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是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黄二叔他们七八个人一起上,这才把黄山给按住,然后拿绳子绑好。
把黄山制服了后,他们就问黄大伯,这黄山到底是怎么了?
黄大伯没有说明白。于是,他们就想着来找我帮忙。
我一听,这有点像是中邪啊。
但我没有跟黄二叔说,我只是说,先看看黄山的具体情况再做判断。
赶到了黄大伯家后,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都在谈论黄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到我们来了,他们也都很主动地让开了一条路,让我进去。
进了院里,我见黄二哥被麻绳绑在了一根石柱子上。
他冷冷地看着我们这些人,咬着牙齿,表情很凶。确实和平常那个老实巴交,喜欢说笑的黄二哥,完全不一样。
“方天,你可来了。”黄大伯看到我之后,急忙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求我快点给黄山看看。
我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黄山的眼睛,确实是红的,很不正常。
啊!
黄山突然朝我咆哮了一声,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咬我似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啪。
紧接着,绑着黄山的绳子突然绷断了。
黄山脱困,立刻朝我冲了过来。
“快拦着他!”黄大伯急忙大喊。
“方天,快点走。”黄二叔护着我急忙后退,满脸紧张。
四五个庄稼汉一起冲上去,要抓住黄山。
但黄山一掌就打倒一个。接着,他抓住了另外一个庄稼汉,直接将对方给甩出去了。
三两下,他就把那些人给打翻在地上。
扭头瞪着我,他又朝我跑了过来,嘴里的口水一直流,看着特别诡异。
黄二叔护着我继续后退,然后抄起地上的一根扁担,抡起来就朝黄山砸了下去。
黄山一把抓过扁担,然后膝盖抬起来。
啪!
扁担砸在他的膝盖上,立刻就断了。
扔掉破扁担,黄山再朝我们追了过来。黄二叔跳过去,一把抱住了黄山,也被他轻松挣开。
黄山抡起拳头,一下子砸在了黄二叔的胸口,瞬间就把他打翻在地,痛得大吼大叫。
这下黄山就直奔我来了。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赶忙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居然直接把他的手给扯开了。
黄山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手,要把我拉过去。我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把他往我这边拉。
我们俩居然相持了起来,谁也拉不动谁。
不得不说,黄山的力气真是很大。先前黄二叔使劲抱住他,居然被他一下子就给挣开了。
“给我过来!”我突然大喝一声,手臂猛地用力,一下子就把他给拉过来了。
趁着他踉跄过来的机会,我再把手横向打过去,正好打在他的喉咙那里。
黄山吃痛,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接着,我再捏出一阳手诀,运转体内元气,一下子打在了黄山的胸口。
啪!
他瞬间被我打得倒退了两三米远,然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有效果!
“趁此机会把他抓起来!”我大喊一声。
“来了。”黄大伯拿着一条新的绳子跑过来了。
黄山一下子爬起来。
黄大伯立刻用绳套套在了黄山的身上,然后用力一拉。
绳套迅速收紧,把黄山给抓住了。
我见他要去解开绳套,就赶忙冲过去,再用一阳手决打他。
啪。
黄山被我打倒在地上后,我再拿过绳子,迅速在他身上缠了几圈。同时,黄大伯他们几个人一拥而上,总算是把他给制服了。
把黄山抓起来,重新绑好。这下任由他力气再大,也别想再挣开。
“方天,真是太谢谢你了。”黄大伯气喘吁吁地说。“要不是你的话,我们想制服他,恐怕还要费些事。”
“方天,真是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力气那么大,居然一只手就把黄山给拉过来了。我们之前三四个人一起按着他,都没按住他的。”
“方天,一段时间没见,你的本事变大不少了啊。听说,你现在一个月赚好多万,而且还在县城里买了房,是真的不?”
“肯定是真的。那天我还听说,他一下子给了老王头十几万呢。”
我靠,他们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你们先别吵了。”黄二叔赶忙出来打断那些人的话。
接着,他看向了我,问道:“方天,你快给看看吧,黄山这到底是咋了?”
“他应该是中邪了。”
“中邪?”黄大伯顿时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黄大伯,黄山哥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说,他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我连忙问道。
“没有啊。这段时间工地上没有活,他一直在家的,哪儿也没有去。”说着,黄大伯忽然怔了一下,脸色变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说到怪事的话,还真有一件。当时我也没有咋在意,现在想来,还是挺瘆人的。或许,跟他变成这样有关。”
黄大伯说,大概十天前的一个晚上,黄山到村里小卖部打牌。
农村里,一般都是这样,麻将就在小卖部那里。老板两边生意都做,非但不会不耽误,反而还能相互带来收入。
但是,不到十一点,黄山就回去了。
当时黄大伯还挺纳闷的。平常时候,没个十二点,麻将是不会散的。有时候甚至还会打到一点,甚至两点。
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没问呢,黄山就把自家摩托车推出去了,说是要去送个人。
黄大伯当时也不是很在意。心想,可能是黄山的哪个朋友有需要吧,这也很正常。
不过,出于关心,他还是问了句:“送谁啊?”
“哦,邻村何老幺的妹子。”
黄大伯对这个何老幺不是很熟悉,所以就没多问了。反正黄山这么说,那就应该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他都起来吃早饭,准备下地干活了,才看到黄山骑着车回来。
他很吃惊,这是把人送到哪儿去了?咋送了一个晚上?有这么远?
黄山解释说:“昨晚两点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人送到了。只是,人家看时间确实太迟了,就留我在家住了一晚。”
黄大伯又没多问了。
过了一天,他偶然碰到一个从邻村嫁过来的女人,也姓何。
他们两家的地离得不远。
所以,在下地干活的时候,就难免会随便聊聊,拉拉家常啥的,好打发时间。
聊着聊着,这个姓何的女人就提到,何老幺根本没有妹妹,是个独子。
黄大伯说:“不对吧。我家黄山前天晚上才把何老幺的妹子送回家呢,咋没有呢?”
“黄叔,我在我们村里生活了二十年才嫁过来的。村里有啥人,我还不知道啊?这何老幺是我小辈,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他有没有妹子,我会不知道?”
黄大伯一听,人家这话有道理啊。
回家后,他就跟黄山说这事。
黄山说:“何老幺的确说是他妹子。不过,有可能不是亲妹妹,可能是堂妹或者表妹啥的。”
这也有可能。
农村不讲究那么多。堂妹、表妹、干妹,统一都叫自己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