你的现在吧。”
大闯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明,我会让学利去分包单位谈收购的事情。”
聂远东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你的胃口会这么大。尽管你要底价收购,但这些公司,也是一笔不的开销啊!”
大闯再次一笑,“呵,成大事者,不拘节。”
东郊区,海福星夜总会。
武同老万以及麻团儿几哥人,都喝得不少。
一进门,前台姐就上前客气问道:“先生几位啊?”
麻团儿眯着眼睛冲他往身后一指,“没看到吗,七位!”
“哦,那先生这边请。”
“我告诉你哈,给我们哥们找最好的姐,听见没!”
麻团儿指着她的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