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根柱子的问题。”我马上看向了二楼窗户边上的那个女鬼,心里有点不爽。
刘武也看向了那边,然后表情吃惊地问道:“难道是她搞的鬼?”
“你别再乱说话了!”我马上训了刘武一句。
很明显,是刘武刚才的那句话,激怒了那个女鬼。所以,她才出手惩戒的。
听我这么说,刘武仿佛也明白了过来,然后赶紧拿手捂着嘴,表示自己不再乱说话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继续把刘武护在身后,然后对那女鬼说道:“刚才我那朋友失言,还望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计较。”
女鬼还是不说话。
“姐,我刚才提出来的办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若是同意,可以点个头示意一下。”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跟她这么磨下去了。
你同意,我明早就可以上山去给你选个吉地。你要是不同意,就说说理由。咱们谈得拢,那我就尽量满足你,不为难你。
你要是真得蛮横不讲理,非要占着这里不肯走,那咱们就打一场。
解决的办法多得是。你这样一声不吭的,算什么?
“我在这里等人。”
开口了。
那个女鬼终于开口了。
虽然她给的答案,不是我最想要的。但是,只要她开口,就说明事情还可以继续聊下去。
于是,我就顺着她的意思,问道:“你在等谁?”
“在山。”
“谁?”我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叫刘在山。”
我马上回头看着刘武。
听这名字,应该和刘武有点关系,都是姓刘的嘛。
可刘武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家没这个人。”
“那会不会是你爷爷辈的?或者是,曾祖辈的?”
刘武皱起眉头,像是在回忆。几秒钟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家,我所知道的人当中,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我便回头看着那个女鬼,说道:“姐,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不会。”
女鬼的表情也很认真。
“那好,我们回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个人。”顿了一下,我继续说。“姐,你找刘在山干什么?”
她不说话了。
我见她不想说,也不想勉强,就说道:“好,等我们回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然后再来跟你商量。”
今晚是解决不了这事了,只能暂时离开。
出去后,刘武不甘心,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女鬼打跑?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
等回到乡村公路,我才说道:“那女鬼的实力不弱。如果真打起来,我难免一场恶战。而且,你们家那老祖屋也绝对保不住。”
从刚才我一掌打在木柱子上,我就感受到了女鬼的力量。
所以,力拼不是办法,得智取。
“如果能找到刘在山的话,这件事情也许就能轻松解决。”
“可我真不知道这个刘在山是谁。”
“那你的老父母,他们知不知道呢?”
刘武一下子愣住了。
“对吧,你不确定。所以,如果他们知道这个刘在山是谁,那多耽搁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有道理。”
“咱们虽然是捉鬼师,但也不能见到鬼,就上来打,收拾对方。大多数鬼,都是有着执念的。如果能化解他们的执念,他们很容易就会离开。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用武力解决。”
“我明白了。”刘武笑了出来。“天哥,还是你机智。”
“这不是我机智,是本来就该如此。”叹了一口气,我继续说。“你想想,一般有执念的鬼,都是在死的时候,心里有怨气,有牵挂的。人死,讲究瞑目。他们死不瞑目,岂不是很惨?”
刘武连连点头。
回去后,我们也没有打扰刘武的父母。毕竟那个时候,都半夜了,老人家肯定都睡下了。这个时候去打扰,太不尊敬他们了。
况且,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解决的了。所以,我又何必那么心急呢?
吃早饭的时候,刘武的老父亲就时不时看向我们这边,像是有话要说似的。
我知道,他应该是很关心老祖屋那边的情况。
于是,我就端着面,坐在他旁边,问道:“刘伯,我问你个事。”
“你说,你说。”刘伯满脸笑容地说道。
他对我还是挺客气的。
“你们家有没有一个叫刘在山的人?”
听到问这句话,刘伯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好像很吃惊似的。
从他这个表现,我就已经明白了——他知道这个人。
“刘伯,如果你知道这个人,请一定要跟我说。不然,老祖屋那边的麻烦事,不好解决。”我赶忙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让他千万不要别隐瞒。
刘伯沉默了下来,没有吭声,估计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这个时候,刘武坐了过来。
他吃了一大口面,然后囫囵地说道:“爸,你要是真知道这个人的话,就快说出来吧。不然,天……方天就没办法帮咱们了。”
刘伯眉头紧皱,表情很是犹豫。
我也没有强迫他。毕竟,他这么犹豫,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
他既然连刘武都没有告诉我。那我这个外人,就更难让他轻易地说出来。
所以,我等着。
等他想明白,等他自己愿意说出来。
刘武却等不及了,马上又催促说:“爸,你不是扔不下老祖屋那边的田和地吗?而且,你还想回去给老祖先们上坟呢。你要是不说出来,方天就没办法帮我们除去那个女鬼。他没办法除去那个女鬼,我们就不能回去,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我一把抓住刘武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慌。
刘伯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他这是要说出来了。
“这个刘在山,是他们刘家的人。”刘伯满面愁容地说道。
“真的是?”刘武大吃一惊。
我就知道是这样。
“嗯。”刘伯点头。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呢?”
“他是在字辈的,是我父亲那一辈的人。”
“那不就是我爷爷那一辈的?”刘武吃了一惊。
“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他一声叔。”刘伯放下了碗筷,然后继续说道。“当初我父亲那一辈,有五兄弟,还有两姐妹,总共七个人。”
父辈、祖辈的兄弟姐妹都很多,这个再正常不过了。
“刘在山,行五,家里人通常称呼他为五儿。他是五兄弟当中年纪最小的。同时也是最顽劣,最不听话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