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对于接人待物,为人处世,还是特别的谨慎的,尤其是身在他乡,对于盲蛇这样的大佬,他是尽可能的都要客气的。
“哈哈,后生可畏呀。你系大闯系啦,嗰个,大圈仔?”盲蛇想了下,问道。
“呵呵,是啊,我是大闯。”大闯微微一笑,说道,但是,他的笑却很勉强。
“好。我听叉烧荣话,阿九系畀你瓜嘅?真系后生可畏丫!”盲蛇那边笑着说道。
“不是,盲蛇哥,你听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我其实,就是……这只是个意外,根本就不是我的功劳!”大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哈哈,呢一啲,你就唔使谦虚啦。呢次,你哋扫跌佢哋嘅骨场那度,对冧阿九,我畀你记头功一件!返嚟,我一定会嘉奖你架。!”盲蛇似乎笑得很开心。
但是,大闯却并不开心。
叉烧荣这时候将大闯手中的手机夺过来,问盲蛇道:“大佬,你谂住点嘉赏大闯丫?!”
“呢个,等你返嚟,再讲啦!”
“大佬,我系咁谂。我哋何不趁而家,佢哋和安盛一镬泡嘅时候,一鼓作气,将佢哋嘅其他骨场那度全部扫甩!”叉烧荣一脸兴奋的问道。
“呢个,我已经谂过啦。我已经派白头老,去做呢件事啦。你哋而家,只要返嚟就好啦。”盲蛇说道。
“……哦,知啦!”叉烧荣听到这话,显得有些沮丧。
“好啦,就先噉。”说完,盲蛇直接将手机通话挂断。
“屌你老母!我就知道,又会系噉!”叉烧荣攥着手机,嘴上骂道。
“大佬,点啦!?”这时,一旁的虾仔凑上来问道。
“白头老,点解次次啲捞着数嘅嘢,都系佢去做!”
“就因为人哋白纸扇吖嘛!”一旁的一名小弟,酸酸的说道。
“我屌佢老母白纸扇!如果我哋唔得嘅话,佢哋就按兵不动,而家还扫甩骨场那度,对冧阿九。佢就出嚟执?!呢佢阿妈有咁好嘅嘢?!迟早有一日,我要将佢踩喺脚下!”叉烧荣不忿的说道。
“哎,哎。”大闯用手指,捅了捅愤怒中的叉烧荣。
“做咩?!”叉烧荣甩过头,看向大闯问道。
“你们过去吧,我就,不跟着去了。”大闯说完,一笑,似乎,这样说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叉烧荣见大闯这么说,便一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呢次,你系首功一件丫,你唔去,咁你仲畀我点行啊,你畀我哋啲兄弟们,点行啊!”随即,又转身看向虾仔等兄弟,问道:“你哋话,系咪丫!”
“系啊!”
此时,那些车上的其他叉烧荣的兄弟,全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闯哥,呢次,你又真系大功一件丫,呢次,你一定要同我哋一齐返堂口,今次你一定会有重赏嘅!”虾仔从座位后面,也拍着大闯的肩膀说道。
“我其实,对于你们说的这些什么好处,真的不在乎的,如果有好处的话,那就叉烧荣你替我领了,就完了,行吗?”大闯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
的确,大闯是真的不想掺和进这里面的事情,他觉得,现在真的不是高调的时候,自己这里还自身难保了,江东那边情况还不知道如何,他在这里真假再混的风生水起,这叫怎么回事啊……
“喂,大闯,你唔好再客气啦。你要知道,呢啲嘢,根本就唔可能同你嘅,有可能,今次就要给你封金!”叉烧荣一脸兴奋的对大闯说道。
当听到叉烧荣的话后,坐在后排的大番薯,就瞪大了眼睛,问他说道:“咩,大佬,你头先讲,要开香堂!?”
“系丫,点啦,呢次,大舂佢立落咁大件功劳!于己于社团,都系顶大功劳,噉就唔开香堂!”叉烧荣摊着俩手说道。
车上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的全都向大闯投去羡慕的目光。
“怎么啦,你刚说什么,开香堂?”大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系呀,冇得过你呢次功劳都大喇,亲手做低咗阿九,帮助社团扫咗同安盛嘅骨场那度,你觉得呢都唔够开香堂呀!”
大闯抠了抠脸蛋子,对于开香堂这件事情,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事到如今,真正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却懵了。
大闯晃了下脑袋,随即问叉烧荣说:“不是,我这开香堂?”
“系丫,开香堂!点,开心嘅傻跌咗!”叉烧荣笑着问道,他真的以为大闯是由于高兴和激动,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不是,你让我缓缓啊。”大闯眨了眨眼睛,随后又再次看向叉烧荣问道:“我有啥资格,开香堂呢,我都不是你们的人?”
“唔系呀?你以为你嚟之前,同我一齐畀关二哥烧香,噉系假架?!烧过香,你就系我哋和义兴嘅兄弟啦,就等于你同我啦!明?”叉烧荣用拳头不轻不重的怼了大闯的胸口一下。
大闯不由身子往后一仰,他真的是有些懵了。
这自己不知不觉,就算是跟了叉烧荣,这啥情况啊……
“闯哥,如果系真嘅话,噉我哋可就要恭喜你啦!”这时候,虾仔便兴奋的对大闯说道。
“这有啥可恭喜的。”大闯有些纳闷,他真的对这不感兴趣,且一点都不通。
“呵呵,返去你就知啦!!”叉烧荣笑着再次拍了拍大闯。
江东市。
一间茶楼的二楼隔断。
景三儿快步走进来,直接将手中的手包放到桌上,坐在了左学利的对面。
“你很喜欢手包吗?这是我看到你拿的第三个了。”左学利说着话,将一杯盖碗茶,推到他的跟前。
景三儿看了下周围,说道:“你怎么也开始喜欢这种地方了,在家里自己买包茶,泡着喝不香?”说着话,将碗盖拿掉,直接端起大口喝了起来。
左学利瞅着景三儿,只是摇了摇头,“古时候的将相王侯,谁不是为了以后能够封妻荫子?咱们也是一样,打打杀杀,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谁不想过一下上流阶层的生活?难道,我还吆五喝六的约你,在街对面的bb烧烤那喝大绿棒子?”
景三儿将手中的盖碗,放回到桌上,一抹嘴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这边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左学利摇了摇头说:“那边,封口很死,我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一点都找不到。这次的事,有些难,你呢?”
“呵,别提我了。聂远东聂总,知道吧?”
“啊,他怎么了?”
“他说,就连他都被人跟踪了,看来,这次这个背后的黑手,势力挺庞大。我刚才斗差点陷进去。”景三儿回道。
“什么,你差点陷进去?”左学利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