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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言!那两匹马上沉甸甸的是何物件?”

孔武指了指两匹马脊背上搭着的麻袋,命人过去打开。果县尉见此,同几个胡人一起拼命护起来,可惜孔武手下的兵卒早已将他们围了起来。

麻袋还在马背上,就被孔武一刀豁了个大口子。

哗啦——轰隆!

几块黑石头砸落在了地上。果县尉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每一块石头落地都像是他的心掉在了地上。孔武又冷笑一声道:

“果县尉,请问这黑石头是用来炼啥宝物的?”

“姓孔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么多闲事。今日既然问起,果某不妨顺道儿告诉你,这些黑石头是我们奉州衙胡刺史之命拿来炼贡品丹药的!”果县尉提到“胡刺史”“贡品”时,脸上有种大义凛然的神情。

孔武终于明白幕后黑手是谁,自然联想到了在广武县外的顺风客栈所闻商蕊父亲被抓去做苦役之事,还有与之相关的几件咄咄怪事。他早就想再赴广武探寻这个藏得很深的黑窝子,可杨总管却迟迟未见动静。

孔武一直在等,他要同杨总管一起行动,端了那老巢。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竟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孔武知道现在逮了果县尉,一定会打草惊蛇的,倒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暂且就这么放过算了!不过,他得替二弟江涛保证砖窑的安全。

“果县尉,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孔武哈哈笑道,“你跑这里来炼丹,本校尉却奉大唐工部之命暗中保护砖窑。我咱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奉命行事罢了。不知果县尉意下如何?”

“好!孔校尉真乃爽快之人,我们走人!”

说着,果县尉带人仓皇撤离了现场。

就连那所谓炼丹的黑石头,都遗留了一块。孔武叫人小心收拾起来,心中打算将此事通报于杨总管。这可是一条求之不来的重要线索啊!

果县尉的计划没有得逞,从此对这个多管闲事的孔校尉耿耿于怀。

孔武回到金城关时,已经夜幕降临,西天笼罩着团团浓黑的云。

“二弟的车厂怎么会搭起了一座新毡帐?”

孔武心里窃喜,“一定是他回来了!”

孔武左手轻轻一拢马缰绳,右手将马鞭一甩,黄骠马嘶鸣一声,不情愿地小跑着拐进了江氏座驾车厂的大门。

“二弟,二弟,你这几日死到哪里去了?害得弟兄们找你找得好苦呐!”

他一边往拴马桩上挽马缰绳,一边大话扬。要是江涛这会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准会被友好地砸翻在地的。

“噢,是孔二哥,晚饭吃过了吗?”

虽然车厂与金城关守军营寨相隔一条茶马大道,距离不过百十步,可孔武并不是这里的常客。这个时候孔校尉来,而且如此激动地喊“二弟”,小东子真有些犯了糊涂,又不敢丝毫怠慢,忙应着声气迎了过来。

“喂,小东子,你师父他人呢?”孔武摇摇脑袋瓜,迫不及待问江涛躲在哪儿。

“师父?”小东子怔住了,“孔二哥是说我师父在这车厂?他不是还没找着吗?”

“不对吧,你小子别装蒜,同你师父勾搭起来骗二锅锅!”

孔武不相信小东子说的是真的,指着眼前圆咕隆咚的新毡帐哈哈大笑道:

“我问你,倘若你师父没来,这车厂的新毡帐又是谁个搭建的呢?真行啊,这玩意比本校尉那大帐篷阔气多了!”

“孔二哥,要是师父真个找到了,我高兴都来不及,还怕不第一个告诉你吗!”

小东子向孔武解释表态,同时忍不住提起搭建毡帐之事,愤愤不平怨骂道:

“这座毡帐,可是我师娘允儿姐今儿个叫人才建成的。姓胡的太卑鄙了,我师父生死尚未卜呢,州衙就迫不及待下了定论说他已不在人世,还立马取消了他的幕僚职位!”

“你说什么,小东子?”小东子的话说了个半截子,孔武已经暴跳如雷,“二弟被那胡狗官解雇了?”

“是的,孔校尉。更可恶之处在于他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在允儿姐危难之时竟勒令她一家三日之内务必从德化坊的官舍里搬走。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二哥你给评评理吧!”

小东子受过大罪,平日里脾气很好,此刻一提起这事,他却愤恨得咬牙切齿。

新毡帐给了孔武一场空欢喜,二弟江涛并未回来,他心中本来就焦躁不安。再加上听了小东子方才这番义愤填膺的话,更是火上浇油,眼看就要爆发了。

“哎呀,真气煞人也!”

孔武捶手顿足叫喳喳,一拳砸在棚屋的柱子上。屋顶剧烈颤抖,土屑纷纷落下,正在隔壁屋子里研究师父所绘木工作业图的章栋章梁还以为地震了,神色慌张地跳将出来。

“好你个姓胡的,二弟这笔账先记在你孔爷爷身上,看孔某怎么收拾你!”孔武怒目圆睁,收回拳头攥得嘎嘣嘣响。

小东子见状,怕这孔校尉按捺不住,若是再来一拳,这遮风挡雨的简易蓬物定要完蛋!他委婉劝慰孔武道:

“孔二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允儿姐总算是挺过来了!按照今日这进度,明日午时不到,车厂这里两座毡帐就能完工。小师娘她们一家四口的住处有个着落,大家也就放心了!说实在的,住一个院子里我们更放心,她们帮忙打理车厂也便利不少。孔二哥,坏事背后往往也有好事啊!”

“唉,弟媳的命可真够苦,比黄连还苦!老天真他娘的不公平!”

孔武的愤怒终于没有爆炸,将一腔恼怒发泄给了那个无所不在又无法捉摸的老天,后面连个“爷”字都不愿意带。

“我们兄弟都觉得师父不可能被山洪卷走,一定是他得罪了州衙里面的那些个狗官,被陷害了;或是晓得了不该晓得的黑幕,被灭口了!”章梁说。

孔武摇摇头道:

“本校尉觉得那些狗官还不至于如此无法无天,你们的师父我的二弟一定还活着!”

“但愿如孔二哥所言!”小东子思索着自言自语,“若说师父还活着,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

孔武摇头,江涛可能去的地方都派人找了个遍,可至今杳无音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线索是,那日大雷雨前他同庄严寺的哑僧走出了寺院。

“真奇怪,本校尉长这么大还从未曾听说过有人会好好滴从人间蒸发掉!”

孔武说着又翻身上马,打算到金城关吃个饭,问问赵三他们的收获,连夜再到庄严寺问问老方丈。

马刚走没几步,就被主人勒住缰绳喝停。孔武回头对小东子仨叮嘱道:

“记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的师父失踪,他的事情就是你们仨自己的事情,一切都要听从小师娘的安排,帮她把车厂搭理好。谁要是胆敢对我弟媳不尊重,小心我把他倒拎起扔进黄河里喂鱼!”

“怎么会呢,孔二哥!”

三个小木匠异口同声承诺点头,孔武在马背上向他们抱拳,道:

“孔某告辞,明日我也要帮弟媳搬家!”

第二日午后,两座崭新的毡帐像从地上冒出的两朵大蘑菇,成了这荒野之处的新地标。南来北往络绎不绝的人翘首观看,有的说这里会开客栈,有的说是一家酒肆,还有的说或许是专门为漫漫长途中寂寞的人提供排遣慰藉的胡姬服务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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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匠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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