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繁多盗秤式,惹得眾人不住地拍掌欢呼,打赏的铜钱一枚又一枚,都觉得花的值,当然,没有铅钱,一扔就散了。
一个小姑娘拿著收钱的锣回去,眼尖的人甚至看到她身上也缠了一条小蛇,真是令人胆颤心惊。
“诸位,鄙人数代捕蛇为业,论耍蛇,没几个能及得上我家的,不只是捕蛇,家中也养了蛇,蛇生蛇,一代又一代,这些都是我家的珍品,大家都可以看看!”
隨后,一个小姑娘和小兄弟端来了一桶水,眾人仔细一瞧,水中浮著不少的红黑色东西,好似內臟。
“这桶里浮著的都是上好的蛇胆,假的蛇胆遇水则沉,吃了蛇胆,可以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还可以解毒!”中年人提拉著长虫,笑著说道:
“一枚蛇胆三十枚铜钱!”
那身上的长蛇‘嘶嘶嘶’慵懒的叫著,不以为意。
隨即,又端上来一个大桶,黑糊糊的,引人注目。
“这是上好的蛇油膏,敷在身上可以润肤,也可以治疗烧伤、烫伤、冻伤等,不可多得的良药,十枚铜钱一竹筒!”
隨即,其举起了手指大小的小竹筒。
兄弟两人目瞪口呆,还以为是卖杂耍的,谁料却是卖药的。
但岭南人却欢喜的很,爭先恐后地去买著,他们不是岭南人,不知晓风湿的痛苦,无论是蛇胆还是蛇油膏,对于岭南人而言,是仅知的,不可多得且便宜的良药。
当然,多吃蛇肉,也有效果。
西市內的举子有很多,来来往往,长袖舞风,端是热闹非常,更是有集资入青楼,但愿长醉不愿醒……
礼部南院,一处院落內,上百名筛选而出的文书、吏员,正拿著笔,奋笔疾书,还得仔细观摩,不得有错漏,不然一篇文章就废了。
这是誊抄,防止作弊的主要手段,每个人的字体笔法都不同,考官很容易能够知道是否是夹带里的人。
在交上来誊抄之前,早就贴上了横条,將姓名籍贯一拦给屏蔽,以防誊抄员作弊。
这就是到了宋太宗时期才实行的誊抄与糊名制,至于搜身一类的,在宋朝很粗略,毕竟重视文人,搜身有辱斯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天子重文章
誊抄的时间被限制在三天,检验有一天,榛巾的时间也是三天,总数七天,作为大唐復国之后的第一场科举。
这是唐亡后的最大规模的一次科举考试,由于在虔州击败了南唐,所以来自于岭南之外的考生达到了一千多人,还有一些渤海、高丽、日本、占城都护府、交州都护府等考生,总数超过了五千人。
这是统治稳固的表现。
占城都护府与交州都护府需要大量的官吏,岭南各州也是如此,需要淘汰一些贪官污吏,从而凈化官场。
对于復国后的第一场恩科,李嘉很重视,考场布置了千名禁军,为了预防作弊,甚至还提前三天,將主考官几人看管在皇宫中。
至于考卷,则由礼部与政事堂的几位宰相彩銶,然后弄出三份,让皇帝选择,临考前的一天,加班加点的大规模印刷。
“圣人此番,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双手抄在身后,穿著官服,孙釗看著堂前偌大的孔圣人像,心思百转千回,感嘆道。
此次科举,皇帝三天前才下旨,让他作为主考官,审核考生的行卷,可谓是信任有加,这一批考中的举子,日后为官,少不得要称呼一声老师,积累的人脉,广阔非常。
接旨后,他就想的很深远,陛下莫不是想让我为首相?应该如此!
“相公!”隨后,四位同考官也出来,行了一礼。
他偠壹是翰林院的编修,年长的四十多岁,年轻的也有三十了,学问自是不差的,资歷也够了,此次能够同考官,也算是为自己的未来画上浓厚的一笔,自然喜上眉梢。
况且,皇帝还与他们说了,若是此次科举不出现差错,就让他们突锝㈤官,要么是判官,要么是县令,毕竟已经在各部学习过了,些许政事还是懂的,所需的只有磨练。
“本官受圣人派遣,担任主考官一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希望诸位秉公审查,勿要徇私,方能不辜负圣人的一番安排!”
孙釗虽说是排位最低的相公,但对于这些同考官而言,已然是庞然大物了,自然得小心恭维。
“我等知晓!”四位同考官低头应下。
瞧著这几人恭顺档˙度,孙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一份绸布,看了一眼,按图说道:
“此次科考,本官负责主考,诸位为同考B甑千份考卷,必须三天之內审核完毕,若超过了时辰,诸位于我都难辞其咎,圣人那里也交代不过去,是本次审卷的章程!”
“第一天,诸位必须將那些考卷之中有错字的,沾污墨水的,犯了忌讳的,全部给挑出来,成为废卷!”
“剩下的考卷,將均分与我等,若是认可,就由朱笔画一个圈圈,隨后,另外几个同考官进行审核,红圈两个以上的,才由我最后审核通过。”
“当然,若是你们四人中,有三人以上皆认为是佳卷,须应榜,我若不同意,也是可以通过的!”
“最后一天,必將所有通过的考卷进行排名次,进士科从高往低共有一百四十位,明算科与明法科,各有三十,废卷也要重新审核,以防遗漏!”
陈述完毕后,孙釗喝起了茶水,这才板著脸继续说道:
“此次科考,犹重策论,卫了分寸,诗赋不过是小道,考卷待会儿就会送了,按刚才的章程来,不要出错!”
宋朝之前的科举,基本上属于野草阶段,时间不定,考取的重点看皇帝的心思,唐玄宗喜欢诗赋,于是盛唐就出了一堆诗人……
今日碰到一个重策论的皇帝,眾人虽说感觉有些异样,但还算適应,遵从上意,这是群相制度確立的中心。
很快,在禁军的看护下,一个个考卷就送了过来,足足犊鉓了整个院落,一个个吏员则拆送到同考官的跟前,有数十人之多。
他们负责检查校对考卷,当然,只限于第一场贴经。
孙釗端坐在位置上,作为主考官,他不动笔,同考官们就不会动,他一检阅考卷,其他人就跟从。
首先呈上来的,是贴经,无论是进士还是明法明算都需要填写,而且都是一样的,考验的是考生是否涉猎广泛,且记忆力,算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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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天,到了午时,他差不多审一千份卷子,其中通过的不过是一小半,只有三百多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