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直接拽着虎子就朝金杯车过去。
“呜呜!”虎子的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他不想跟着大闯走,但是,大闯却将酒瓶子顶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一划。
虎子直觉着脖子一凉,跟着鲜血顺着伤口瞬间流到了衣领。
此时的虎子已经吓坏了,他曾经在镜山湖山庄见识过大闯下狠手,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挣扎的话,那大闯必定会在他的身上狠狠扎一下。
随即,他不再挣扎,他认怂了。
磊哥一手插着裤兜,就这么看着大闯将虎子拽上了车,随后关上了车门,将车子开走后,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模样。
“虎哥让人带走了,光哥问下来,你兜得住吗!”这时候,虎子的一个小弟,指着磊哥问道。
当这个小弟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那个老板的表情瞬间一怔,因为他知道,这话一出,谁就要倒霉了。
磊哥冲那小子微微一笑,一手揣着裤兜走到了他的跟前。
磊哥身上自带的一种气势,让那个小弟不自觉向后倒退了两步,身子直接靠在了身后的玻璃大门上。
“啪!”一个大巴掌甩在了这小子的脸上。
“你……”那小子手捂着脸,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草泥马,给我记住了,在这一片,只有我磊哥艹别人的道理,没有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份!懂不?”磊哥瞪着那小子问道。
“……额。”那小子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可以看到,这个二笔青年在说出那句话的当时,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没办法,虎子这人挺虎,跟着他的小弟也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可能虎子拔掉林继涛的氧气瓶,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他来说算是超常发挥的“聪明”事了,除此之外,恐怕再难找出一件了。
此时,大门口其他的几个虎子的小弟还有嘴里嘟囔的。
“这人是谁啊,咋这么牛逼呢?没听说过啊……”一个刚跟着虎子的小弟,一脸茫然,泛着无知的小眼神,冲另一个小子问道。
“靠,你听说你就牛逼了,这是新园磊哥,他窜起来的那会儿,你还捧着书念他妈‘少年闰土’了。”另一小子挺装逼的解释道。
那人听后,破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照着刚解释的那人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我艹,咱俩是他妈一届的好不好!”
大闯上了车后,小果儿皱着眉头跟磊哥告了个别,随后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上。
车门刚一关上,大闯照着虎子的小腹上就是一脚,指着他骂道:“你不是要掏我吗,行,咱俩看今天谁把谁弄死就完了!”
大闯的这话说完,虎子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嘴里呜呜的叫着,但听不清说什么。
“草泥马的,把嘴里的碴子吐出来。”大闯说话的同时,一脚踹在虎子的脸上。
“呜呜!”虎子直接被大闯踢得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这一幕,看在车厢里的其他人眼里,也觉得十分的骇人。
虎子的嘴巴子上透出好几块碎瓶碴子,疼得他满地打滚,他一个劲的往外吐,但是,却吐不干净。血水混合着口中黏黏的液体,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和恶心。
就在这时候,大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这个人会给他打过来电话。
但他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聂总。”大闯靠到了车椅背上,说道。
给他打电话的人,就是聂远东,大闯知道,聂远东和韦光之间的关系,而这个时候他打过来电话,目的也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放人。这个电话大闯本可以不接,因为一旦接通,他就只有两个选择,放人或是不放,但聂总帮过他不止一次,所以,他选择了接电话,同时也做好了准备。
“大闯啊,虎子是不是在你那?”聂远东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大闯也没有犹豫,搓了搓脸回道。
“嗯,我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听我句劝,差不多就算了吧。”聂远东语速缓缓的说。
“是韦光找的你?”大闯问道。
“他没有找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用得着给我打电话吗?相信我,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有魄力,有胆色。你也不怵他们,但你到东郊来为的是什么?我一个生意人用做生意的态度告诉你,就是为了钱。所以,别再搞事情了,赚钱为上。”聂远东语重心长的说道。
“聂总,你说话,我必须得给你面子。但你说我别再搞事情了,事情一步步都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我想要在东郊立足,我能有什么办法?!”大闯说道。
“你听我一句,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么糟,至少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放了人,事情就还有的谈,好不好。听我一句劝,把虎子放了。你放了他,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聂远东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他给大闯留出了时间,他在等着大闯的回答。
此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大闯看了下号码显示后,对聂远东说:“聂总,等一下我再给你打过去。”
“……好。”
大闯接通了另一个打过来的号码。
“喂,邓总……”
“放了他吧,剩下的事情,我和韦光谈。”
邓谦上来连个称呼都没有,语气清冷的直接抛出了这一句,而且,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口气,虽然没有直接命令大闯,但却也不容他反驳。
大闯知道,此时他再多说一句,都是多余。邓谦现在是他的老板,他干的绿化的活也是邓谦给他的,如果此时邓谦一句话让他撤出东郊,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劳无功了。
大闯舔了舔嘴唇,只回了句:“知道了。”
五分钟后,虎子被连人带车丢在了去往开洼地的路边。
那天晚上,邓谦约了韦光,在市区的在水一方会馆见了面。当晚,邓谦只带了老雕上了楼,而韦光也只带了小地主进了会馆,他们之间的对话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在水一方”的大门口,停满了高级车辆,商务面包车也达几十辆之多,而上面也都坐着一帮手持砍刀,甚至***的青年。
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帮人随时都会冲下车,枪对枪,刀对刀的血战在一起。
楼上人的谈话,做出的任何决定,都直接影响楼下上百人的行动。
大角色决定着小角色的命运,而小角色只是这些“大人物”的棋子,任人摆布,唯命是从,随波逐流……
当晚邓谦同韦光谈了一个多小时,而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却没有人知道。
而那天晚上,门口的那些车辆直到韦光走出大门口,也没有一个人下车。
可以说,他们的谈判很“成功”避免了更大范围的一场厮杀。
由此看出,大佬级别的人物,往往只是靠谈,便能够解决这些“小角色”们动刀动枪,拼了命都不能解决的事情。
所以,出来混的那些混子,人人都想着当老大,但却没有几人能够企及,而不要说到达了诸如邓谦、韦光这样的地位,即便是能达到老雕,小地主那样段位的人也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