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敢，你就是心里有鬼！”
海王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心说刚才我的预感不太好，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整出了幺蛾子！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你想赌小，下一把开始完全没问题，偏偏就是这一把不行！”
“害怕了是吧？心虚了是吧？你们大家说说，在都没有看牌的情况下，我要赌小，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他不敢赌那就有问题了！”
海王煽动现场的其他人，摆明是在给我施加压力。
“海王，不是我不敢，而是这把牌已经发完，不能临时改变规则，这是赌局上的规矩!”
“你别跟我说什么规矩，这把牌就赌谁小谁赢！”
“你们都来看看，他不敢跟我赌小，他不是出千作弊是什么？他一定是通赔！”
海王招呼周围的人过来看热闹，这家伙是想用这些人来给我施加压力。
“都来看看，这把牌他一定是通杀，只要他亮出底牌，大家就能看到他是怎么作弊的！”
海王不停的煽动其他人，让他手下的人起哄带节奏。
在茶楼这里，认识海王的人明显比认识我的人更多！
就算论交情，他们肯定也会站在海王那边，并且人都有看热闹的心理。
本身在茶楼赌场里输了钱，就对茶楼有怨气有怨言，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现在被他们抓到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海王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别忘了这是曾五爷的茶楼！”
“你在这里耍横，你是不是猫尿喝多了？在这里犯浑？”
“切！我不管这里是谁开的，生意归生意，生意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人！”
“而这个有问题的人，就是你！”
俗话说赌大不赌小，赌小是狗吊。
对于经常赌博的人来说，习惯了赌大，赌小是忌讳，会有生疏感。
对于另外一些有讲究的人来说，赌小是手气背，赢的是霉运钱，会招来灾祸。
“都过来看看，出老千了！”
海王大手一挥，当着现场所有人的面，来给我下这个钩子。
“你快点开牌，让我们看看平时都是怎么输钱的，看看你这把是不是通杀！”
“不好意思，赌台没有这个规矩，下注之前没有说赌小，临时口头改变，不符合牌局规则。”
我抓着规矩死咬着不放，因为在赌场里真有这个规矩。
想赌小可以，但是要在发牌之前双方沟通，只要都同意那就没问题。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赌小，因为赌小意味着手气和运气最差的人才能赢钱。
谁都不想做手气最差的人，更不想做运气最差的人。
“你们都看到了吗？他不敢跟我赌小，这把牌他出千拿到了通杀的牌！”
“不敢赌，还说他没有作弊？还说他没有出老千？”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起哄，阿雨阿风他们都在场，我的人数也不少，不怕他们。
就算我可以和海王赌小，我也绝对不能答应的太痛快。
而是要把气氛调动起来，故意往我心虚的方面引，让海王他们认定这把牌我就是出千，就是通杀。
让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把赌小。
而在此之前我要做的，就是处理掉自己的底牌。
因为我另外一张压在下边的底牌，真是一张七。
我给自己做了一对7的底牌，这个底牌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这么多人盯着的情况下出现，就显得不是那么合适。
“海王，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同意中途改变赌九点的规则！”
如果这把牌就赌牌桌上这些筹码，和台底的一拖五，那我绝对不会答应他们。
除非他们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
赌台周围乱哄哄的，茶楼经理过来维持秩序。
“经理！你告诉所有人，在这里没有这个规矩。”
“九先生，大家都还没有看牌，变通一下也未必不可……”
一听这话，经理已经站在了海王那边。
看的出来，他也是故意选择站在大多数赌徒那一边。
平时经理代表茶楼赌场，不管他再怎么笑脸相迎，不管他再怎么客客气气……
只要人在这里打牌输了钱，肯定对他有情绪，肯定不会念他的好。
而现在是我个人承担这场赌局的输赢结果，输赢都是我自己兜底。
那他站在另外一边平息众怒，也就不足为奇。
“海王！如果你玩不起就说玩不起，没有你这么玩儿的！”
“这把牌我必须要赌小，看到了吗？他不敢跟我赌小！”
“周围的朋友兄弟，你们都看看，他不敢跟我比小！”
“如果他不是出老千做牌，他为什么不敢？反正大家都没有看底牌，他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
“对啊，就是，肯定是出老千了！”
“我们以前输的钱，肯定是被出老千骗了，退钱！”
在场的其他赌徒，一个比一个兴奋。
哪怕阿雨和小宫一脸冰冷的站在那里，可是人数并不如对方多。
此刻不用我说，阿风已经开始打电话通知，让小初带其他人赶紧过来，今天这场争斗在所难免！
“海王，以前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玩得起输不起，愿赌还不服输！”
我故意拿话刺激海王，以此来展现我的心虚，让他更加确信，这把赌小他一定能赢！
“呵呵，九先生，如果你没出千，那你就跟我比小，你不是不敢吗？”
“海王，我不是不敢，我一直都用一只手指发牌，你们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我根本不可能在牌上做什么手脚，我也不会做手脚……”
“但我觉得你这个赌小的要求很过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赌小，你明白吗？”
“而且这里是赌台，有规矩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何况谁能保证，你的这三个人刚才没有偷看底牌？”
“是你？是你？还是你？”
我据理力争，摆出一副绝对不赌小的样子，这等于是给海王吃一颗定心丸。
因为我拒绝的越厉害，就越代表赌小我会输，那他心里就越有底！
“他们刚才没有偷看底牌！”
“对，我们没动，你发出来的牌还在桌子上，我们一直都在保持距离，手也没有放在桌子上。”
“刚才你发出来的牌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信就查监控！”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怪不得这三个家伙在我发牌的时候环抱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原来他们是设好了局，在这里等着我！
如果按照正常的赌大小，他们知道这把牌一定会输！
他们并不是通过牌面来确定，只需要看底牌上面的下焊标记，他们就知道这把牌，他们无论如何也凑不出对子。
只要我随便拿到一对，就可以通杀！
他们清楚知道我能改他们的下焊标记，就能看破他们的下焊标记。
在我发完牌后，我可以看到他们扑克背面下焊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