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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软的鱼肉裹着淡淡的酒香,可入了口又有种韧性,越嚼越香。陆瑾岚还在品味,却见红莲已咽下一大块,又要吞剩下的一块,她那神情,好似吃的并不是醉鱼,而是什么灵丹妙药。

待她吃完忙便急急双手做结印姿势,陆瑾岚有些好奇,倒是姜九在一旁对她轻声道:“你试着提气往上蹦一下。”

陆瑾岚有些懵,她不懂提气,便只是轻轻蹦了一下,谁知她刚一起跳,便离地一丈多高,倒将她吓了一跳,急道:“掌……掌柜,救……”

她未喊出“命”字便觉身子似有人轻轻托住,缓缓地将她放下来。

陆瑾岚平日虽也见过红莲、张柏他们偶尔使些奇怪的法术,比如隔空取物之类,但先如今这法术发生在自己身上仍是吓了一跳。

纵然双脚已着地,仍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喃喃道:“我刚刚是飞起来了?”

红莲在一旁笑,“你这儿哪叫飞?若不是掌柜拉住你,你还能再往上三丈,不过这充其量也只能算蹦。”

陆瑾岚仍未从刚刚的奇遇中缓过劲来,便想再蹦两下试试,可又怕发生刚刚的意外,只得强忍好奇道:“我刚刚吃的是什么鱼?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蠃鱼啊,虽然抓它费了些劲,可至少也没白搭力气。”红莲在一旁喜滋滋道,看来似是很满意。

“你没有根基,吃多了也无用,不过略微吃些,下午我再教你些简单的术法,若平日遇个危险,倒也可自保。”姜九在她身后说道。

陆瑾岚虽从祝钰那儿听说自己是什么仙身道骨,但从未有此奇感,又听姜九说要教她术法,仍觉好似在梦里一般,喃喃道:“要我学术法?”

“虽不能像祝钰教你些正统的法术,但一些初级的、报名的倒还是可以的,毕竟跟着我们难保不会遇到些事。”姜九淡淡地解释道。

陆瑾岚刚想问得更详细,忽见姜九的视线落到地上,她顺着看去,原来是她一直揣在怀里的玉鹿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她刚想捡起,却被姜九抢了先,她只得解释道:“这是我的。”

一只通体洁白的玉鹿静静躺在姜九的手中,他似是没有听见陆瑾岚的话,只是低头望着那鹿,半晌才将那鹿送还陆瑾岚手中。

倒是一旁的红莲凑过来见了那鹿,神色似是有些惊讶,但仍马上掩了,笑道:“这玉鹿倒是挺小巧可爱的,却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

陆瑾岚迟疑了一下,向红莲递过去,道:“上次帮祝钰施药时送我的,他说不值钱,我便收着了,也就没同你们讲。红莲姐若是喜欢……”

“我就是随口一说,只是瞧着有些眼熟罢了。你快些收好,莫要掉了。”红莲将那玉鹿推还回去笑道。

陆瑾岚这才将那玉鹿冲又塞回怀里,她原想着,红莲既将那珍贵的蠃鱼分给她,若是她看中这玉鹿,就算自己再怎么不舍也应送她。

“这玉鹿,祝钰让你好好收着罢。既是如此,就别轻易拿来送人。”姜九瞧了陆瑾岚一眼,语气中似是有几分责备。

“是。”陆瑾岚忙应道。

“你最近睡得可安稳?”姜九忽问道。

他这一问让陆瑾岚有些发愣,倒是一旁的红莲笑道:“姜九爷,就算你是掌柜,但哪有一开口便问人家姑娘睡得可好?”

“倒还好,一睡着便沉沉的,又总觉得在做梦,可是醒来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陆瑾岚略一愣神,仍轻声答道。似乎端午之后她一入眠便睡得死沉,原先还有一两次起夜,可现在总是一夜到天明,就是白日里有时觉得脑子有些昏沉。

其实这些天姜九虽教她下厨,唤她做事,似比刚开始亲近些,可是比起旁人这份亲近却又像是隔着距离,有时他瞧她对她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又好像是对着久别重逢的故人。

“回头我配点安神的茶饮,你睡前喝点,应该会好些。还有,若是……算了。”姜九没把话说完。

陆瑾岚知道有时候掌柜应是把她当做那人吧,可是他每次又总把这种情绪及时收住,倒是自己,不知为何总能捕捉住这种情绪,她好几次都会觉得心里堵得很,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红莲见两个人都在发愣,只得装傻笑道:“那掌柜给我也配些,我觉得我最近好像也睡得不太好……”

姜九轻咳一声,道:“你哪里需要什么安神茶,瞎凑热闹。”

陆瑾岚也回过神,又不好意思道谢,只得干巴巴地站着。

好在这时却听见外面厅堂人声鼎沸,又疑听见“张子贵”、“凶手”等词,她念到估计是张子贵的凶杀案有了新消息,便想去看看,又不好意思张口,只是频频往厅堂那边瞄去。

“你先去前面招呼着吧,我下午再教你术法。”姜九似是知她心意,不在意地吩咐道。

陆瑾岚这才轻快地应了。

红莲见她身影不见了,笑道:“这姑娘虽性子软了些,可是这刨根问底的劲头倒是跟那位没差。”

姜九知她说的是谁,也不辩驳,只是瞧着那人消失的方向。

陆瑾岚照例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这两日虽有人议论张子贵杀人的事,但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管是张家、迎凤阁还是县衙,似乎都在有意避免透漏更多的案件细节。

那么今日,又会有什么新进展?

今日一早有人瞧见张子贵被张员外家的马车悄悄接走了,从衙役那传来的消息是抓错了人,真凶是一个名唤姚安淳的人。

众人对姚安淳这个名字并没什么印象,有人忽道:“不就是城南那个书呆子嘛!”

一提城南书呆子大家似是恍然大悟,当然也有对他确实不熟悉的,便也有人立马为其他解惑,这姚安淳自幼爱书痴迷,不仅爱读书更爱藏书,若是富家子弟有这爱好倒也好,可这姚安淳不过一落魄的教书先生,家里出了书便别无长物,就连床都没有,只有一单薄褥铺在书堆中。

你若在街上遇上了他,十之八九手里都捧了书在诵读,可惜他虽对书痴迷,但他却无功名命,连考三次都名落孙山,便有了这书呆子的名号。

就算是了解了姚安淳的生平,那些早已将张子贵案件始末了解的详详细细的诸位听众仍是不解,这怎么好端端冒出个姚安淳来,他怎么会跟这张子贵凶杀案扯上关系?

那说凶手是姚安淳的是城里有名的包打听,平日城里有些风吹草动他都知晓,可是今日他讲凶手是书呆子姚安淳,大家都嚷道:“你莫不是诓大家嘛,若是这案子是姓姚的做的,那为何前两日提都没提这个人!”

包打听听听见众人不信他,忙道:“我的好兄弟在衙内当差,他亲自去抓的姚安淳,这事定是没错的。而且,你们知道这姚安淳是什么人嘛?”

“不就是书呆子嘛?!”众人哄叫道。

“错!这姚安淳与张员外家关系可不一般。”包打听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早有那忍不住的人问道:“怎么个关系不一般?难不成关系不一般,这人就该是他杀的?”

包打听见众人起了兴,一双细眉细眼挤得弯弯的,笑道:“我这大清早起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这会嗓子都要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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