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再一次醒来,是在另一间房子里,高楼的私人公寓,装潢气度不凡,时间应是傍晚时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在酒店的房子里要水喝,冯凯给她拿来一瓶打开的饮料,然后问她吃什么,她靠在床头上不说话,将一瓶果汁喝了个干净,然后,她就那样疲倦地睡了过去,此时醒来,她确定了冯凯是在饮料里放了安眠药——她因此失了贞洁,因此遭到蹂躏,然后才被他挟虏到这里,余可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下了床去寻找自己的包,她要打电话报警,马上,她要让裴杰明来救自己、让陈清云和尤俪来救自己——可是,她找不到她的包,她找不到出去的方向,门被锁得死死的,窗户同样被锁得死死的,她想要找到东西砸碎玻璃窗,可是找不到任何给力的东西。她象一只困于囚笼的狼,左撞右冲,最终她滑倒在门前的地板上,趴在地板上失声痛哭起来。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门开了,冯凯提着一大堆吃的东西走了进来,看到余可抱着肩坐在床上,他淫笑着,将吃的东西摆在她的面前,说:吃吧,可可,饿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放我出去,不然我会杀了你。
余可冷冷地说道,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憎恨。冯凯审视她,继尔大笑起来,他站起身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眯着眼睛说:我是想放你出去,但又舍不得你跟那个男人去受罪,不如你从了我,和我一起作长久夫妻,你看如何?
你去死吧——我不会和禽兽一起生活,更不会和禽兽成为夫妻,我劝你趁早收手还来得及,不然你会后悔的,你给我的酒里下了药,你给我喝的东西里下了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吧,你这个畜生!
是吗?呵呵,可可,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倔劲。来来来,先吃东西,吃完陪我看会电视喝会小酒,等你想通了,我们再作打算,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成了家,我把这一切财产都交给你,我不会亏待你的。
冯凯说着把床上的食物打开来,余可一把抱起这些吃食,向他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
冯凯弹弹衣服,鼻子里哼了一下走了出去。
第三天的中午,门打开了,冯凯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余可被惊醒,睁开眼睛恐惧地打量他们,冯凯说:余可,我们打算送你出去,既然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送你回去,但你得答应一件事,出去后这几天发生的事不许提一个字,不然,你的这些照片,我可包不住流到谁的手机和电脑里。
他扬扬手机,盯着余可的眼睛,不过几天,这个女人已花容失色,他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这样强迫着她也没什么乐趣,玩上手的女人不过如此,还不如那些花钱找来的更加莺莺燕燕,娇柔可人。他示意身后的两个壮汉动手去拖余可,余可却挣扎着自己趴了起来,她声音微弱,但话语坚定地说道:放开我,我自己走,你说的这些,我都答应你,但你记着,迟早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冯凯不去理会她,去了外面的客厅将余可的包找出来递给她,看她慢慢地走向房门。临到门口,余可却停住了,她转过身来,面向冯凯说道:你不是想和我过日子吗?怎么舍得放我走呢?
冯凯愣住了,他看余可的脸,看了半天看不出任何愤怒和不安,他以为余可终于回心转意,抵不过他的淫威和诱惑——既然他占有了她的肉体,既然他提出让她余生安享荣华富贵,看来,这一次他的决定和计谋没有白费心血,他多少有点担心余可出去后报警或者报复,无论那一种,都会惹来麻烦,现在她提出要和自己过日子,这不正合他的心意吗?冯凯喜出望外地笑了起来,迎上前去赶忙扶住余可,声音颤颤地说道:余可,你终于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我当然想着和你在一起,不然我花这心思留你干吗?
那就好。很好。
余可点点头,平静地笑了笑,任冯凯扶自己坐在沙发上,亲自倒了一杯水端给她,又挥手给身边的两名手下拿来吃的,余可饿过了头,身子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但仇恨让她的脑子分外清醒,她从卧室的床边走向门的过程中,明白自己走出去会做什么——她会报警,她会报仇,她会疯狂地跑回家中对裴杰明哭诉,对陈清云和尤俪哭诉,可是,他们知道发生的一切会怎么想?她今后要怎么样面对他们每一个人?冯凯会不会落入法网?会不会将她的照片传给众人?她不能确定这一切,心底有无数声音告诉她不能走出这房间,她要靠自己打倒冯凯,靠自己来毁灭他手机中的东西,所以,她转身了,她假装让步了,她开始缜密有序地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了。
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然后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显然,冯凯防备着她,包里的化妆品给了她,手机假装要去替她充电收了回去,余可心里冷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将自己泡在浴缸中,任泪水长流,无声的啜泣良久,直到冯凯敲门——他担心她出事,喜忧掺伴、坐立不安地迷惑于自己导演的戏中,余可打开门,容光焕发地站立在他面前,冯凯看得欲火如焚,恨不得扑上去将余可重新抱去床上,余可给了他一个媚笑,自顾自地走过去盘腿坐在沙发上,露出雪白的大半截腿子,拿出一支烟放在嘴唇上,冯凯赶忙拿出打火机替她点着,余可吐一口烟在他肥胖的脸上,柔声说道:说说看,你打算和我怎么过?
冯凯心里的堡垒已层层被瓦解,堤防早已被攻破,他讪笑道:我听你的,可可,只要你真心和我过日子,我听你的,你来安排。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我是女人,无依无靠,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谁都是为了吃饱穿暖,所以,要和你在一起,必须先和裴杰明把婚离了,这离婚眼见着我吃亏不小,一个子儿我也是得不到,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过日子,过一辈子,那么,你敢把你的钱给我吗?
余可斜眼觑着他,冯凯头上渗出了汗,他以前领略过余可的手段和风采,想不到真有这么一天,她反败为胜,反守为攻地瞄向了自己。但姜毕竟是老的辣,他笑起来,半分真半分假地说道:可可,只要你真的把婚离了和我过日子,我把这一切都交给你。
余可抽烟,吐一口,再吐一口,她明白,冯凯不是那么轻易会上当,更不会轻易就会被自己打倒,不急,一定不急,他太小看她了,仇恨中的女人,胜于狼的兽性。她似笑非笑起来,打了个哈欠,柔声说道:今晚让我好好安心睡个觉,其实你人不错,就是太坏了。
说着戳了一下冯凯的脑门,闪身走进了卧室,冯凯跟进来,余可堵在门口,半恼道:说你坏还真是坏,今晚让我好好一个人睡一觉,这几天被你折磨得死路上走了一遭,你还不放心我吗——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
冯凯一听也有道理,忍着欲火退出了门,今晚,他也需要安心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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