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这怎么回事!”张佑硕瞪着眼珠子,冲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的六子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造成刚到这,一进屋,就冲进来一帮人,二话不说,进来就砸。我就说了一句话,那帮人就奔着我来了,你们瞅瞅这把我打的……”六子说着话,还指着他青肿的脸。
“他们说的啥话?”段小波问道。
“小波,听他们的话,就是冲着你来的。”
“冲我?”
“嗯啊。说是,让告诉你,别拿铁路街不当回事!他们兄弟也是……有羽毛的主儿!对,还有,让你别得瑟,说以后弄死你。”六子越说声音越小。
“就提我名字了?”段小波一听,就炸了。
“啊,指名道姓,就是段小波,看意思,是为他兄弟铲事儿来的。”六子捂着脸蛋子说道。
“那帮人,长什么样?”这时,张佑硕问道。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看着眼挺生的,不过,他们提铁路街了,我跟铁路街的人,也并不太熟。”六子想了下说道。
“操他妈的,这还用问吗!”段小波瞅着张佑硕,说道:“这没跑了啊!你昨天不是还说,大螃蟹他弟弟,以前就是跟着铁路街那个,你们体校的同学玩的那个吗!”
“你说,大吉?”张佑硕皱着眉头问道。
“对,就是那个大吉!”段小波瞪着眼说道。
“会是他吗?再说了,铁路街的夜不应该啊,他们现在还有动力跟咱干?”张佑硕一边琢磨着说道。
“要我看,那帮逼崽子现在不是赚了点钱吗!又开始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大螃蟹那天喝点逼酒,不是还过来跟咱得瑟了吗!我看这帮逼崽子,现在就是飘了!”段小波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会理智看待了。
更何况,六子明明说,那帮人自报就是铁路街的人,综上所述,就一定是给被打的那个小志来报仇的,没跑了。
张佑硕想了下,就对段小波说:“我先给大吉打个电话,问问他的。”
“不是,你跟他有啥交情啊,再说,你想让他回答你啥?是告诉你,对,就是我找人砸的?还是告诉你,没有那事,绝对不是我?他这么说,我能信,你信的了吗!”
段小波这样的问话,直接将张佑硕将军了。
的确,这两种回答,无论哪一个,都不能作为凭据,而事实是,龙腾建业公司,的确是被人砸了,而且,就是在小志刚刚被打的转天早晨。
这种种迹象,再显而易见不过了,这难道还需要在听他解释吗?
想到这,张佑硕刚刚要去掏手机的手,停住了。
他觉得,段小波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这事,大吉无论怎么回,都不能做以凭据了。眼下,事实胜于雄辩……
一台面包车,停在了一间酒吧的门口。
车门打开,戴着一顶棒球帽的卢军,引着四五个人,直接走进了酒吧。
小武此时,一个人坐在一张皮沙发上,对面台子上,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子,正在对着钢琴弹奏悠扬的钢琴曲。
踏踏踏。
卢军几个人,直接走到小武的对面,随后卢军将头上戴着的棒球帽摘下来,扔在沙发上,从矮桌上拿起一杯咖啡,一饮而尽。
“事情,都办完了?”小武看着卢军问道。
“这咖啡,真几把难喝。”卢军抹了下嘴唇,随后说道,“完事了,都是照你的吩咐做的,没跑了!”
小武手指轻敲了几下大腿,随货看着卢军一笑,“很好。没有硝烟,就没有战火。你现在就是那个导火线。”
“真能扯犊子,我再给你多引几条战火去?这事干着就他妈爽!”卢军说完,冲服务生一招手,“再给我来一杯!”
“呵呵,哎。你不是说,不好喝吗?”小武瞅着他,笑着问道。
“白喝的,在我这,就是不喝白不喝,就像白打的人一样,过瘾啊!呵呵!”卢军挺无耻的呲着牙笑道。
东郊。
周三子从朋友家打完麻将刚出来,一上车,手机就响了。
周三子瞅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电话,“喂,斌子。”
“周哥,跟你说个事儿呗。”
“啥事?”
“你知道我在哪么?”
“……艹。”
“呵呵。这小媳妇真他妈过瘾,一开始,她还说不要了,你都不知道,到后来多配合我!哈哈,哥们成了!舒坦啊……”另一头,斌子仿佛意犹未尽的冲周三子笑着说道。
周三子眨了眨眼,随后说道:“不是,那啥,你别整出啥事儿来啊,老刘呢?”
“老刘那逼,转着圈的赴宴,就算他回来,也是喝的狗几把不是了,绝对的安全,哈哈!”斌子挺得意的笑着说,“那啥,我让她给你叫一个?”
“行了,别几把穷得瑟了,爽完了,赶紧回来,我这还有事儿找你呢。”周三子也怕斌子得瑟大了,毕竟,斌子当时就这么一说,周三子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腥还真让他偷成了。
“不行,我他妈的还要在他家浴室,来个鸳鸯浴了,他家马桶,我也得拉一泡,哈哈!”
“得瑟玩意儿,完事赶紧回来,别他妈给我整出事儿,明白吗!我这活还没拿下来了!”周三子提醒道。
“行,哥,我有数儿,放心吧!”
“行了。”说完,周三子将手机通话挂断,随即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直接将车火打着。
就在车刚开出没多远时,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啧,这尼玛还得瑟不完了呢。”周三子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当看到上面是另一个人打来电话,便直接接听道:“喂,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呵,三子,在哪呢?”手机另一头,那人问道。
“开车呢,咋了?”周三子一边把着方向盘,问道。
“哦,那啥。聂远东,聂总你认识吧?”
“……认识啊,怎么了,他以前和我哥还算是朋友,一起还坐过两次了。”周三子说道。
“哦,你认识啊,那我这电话是不是就多余了。”
“不是,你啥事啊,我跟他接触,那全是因为跟着我哥去的,我跟他也没啥交情。”周三子继续说道。
“哦,那就难怪了。是这样,聂远东给我打了电话,让约你出来,吃个饭。”
“吃饭,啥事啊?”
“没说,我也没问,就说坐坐。”那人继续说道。
“我跟他也不熟,坐啥坐啊?”周三子纳闷的问道。
“这不通过我么,我以前干的工地护栏,就是他给提供的,我们还算是朋友,这你要没啥事,那就见见面呗,他人脉也挺广的,既然他请你,你就去,我肯定是过去,你看呢。”那人问道。
周三子琢磨了一下,便问道:“几点,在哪啊?”
“今晚上六点,祥福居,二楼牡丹阁。”
“……行啊,晚上我看吧。”
“你别看啊,你给我个准信,我好告诉他安排。”那人说道。
“行。那,就晚上见。”
“那说准了,我就给他回话。”
“嗯,先这样,我开车了。”说完,周三子将手机通话关掉,一边开车,一边在想着这个聂远东找他,会有什么事。
与此同时,另一头,那边的人放下手机。
此时,景三儿和聂远东就坐在他公司的办公室。
“聂总,电话我打了。那笔款?”那人表情有点无奈的瞅着聂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