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惠一听夫人这话也在理,而且也同意他纳妾,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将外面纳的妾都给接了回来。
殊不知,这正是那正室夫人高明的地方。
一旦这些小妾进了高府,高惠也不可能天天照顾着这几个小妾,那还不是一切都由得她这位正室夫人了吗?
看谁不顺眼,随便找个由头,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
也正是如此,高惠的小妾都死了好几房了,就连小妾生的孩子都死了好几个。
虽然对外都是宣称病死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高知府家的这些“家风”肯定还是会流传出去的。
高惠也不是个重情义的主儿。小妾嘛,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娶一个嘛!就是他的正室夫人死了,估计他都不会伤心难过半分。
但那正室夫人虽然是允许高惠纳妾,但肯定也得有个度。
当初,那些小妾被允许进门的时候,一共是接进来了四个小妾。外加上府中又收了两个丫环,一共就是六个偏房。
为了防止高惠无休止地纳妾,那正室夫人也给高惠定了个规矩。这小妾最多只能娶八个,娶满八个以后,就再也不能娶了。
但是,如果哪一房小妾死了,允许他再续娶一个。
这怎么听着,都象是这高惠娶小老婆还有编制。编制就是八人,不允许超编;但缺编了,可以补上。
也正是因为有了“编制”,那高惠就更不在乎这些小妾的生死了。反正死了正好可以再纳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尝尝鲜了,何乐而不为呢?
这高家的情况,又是一种平衡!
那正室夫人可以随意作践高惠的这些小老婆,以发泄她内心的醋意,满足她的妒忌心。
而那高惠正好可以借夫人之手,达到去旧人、娶新人的目的。
看似是两种极不正常的行为,恰恰就能相安无事,双方都觉得满意。这就是一种平衡。
自从这高知府的正室夫人得知了高惠时常会单独对那哈斯其其格做一些猥亵的行为后,那本就受苦受难的哈斯其其格,就开始了更加暗无天日的生活。
起初,高惠采纳了“人民”群众的意见,用哈斯其其格顶替了她姐姐德德玛拜过堂之后。那正室夫人见这小丫头才这么小,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为了让这小丫头从小就敬畏自己,那正室夫人就让哈斯其其格当起了自己的使唤丫头。平常端个茶、递个水,早上倒个尿盆儿什么的,都指使着哈斯其其格去干。
这哈斯其其格从小出生在大户人家,又是脱脱最小的女儿,自然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可自从脱脱被罢官之后,她的待遇自然也就是急转直下。
但一直到发配云南,她还是不用干这些下人干的差事。但现在她已经嫁入了高家,自然是要受人家的管。
这高惠本也是一大把年纪了,除了哈斯其其格,他还有七个妾。一个星期一人排一天班,也会把他累得够呛。
再加上当时哈斯其其格还不满十岁,那高惠也没打哈斯其其格的主意。
他还在设想,顶多再过个五、六年,这哈斯其其格绝对又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等到了那蜜桃成熟时,再来摘取他的胜利果实。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哈斯其其格长得乖巧,人也聪明。自从成了那正室夫人的使唤丫头后,那正室夫人对她还挺满意的。
所以,本来是一个临时的使唤丫头,竟然悄悄“转了正”。那正室夫人竟然真的拿她当使唤丫头了,她房里里里外外的事,基本都是哈斯其其格替她收拾打理的。
去年七月的一天下午,那高惠的正室夫人约了腾冲府的几个官太太去听戏,哈斯其其格便在她房间里替他打扫卫生。
这高惠中午多喝了几杯酒,本来想着来正室夫人这里睡个午觉的。
当时,他真是来想睡午觉的,所以才到正室夫人这里来。毕竟这正室夫人年纪也大了,比他还大两岁呢。都奔六了,也没有什么需求了,所以他才能安稳地睡个午觉嘛!
如果要是去了几个小妾那里午睡,那肯定是睡不成了。七天才轮一回班,好不容易中午来了,那还不得折腾一番呀!
高惠进了屋子,见正室夫人不在。一问哈斯其其格,才知道是出去听戏去了。
高惠喝了点酒,想睡觉。因为天气热,便让哈斯其其格在一旁给他扇扇子。
那哈斯其其格只能听命了。不就是扇扇子么,不比倒尿盆儿什么的容易啊!
这高惠躺在床上,眯着眼儿,看着哈斯其其格给他打扇。本来是想睡觉的,可这看着看着,就睡不着了。
因为他发觉这哈斯其其格已经有些青春期的迹象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大热天的就穿了一件衣服,他这种色中高手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的。
本来的一点睡意被色意给取代了。那高惠让哈斯其其格靠近一点儿,说风太小。
哈斯其其格年少,也不明所理,就凑上前去。
哪知刚凑过去,就被那高惠一把搂住脖子,高惠的另一只手就在她身上到处摸摸捏捏的。
哈斯其其格一下子被吓傻了。想叫又不敢叫,想反抗又没力气。
其实就算她叫了也没用。难道在这高府,还有谁能来救她不成?
好在那高惠是色心很充足,但能力很欠缺,也就是猥亵一番了事。
但这事儿给哈斯其其格带来的心理创伤可就大了。可她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她也想学姐姐自杀了事。但每次他都想起父亲离开腾冲时说的那句话——“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这高惠自从尝了点甜头,就经常往正室夫人那里跑。只要是正室夫人不在,他就能既满足一下色心,又不损耗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高老头儿也不是完全没能力,偶尔爆发一次也是有的。就这样,哈斯其其格这朵鲜花就被这糟老头子给糟蹋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终于有一次,这事儿被正室夫人瞧见了。那正室夫人顶多数落高惠两句,还能说啥?
但哈斯其其格的悲惨生活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以前只是在自己房里当个使唤丫头,现在是在府上当下人使用。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让哈斯其其格去干,经常还得挨打受罚。
当然,每次挨打受罚的时候,那正室夫人也就是那么几句话。上次马里金来高府的时候,那几句话他也都听见了。
说到这里,那几个老头子顿了顿道,按照这个情况,这位脱脱的亲生女儿估计活不过三年喽!
这时一旁有人插话了,我们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他告诉众人,什么活不过三年,能活着过今年这个年就不错了。
听了此话,我心中是一惊,端着杯子的茶水都洒出了不少。
还来不及等我们问,旁边就有不少听热闹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子绘声绘色地讲道,那哈斯其其格现在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刚开始,那正室夫人说她是得了传染病,把她关在马厩旁边的一间装草料的屋子里。也不请大夫,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后来,据说这事儿让那高惠知道了。
他找那正室夫人谈过。让人给她找大夫,无论如何要让这哈斯其其格过了明年正月再死。因为现在已是腊月了,腊月、正月家里死人都不大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