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给王姐姐和蓝姐姐报个信儿,你只管狠狠地教训他。”
说完朝我一阵坏笑,就下山去了。
这下,我和张思淑倒愣在了当场。
霏儿这是给我和张思淑留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意思很明显,让我想尽一切办法,赶紧把这事儿搞定。
张思淑的手还被我紧紧抓着,她见霏儿走了,马上反应过来了,迅速从我手中抽回了她的手。
我则油腔滑调地说:“夫人啊!有一点儿我没弄明白,你说你功夫这么好,肯定是下了苦功的。可你的手怎么这么嫩、这么滑呢?”
张思淑没好气地说:
“你不要乱叫啊!
谁是你夫人啊?
这里没你夫人,你夫人霏儿姐姐已经下山了。
再说了,我的手是什么样子的,关你什么事?”
我继续嬉皮笑脸地道:“我们这不是马上要成婚了嘛!反正成婚了,也得改口叫你夫人,不如现在就改口,免得以后再改口麻烦。”
张思淑愠怒道:“谁说过要和你成婚的?我可没答应过你。”
张思淑这丫头性子倔,很多事情得快刀斩乱麻,得用点儿手段,不然光靠和她磨嘴皮子,可没什么用。
于是,我窜到她的面前,就一把将她抱住,说道:“淑妹妹,你就嫁给我吧!”
张思淑可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立即惊惶失措地推我,想挣扎出我的怀抱。
但我则是双手紧紧地箍着张思淑,她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挣脱开。
于是,她一边继续挣脱,一边尖叫道:“你快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啦!”
我则继续耍着无赖,死死地抱着她道:“我就不松开,反正你也从来就没对我客气过。”
张思淑急了,双手的大臂虽然被我箍住了,但小臂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她右手立即按住了我的左后肋骨处,一用力,我只觉得左后肋处一阵生疼。毕竟她是练家子,她要真出手,我立即就得被她秒杀。
她知道自己的力度,也知道我此时肯定是疼得要命。她便说道:“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捏断你的一根肋骨。”
我当时也是血气上涌,心想一定不能让她看轻我了,便忍住疼痛说道:“我就不放手,就是肋骨断了,我也不放手。”
我这话音刚落,张思淑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我立即感到一股钻心的痛。
这下真是不行了,实在是顶不住了,也由不得我不放手。
我的双手根本就没力气了,不仅是松开了他,自己也是一阵瘫软,一屁股墩子坐在了地上。
张思淑见我终于是放手了,人也迭落在地上。便说道:“叫你还犟,不是不松手的吗?”
我也没功夫搭理她了,只觉得左后肋处还是火辣辣地疼,也不清楚这丫头是不是真的一用劲把我的肋骨给搞断了一根。
我索性在歪在地上哼哼,嘴里不停地说:“这下完了,骨头断了。”
张思淑应该是对自己的下手力度还是有把握的,说道:“骨头没断,就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老不老实。”
反正当时,我就是觉得疼,见她如此说,我又耍起了无赖。
我说道:“就是骨头没断,内脏肯定也是受损了,我也算是被你弄残废了。我现在爬都爬不起来,我的后背都失去知觉了。”
张思淑说道:
“不可能。我从小就跟着父亲练功夫,手上使多大力道,我清楚得很。
我刚才用的力是不会把你骨头弄断的,也不会让你内脏受损。
你快起来,一个大男人,歪在地上,象什么话。”
听她这么说,我感觉了一下后背,疼痛的感觉确是减轻了不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刚才她一用力,我一下子承受不住。
但我决定戏弄戏弄她,便还是在地上哼哼唧唧地道:
“你父亲教你练功夫用的力度都是对付会功夫之人的,我可是一点功夫不会,怎么可能跟他们相比。
你这稍微一用力,我肯定是得废了。
我现在是感觉用不上力,根本就爬不起来。”
于是,我假装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稍微一撑地,就要瘫倒在地,活象是个受了重伤之人。
估计是我表演得太过真切,也可能是张思淑心中太过担心我。
她竟然相信了,便急切地问道:“你真的爬不起来了?”
我又故意作出试图爬起来,然后不成功又瘫倒的动作。
我对她说道:
“是真的,我真的用不上力。
我感觉后背这里是麻的,没有知觉了。
我真的是残废了,但我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找的。
你下山叫罗仁他们来把我抬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等。”
张思淑真是太单纯了,这下真的被我骗到了。
她哭丧着脸对我说:“胡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让你残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她这表情,我当时就想笑,但我强忍住。
我继续骗她道:
“思淑妹妹,我真的不怪你。
就以前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现在我只是残废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只是……”
张思淑见我没有把话说下去,便追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话,你说呀!”
我说道:“只是我不能娶你了。我一个废人,把霏儿的下半辈子给耽误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思淑,对不起!”
张思淑几乎是掉出了眼泪,红着眼圈对我说道:
“胡大哥,我要嫁给你。
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嫁。
你就算是残废了,我也一辈子侍候你,我跟霏儿姐姐一辈子侍候你。”
我心中暗想,思淑这次真是对我动了真情了。
以后肩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两个女人都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得好好照顾这两个女人啊!
我继续忽悠思淑道:
“我少时学医的时候,我师傅给我说过一个西域方术。
说是内脏受损之人,在受伤之初,有一个极其古怪的治疗方法。
当时我师傅说得挺邪乎,我也是当笑话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说不定我还能恢复正常。”
张思淑听了我这话是眼前一亮,说道:
“对呀!胡大哥,你医术这么高明,肯定是有办法的。
你说说,要什么药,要怎么治?
我赶紧想办法。”
我故意吊她的胃口,说道:“这个方法挺邪乎的,我感觉可信度不高,而且条件苛刻,我看还是不要试了。”
张思淑急了,说道:“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应该争取,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到底要怎么做,胡大哥你快说呀!”
我看她那着急的样子,真是差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也难怪,当初我救了蓝玫母子,又帮常遇春取出了“三棱透甲锥”,后来也帮张思淑取过“三棱透甲锥”,还帮他解过蛇毒。
在她们心中,我就是“扁鹊在生,华佗在世”,我说有办法救治,她们都是坚信不疑的。
我继续逗她道:
“其实,我还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躺着。
你刚才说愿意跟霏儿侍候我一辈子,你说我就这么一直躺着,你们两个美女天天在身边陪着我,那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