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们如果连来龙去脉都不知道。怎么帮？”我马上又问道。

“可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夏侯业的人呢？”

“呵呵，我们要是他的人，那你还能活着吗？”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

他在考虑。

过了十秒钟的样子，他又抬起头来了，看着我和罗八爷，然后说道：“那你们可以保证，知道了后，绝对不说出去吗？！因为我答应过何大哥，要替他守住这个秘密。”

“当然可以。”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们。”

我心里一喜，然后马上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坐下慢慢说。

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名叫郑海。以前他是一个留守儿童，后来初中辍学，就出来混。

当时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又容易冲动，所以惹了事，经常打得很惨。后来，惹了大祸，眼看着就要被人打死了，结果何大牙把他给救了。

何大牙救了郑海之后，觉得他很像自己那早死的弟弟。所以，就把郑海带在身边，很是照顾他。

郑海很感动。

从此以后，他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何大牙，唯他命是从。

“据我所知，何大牙在把手下全都召集起来后，就让你离开了。他让你去干什么了？”我马上问道。

“何大哥说，他小女儿得病了，他今天暂时回不去。所以，就让我先回去照顾两天。”

“那他小女儿住在哪儿？”

“他跟嫂子一共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住在城西。但奇怪的是，等我到了那里后，发现他的小女儿其实根本没有生病。”

“他那是骗你的。目的是，不想让你也惨遭横祸，跟他一起死。”

郑海猛地一怔。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希望自己死后，你能照顾他的妻小。看起来，他对你确实很不错。”

“何哥！”听到我这么说，郑海忽然喊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何哥其实根本就不想和夏侯业作对，他是被逼无奈的。”

郑海的这句话，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罗八爷之前也说过，可能是有人在逼着何大牙这么做。但是，我一直比较倾向于，是莫大于在背后给何大牙撑腰。

没想到，罗八爷的判断竟然这么准确。

我没有表露出来自己的情绪来，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郑海，到底是谁在逼迫何大牙？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些。所以，还是在一次喝多了之后，何哥跟我说的……”

据郑海说，大概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何大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忽然要郑海来陪他喝酒。

既然大哥有需要，那当弟弟的，自然要奉陪。

所以，郑海扔下手头的事，急急忙忙地就赶来了。

到了后，他看到何大牙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闷酒。

他马上坐了下来，问道：“何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喝点。你喝不喝？”何大牙把就凭都拿起来了。

郑海没办法拒绝，就赶紧把杯子拿起来。

何大牙马上给郑海倒了一杯。

哥俩碰了一下，一仰脖，一杯酒就下肚了。

“来，吃点菜。”何大牙把筷子递给郑海。

虽然何大牙叫郑海吃菜，但他自己却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好像在借酒浇愁似的。

郑海赶忙按住何大牙的手腕，劝他不能这么喝，太伤身了。

何大牙呵呵笑了笑，说道：“这点酒，不碍事。”

说完，他推开了郑海的手，然后一仰脖，又是一饮而尽。

“何哥，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跟我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话，我绝对照办，没有二话。”

“这我信。但是……算了，不说这个，来，喝酒。”

“何哥，我知道，我这人没有大的本事。可能你遇到的麻烦，我就是拼了命，也解决不了。但是，老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

“真得没事。”何大牙还是不想说。

郑海见何大牙实在是不想说，也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何大牙要喝酒，那就陪他，让他高兴。

于是，他们俩便敞开了喝。不一会儿，十几瓶酒就全都干进去了。

郑海的酒量本来就要比何大牙的大。而且，何大牙有烦心事，本就打算借酒浇愁，喝的时候也有点疯狂。

所以，那十几瓶酒，其实多数都是何大牙喝了。

见他还要喝，郑海就忍不住再次劝阻：“何哥，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没事。”

“何哥，你真不能再喝了。”

“放开我，我还要喝。”

“何哥……”

“放开！”何大牙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一下子把郑海的手给甩开了。

郑海没防备，往后一仰，倒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何大牙似乎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醉眼迷离的，还很生气地喊着：“老子的命都要没了，你还不让老子喝酒，你以为你他么是谁啊？再罗里吧嗦的，老子让人弄死你。”

一听这话，郑海连生气的心都没有了。

何哥的命都要没有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海赶忙起来，然后问何大牙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大牙迷迷瞪瞪地说：“你要老子死，老子也不会让你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