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早就有人端上来果盘,以及一些零嘴小食,李嘉就一边吃著,一边处理著事情。
“府库都是完好的吗?”皇帝问道。
“微臣早就派人驻守,禁军的兄弟们也很规矩,安好无恙!”吴青再次在眾將面前开始舷闧评№,得意地表情,令眾人恨得痒痒的。
“江陵城府、县仓库,有钱十三万贯,粮十三万石,还有一些秋粮未曾上缴,问过一些积年老吏,若是再过些时日,整个江陵府,至少还能收上三十万石粮食!”
听到这个消息,李嘉的这才缓了口气,江陵如此多的的人口,而且土地肥沃,肯定是产粮颇多,整个南平国,每年夏秋两季,至少能产百万石粮食。
“既然粮食够了,那么不用说,其余的钱财都在南平王宫里!”
李嘉终于笑了笑,所有人这才缓口气,隨之高兴评№,破国之战,如此轻易的就结束了,损失不大,收获不小,不只是普通士卒高兴,他们这个將领们也同样高兴。
听闻大唐可不只是赏钱,还有土地和爵位,还有房子,这比单纯的铜钱令人高兴。
“既然平定了江陵,其余的峡州、归州可不能放过,况且,江陵府的公丨安丨、石首等县,还未曾归附,可不能大意。”
“归州乃入蜀要地,不可马虎,马东,带领你的两千人马西去归州,不得让蜀地有机可乘!”皇帝的这个命令,让眾人心中讶异,这个直接送功劳啊
如今这个情况,归州的归降,已经是可以预料的,只要你人到了,功劳就有了。
“末將遵旨!”马东昂首挺胸,欢喜地应下,感受到其他人嫉妒的目光,他不以为意,然后阔步地离去。
“侯鹏!”李嘉继续说道。
“末將在!”侯鹏心中一喜,原以为自己不过是扰乱江陵,已然没有了表现机会,不曾想皇帝竟然还记得自己,这真是喜从天降,他连忙弯腰应下。
“峡质涞县,也未曾归降,与你一千人马,再从俘虏中挑些峡州人,將峡州五县与我拿下!”
“末將遵命!”侯鹏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跨越了,之前可只是五百人的营正,如今照这个样式,就是都指挥使了,一下子就成了高级將领,瞬间喜不自胜。
南平三州K鰗州与归州已去,而江陵府除了江陵城外,还有九县之地,这些也是功劳,弯腰就能下捡的功劳,所以其他都眼巴巴地望著皇帝,希望能得到一个好差事。
李嘉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两万多人,九军(一军两千五百人),也就九个都指挥使,去了一个马东,还剩下的八个,李嘉只是指派了三个都指挥使前去,一人三县,剩余的就留在江陵城。
这三个人都是李嘉精心筛选的,其中一个是西北军的人,一个是淮南军都,还有一个则是攻城战表现不错的,酬劳一下。
其余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心中的羡慕,难以言表。
“陛下,之前城中的爆乱,以及城门的情况,是江陵城三清观搭的线!”吴青不怀好意地说道。
“一个小道观有如此大的关系?”李嘉好奇了,又有些忌惮,但卸磨杀驴还是不好,他脸色阴晴不定。
一旁的吴青不动声色地说道:“要不要让其闭嘴?”
“太绝了!”李嘉摇了摇头,以后还要借助道观的力量,今天做了,以后就难为了,他问道:“是哪个派系的?”
“听闻是龙虎山的!”吴青得不到满意地回復,心中瞬间冷静下来。
“江西的龙虎山?手臂那么长!”李嘉颇有些惊讶,他感觉自己低估了这些宗教的力量,难怪唐武宗要灭佛,周世宗要限佛,连一向清静无为著称的道教都有如此的力量,更何况一心发展的佛教了。
“既然是龙虎山的,那就更不能乱为了!”李嘉强自压下心中的忌惮,此时郊竖宗教问题著实不明智,这里不是岭南,至少得统一南方才行,如今有中原这座大山,只能忍,以合作为要。
“崇福司在江陵地区將设分舵,你就与他们说,崇福司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再拨一些钱财与他们吧!”
两人轻声处理著饰耪,一旁的將领们只能站远,目视。
“陛下——”很快,处理著江陵杂务的李信突然就来了,一脸的严肃之色,李嘉心头一跳,皱起了眉。
“什么事?”皇帝故作平静地问道。
“斥候传来消息,岭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釗率领千余骑兵,已然临近长林县!”
长林县是距离襄州最近的县,在进攻江陵城之前,斥候早就放出数百里,密切关注著宋军的一举一动,如此才能得到消息。
“慕容老儿竟然有这胆子?”面对这千骑,李嘉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讶异,赵匡不是收焙栲了吗?这慕容延釗竟然还敢如此。
“人家既然来了,就不要失去他的踪跡,密切关注与他,若是敢冒犯,想占咱们便宜,直接吃了他!”
李嘉冷声说道。
“诺——”得到確切的旨意,李信这才放下心,若不是怕与中原冲突,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射声司也要密切关注,调查一下襄州以及东京的消息,我倒要看看,赵匡敢不敢逆势而为之!”
第三百五十七章国除
从古到今的城池攻守战爭,城门洞开、被敌军攻进城內,就可以宣告战役的失败,几乎没有巷战反攻。
高保勖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尤其是听到城內几乎没有了喊杀声,就自然判断,南平国亡了,在他的手中亡了。
高氏数十年来的统治,在这一天结束了,尤其是结束在一个岭南的国家手里,成全了它一年灭两国的壮举。
说实在的,他很佩服。
在使者出了宫城后,他就焦急地等待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紫了,他把自己兄长(高保融)的儿子高继冲叫来,又让自己子女妻妾一起,享受著命呔裨裰暗钠骄病�
很快,方泽山就回来,带来了唐国皇帝意见。
“国公?几万贯?”高保勖听到这,突然就蹦评№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爵位也就罢了,竟然也家产也保不全,只留下几万贯,这一家子的吃喝该怎么办?
“方特使,这爵位到无所谓,但几万贯却是太少了,你瞧瞧我这一家子上百口,怎么能养活?”高保勖这时候就发挥自己遗传癩子本性,开始恳求道,一边靠近说著,一颗粉色的珍珠就进了方泽山档ㄑ里。
“国主,我国的国公也是有食邑可享的B甑万贯也是可以过活的……”
方泽山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国主家室庞大,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增添些钱也是可行的,只能是八万贯,这是最多了,而且不能有田地,田契要交出来!”
“如此,我就愿降了!”高保勖脸上才现一丝笑容。
很快,南平国主愿意归降的消息传出宫城,几千守卫也就放下了武器,被唐军看押,等待他们的,將是挑选与训练。
李嘉这才在將士们蹬ы护下,慢慢地进入了这座南平王宫,就如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规模庞大且奢华,只是久不修葺,歷代以来的南平王也舍不得动功,勤俭持家,许多的地方竟然还是一片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