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见过黎先生,我也知道你在干掉鲸鲨之后能活下来,一定是你说服了黎先生!”
“并且达成了什么合作,要不然你不会这么风光的回来。”
柏莎这番话说的很准确,但我不会承认。
“你真的误会我了,很快新的鲸鲨就会来,我们都在等他。”
“真的?”
“真的!”
“这么说,我哥王天野也有这个机会了?”
“可以这么理解,可能会是鲨鱼集团中的任何人,也可能会是外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绝对不会是我。”
“好吧,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而且是一个大人情。”
“放心吧,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我并不意外柏莎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今天我借了水中蛟的人手,王天野轻而易举就可以掌握我的行踪。
我和柏莎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感觉让她来做鲸鲨,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古灵精怪,比较早熟,各方面的关系能了如指掌。
而且她年轻,城府太浅,经验阅历都不算不上老道。
这样的人比较好掌控,而且可以用的时间比较长……
从现在开始算,就算用上十年也不到三十岁。
像她这种年龄的人,都会有年轻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踌躇满志。
对自己有着无比的信心,但是绝大多数会被生活打击,逐渐的认清这个世界,认清自己。
而那些极个别的能够成功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回到虎鲨的别墅,我要想个办法合情合理地让柏莎来做鲸鲨,并且让她来挑选一个傀儡。
首先我肯定不能见到她,但是如果光靠电话联系,恐怕无法让她信服。
这件事情还得利用公牛鲨,因为柏莎一定知道公牛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着什么。
我可以压低声音改变自己的音色,但一定不能露出马脚和破绽。
那最好是让她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在意识不是那么清醒,不是那么冷静的时候,才有可能不露出马脚。
柏莎并不是鲨鱼集团中的人,却又和以前的鲸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以前在王家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和鲸鲨有联系有关系。
并且她和雪莉家族走的那么近,就算是黎家的人也不会对雪莉的这个闺蜜有太多的防备之心。
搞不好她还见过黎先生,或者雪莉的二哥,三哥,甚至他们还有点交情……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采取一个非常规的办法做一场局。
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如果晚上来做这件事,那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而在白天出去做事,基本上没有人会发现,所以这场局必须白天来做。
我让公牛鲨去外面给我包一座别墅,作为做局的地点。
然后把我的需求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公牛鲨,让他替我去办。
一切准备就绪,让公牛鲨负责去抓人,不是请,而是抓!
给柏莎戴上头套,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制造紧张的气氛,让她内心紧张起来。
我在租的别墅里等着,公牛鲨的人把柏莎直接绑了回来。
柏莎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和上次抓我的时候基本上差不多。
在到达别墅后,直接带到房间里,绑在了椅子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为什么要抓我?!”
柏莎很愤怒的样子,其实在愤怒的背后就是害怕。
她极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按照原定的计划,公牛鲨让他的手下拿出军刀,在旁边磨来磨去。
这种声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尤其是在蒙了眼睛的时候!
会让人把内心潜在的求生欲和对危险的防范意识激活,会让人变得极度紧张,焦躁不安!
“公牛鲨,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得罪了你们?”
“我和雪莉是好朋友,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回答,只有磨刀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柏莎逐渐冷静下来,适应了磨刀的声音之后,就要开始第二轮的刺激。
就是用刀就贴在她的肌肤上,金属的冰冷让她全身忍不住的打哆嗦。
而且刀锋会轻轻的划过她的皮肤,挑破她身上的衣服,挖出一个洞又一个洞。
让她在被蒙着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现在的处境。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在她将要发疯崩溃的时候,停下来稍微缓一会儿,然后再继续。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个多小时,一直都没有人说话……
不管柏莎怎么喊怎么问,她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这样处于焦虑和紧张的状态中,用不了多长时间人就会变得非常疲惫。
所有的精力和精神都在被消耗,并且是快速的消耗!
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用那天黎先生对待我的方式,原封不动的转嫁到柏莎身上。
我经历过那种滋味,我知道那种滋味会让人崩溃,让人抓狂。
就连我这种心理素质的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柏莎!
我朝着公牛鲨做了一个手势,他招呼身边的人离开。
转眼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柏莎。
我走在她的身边,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就像我所遭遇的一样,我闭上眼睛极力的让自己沉溺在那天的世界。
极限的换位思考,我想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在柏莎的身边走来走去,帮她整理已经出现破洞的衣服,整理纽扣。
而且查看了她的左手和右手,当在左手的时候,我也停顿了两秒钟。
柏莎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左手心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看起来就像是掌纹一样,不打开手摊平别人是看不太出来的。
这只手在被我自己切烂了之后,灵活性已经大大降低,甚至没有以前的一半。
虽然没有割断肌腱和手劲,但是被彻底切烂的皮肤和肌肉,哪怕伤口可以愈合,但是神经再也不会重新长上。
这已经成了一块死肉,只能依靠手背上的神经来传导,所有的触感灵活都要降低一半。
可是我却搞不清楚那天的人,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哪怕现在我已经站在了那个人的位置,转换了身份和角色。
在未知的恐惧和紧张的状态下,柏莎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比我那天更加紧张。
紧张过后就是窒息,哪怕呼吸顺畅的时候也会这样。
只要在短时间内耗费大量的心神和精力,就会呼吸加重,这是生物的本能反应。
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我还是模仿那天我所经历的那个人,想要知道他想得到什么。
在我即将走出门口关门的这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柏莎。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居高临下看柏莎,犹如看一个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