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话,他浑身一震,然后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评№,然后来到了自己的马厩,为自己的坐骑添了几把精饲料。
“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王盾看不到他的身影,但可以肯定,他就在马厩中。
“我来了,你不知道这样风险很大吗?整个朗州城已经外松內紧,许多人都在盯著,尤其是我这样的近卫军,更是重中之重!”
王盾心中极为烦躁,对方的行为若是泄露,自己这一家子,可真的毁了。
“不要担心,我早有准备,没人知道我来到你家,更没人知道我会与你通话!”男人继续说道:
“是不是楚王的身体有恙了?”
“你怎么知晓?”王盾一边抚摸著马儿,一边观察著四处的情况,脸色有些慌乱。
“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在整个楚国,遍地都是我们的人,甚至许多人比你的位置还要紧要!”
“楚王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用不了些许时日,幼主当朝,整个楚国就会大乱,你虽然掌管一营的士兵,但在这个乱世,守护一家安危,还是有些难的!衡州的张文表虎视眈眈,哪怕迁都到了朗州,但也无济于事!”
“张文表作为国主的结义兄弟,怎会如此?”王盾颇为不信。
“哼,周行逢杀人无数,那些结义兄弟,大半又是他杀的,作为他仅存的义弟,怎么又不惶恐?周行逢试探多次,皆被他记恨在心,作乱已经是必然的。”
听到这话,王盾浑身发软,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幼主不过九岁,在这乱世,几乎是必死的局面,而且国內还有一个威望仅次于国主的张文表,在楚国军中,威望甚高,若是作乱,顛覆楚国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是被敌国有机可乘,楚国再次被覆灭也是有可能的,上一次南唐入侵,死伤数十万,楚国远棱大伤,至今未曾恢復。
“你要我做什么?”王盾稳住了心神,沉声问道。
根据这些话语,可以肯定,此人不是张文表的人,一口一口地称呼周行逢,竟然不是国內的,有可能是中原的……
“你是我们打入禁卫军的一颗棋子,你也知道,现在整个楚国风声鹤唳,我们若是联系禁卫军,就会触动楚王那颗敏感的心,所以由你代为出面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能够近卫军两万余人,又算的了什么?”王盾有自知之明,无奈地说道。
“不,你不一样,你是守卫楚王宫的近卫军,如今虽然只是看守城门,但早就入了楚王的眼,前途不可限量,那些在近卫军中多年不曾出头的將校们,对你自然多方巴结!”
“请放心,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只要你多联系沟通一些將校,必要的时候,將会有非同一般的效果,注意尺寸就行了!”
“你房间內,已经放了一千两黄金,作为你的酬劳!”
怀著沉重的心情,王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一个木箱,打开一看,一块块金砖极为耀眼。
“不是楚国人,难道是中原,南唐,亦或者岭南?”
他心中猜想著,为了以后,必须结交一些军中將校,哪怕为了自己。
钱亓勃路,再加上身份的特殊,不消数日,他已经结交了许多人,心中也有了一些保障。
一日,他突然被召进节度府,见到了脸色雪白的楚王,然后叩见了的世子,稀里糊涂的,就被封为了都指挥使,统帅一军(两千五百人)。
隨后,军中就迎来了大清洗,实钡名指挥使,或撤职,或入大牢,都指挥使也下来几位,被牵连的都头更是不计其数,整个近卫军,瞬间改换了一遍。
仔细观察著,他发觉与张文表有关联的,几乎都下来了。
“如此说来,我就是嫡系了!未来楚王的嫡系!前途似灏。�
虽然升了官,但他心中不见多少欢喜。
第两百六十六章初掌蛮军
禁军家眷几乎都住在番禹城及城厢(临近城池的基本行政区,城內为坊、城郊为厢、乡野为里),主要收入就是军人的俸禄。
因为居住不远,若要聚集成军,只要上面確定军令,三天內就可集结。这回因要等卫军聚拢,期限是十五天。这么长时间,有的人先到,就在城內晃悠,上面的建制改得面目全非,但底层武將和士卒几乎没感觉到任何茄靍。
军令依旧来自指挥使,军餉由兵部,不过多寡没变;出征前给的安家费也照旧。
此次北上光是禁军是不够的,毕竟番禺城需要必要的人手来看顾,也是为了削弱地方,朝廷此次大肆征召寮人,我是让整个岭南大吃一惊。
对外的借口则是占城都护府遭受强敌入侵,以招募寮人来补充禁军的不足,倒是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谁也猜想不到要北上。
“这就是番禹城吗?果然跟老祖宗说的一模一样,甚至还要人多一些!”
几个断发纹身的男子,挥舞著用骨刺拼成的狼牙棒,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走著,口中说的汉话。
“汉人果然比我们富裕的多了,穿的东西连头人也没几件!”瞧著的那一件件红蓝相间的绸缎,眾人看花了眼。
“我要把它送给老祖宗!”看著一位瘦弱的男子拿著一匹蓝纹绸缎走出了一个店铺,其中一个高个,虎视眈眈地盯著他,一路跟踪而去。
“那山,头人说,让我们不要在城里抢人家东西,这跟洞里不一样!”其中一人则放心不下,忙跟了上去,不停的说道。
“俺不管,俺看上了就是俺的了!”那山毫无顾忌的紧跟上去,绕了过了几条街,那个瘦弱的男子终于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你们是谁?你们是哪个蛮寮部落的?”男人有些胆怯,看著那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模样,贪婪的眼神,他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俺是那山,这东西俺看上,按照规矩,我打败你,这东西就是俺的了!”那山大声喊道。
“这,咱们大唐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你们蛮人可不要乱为,小心被金吾卫给抓去了,最近兴王府的捕快们也勤劳的紧,待会儿就会过来……”男人手足无措,出言威胁道。
“哼,不管你怎么讲,这东西归俺了!”那山一夺,几乎没废多大的力气,就抢到手了,不由得笑了评№:“汉人如此弱小,整个番禹城可得有多少宝贝!”
拿著东西,那山一行人渐行渐远,目光越发的贪婪的,看著一个个怀揣著宝贝的汉人,伺机而动。
“尔等几人可是抢了他的东西?”几人行了,还不及一刻钟,几个身穿鎧甲的男人就走了过来,挎著刀,身旁就是那个被抢夺的瘦弱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