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回答李先生问题的时候，说他的中国语不好。
一般人都习惯称为中文或者是中国话，只有日本人才会习惯称某一种语言为某某语。
这是教育内容偏差所带来的差异，这也是下意识的反应，不好隐藏。
因为他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跟我们说的时候完全一样，自己感受不到什么差别。
“空你西挖，你好，你的这个鼻烟壶挺别致的，能否借来看看？”
我主动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距离很近，屁股几乎贴在了一切。
他满脸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距离我更远一点。
“你也喜欢这个？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看来你的朋友和我一样是个中国人，因为只有我们那边的人才会把玩这个玩意儿……听说你来自横滨？”
“对，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我非常敬仰横滨本地一位出道多年的前辈。”
“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认识，能否帮忙引荐？我有重金酬谢，五百万。”
“可以，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鬼刀一郎。”
我直接报出了小宫父亲的名字，因为我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名字。
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至于是否在横滨地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了？你不认识这个人吗？”
“听起来是很耳熟，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不会吧？他可是横滨大名鼎鼎的老江湖，你到底是不是从横滨来的？”
我主动对他提出了质疑，他没有犹豫立刻点头。
“当然，我回去之后可以帮你引荐。”
“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鬼刀一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什么？”
“我和他不太熟，并不清楚，但我可以找朋友帮你引荐。”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谢谢了！”
“等有时间我去横滨找你，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到时候我会搜集准备一整套的鼻烟壶作为见面礼，希望你能笑纳。”
“可以。”
魔鬼鲨痛快的答应下来，但是此刻却让我在心里判定，一套普通的鼻烟壶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就算是喜欢和爱好，也不可能拿出来讲给别人听……
更不会让别人看到，这样会给人投其所好的机会，除非是假的，是故意摆出一个信号。
至于他这个喜好是否是真的，我决定再试一试。
“对了，鼻烟壶你喜欢夏朝的还是喜欢周朝的？或者是商朝的？”
“都可以，都可以……”
“那好，没问题啊。”
我笑着起身离开，其实在夏朝和周朝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玩意儿。
如果要是真的喜好，那最起码他也要搞清楚这个东西来自于哪里，什么时间出现，经过什么样的过程和发展。
我转头走向大白鲨，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的，此刻正在低头小憩。
“嗨美女，认识一下，我也算半个马尼拉的人。”
“噢？”
“我有亲戚在马尼拉，小的时候经常去，不知道现在那边发展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正好我亲戚在马尼拉遇到一些麻烦，需要花钱找人帮忙，能不能给个方便？”
“不方便。”
大白鲨的态度相当冷漠，但我要发挥死缠烂打的精神，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她！
大白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就算热脸贴了冷屁股，我也得自己拿话往上找。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喝醉了酒，开车撞伤了几个人，现在被关押在马尼拉地区的监狱……”
“能不能打个招呼，花点钱把人捞出来？”
面对我死皮赖脸的询问，大白鲨直接把头转过去，根本不看我。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闭门羹，但我估计，她十有八九是做不到。
“不方便也没关系，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起身离开，在试探真假虚实的时候，我并没有选择三角鲨那个老油条。
那样的人很难缠，从他身上也很难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这一刻我可以断定，这一屋子的鲨鱼基本全是假的！
鲸鲨做局的能力远超常人的想象，他的格局和层次要比我更高！
如果顺着他的思路，我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就像是揣摩领导的心思一样，永远都揣摩不透的。
与其这样被动，反而不如跳出这个思维定式，跳出这个局。
从最本质的方面，来考虑鲸鲨最终想要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肯定是钱和利益，这是根基。
鲸鲨获得钱的方式，就是通过他手下的这些鲨鱼们。
他们各自分管一个地方，遇到麻烦他可以让傀儡李先生出面动用关系来调节，帮助鲨鱼的生意一帆风顺。
其次就是要干掉对他这些生意产生威胁的人，让其他的江湖势力在各个地区难以和鲨鱼集团抗衡。
可是换一句话说，如果一家独大，那就会被当成出头鸟。
毕竟鲨鱼集团只是一个集团而已，没办法和更高层次的存在较量。
所以在很多地方会共生，会有其他的势力来分散灰鸽子，以及本地白面上的打压。
所以江湖上的竞争对手，对他产生的影响并不大，反而要依存共生的关系。
那么现在对鲸鲨生意最大的影响，无非就是灰鸽子。
在灰鸽子的重拳打压之下，没有听说任何一个鲨鱼，在国内有任何的生意。
鲨鱼集团那一套在国内行不通，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延伸到周边各个国家。
而且都是一些混乱落后，以及比较容易滋生犯罪环境的小地方。
但是鲸鲨的生意很大，一部分依托于国内人口生意，需要来源。
还有其他的生意，需要国内的销售市场，进行变现。
灰鸽子组织已经不只是仅局限于国内，而且在周边地区也开始对鲨鱼集团形成打压。
并且不只是鲨鱼集团，任何犯罪势力或集团，都在灰鸽子的打击范围之内。
只不过鲨鱼集团现在已经被灰鸽子针对，所以重创灰鸽子，并且合情合理的嫁祸于其他的势力……
那才是一箭双雕，坐收渔翁之利的好办法！
毕竟灰鸽子的影响不只是生意的层面，更关乎到他们的存亡。
这正是灰鸽子组织的优势所在，没有编制，没有档案。
不受国与国之间的界定和界限，可以踏出国门，执行一些非常规的任务。
其实在世界上，各个国家都有特工，所谓特工就是执行特别工作的一种简称。
包括军情组织，国安组织，情报组织，间谍组织……
从其他地方搜刮信息，预防别人从自己这里搜刮信息，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所以现在挡在鲨鱼集团面前最大的威胁，就是灰鸽子！
但是站在鲸鲨的角度，他完全可以选择避而不战。
把灰鸽子的矛头和注意力分散到其他的方向和势力。
那么他们的生意一样可以进行，只不过就是偷偷摸摸。
而现在大张旗鼓的集结成员，这本身就不符合他们的利益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