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不停的矛盾和挣扎中,他还是把车开到了正黄旗的村口,在往里拐的一瞬间,他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啊,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可我还没等有钱,手里刚有了点微不足道的权力,居然就对女人想入非非了呢?
不对!我这是在做好事吧!他这样对自己说道,怎么忽然之间就想歪了呢?韩莉是个正经女人,而我也是个正经男人,一对儿正经人在一起,当然不会做不正经的事啊!
既然理由如此充分,那还犹豫啥?于是启动汽车缓缓拐了进去。
帕萨特无声无息的穿过沉睡的村落,最后停在了韩莉家的门口,他抬头望去,却发现房间里还亮着灯光,侧耳听了下,好像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仔细分辨了下,应该是女人的哭泣声。
他立刻警觉起来,莫非真的出事了?赶紧下了车,走到院门前,伸手轻轻推了下,院门竟然没锁,进了院子,几步走到房门前,韩莉的抽泣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他停下了脚步,决定先听听再说。
“再哭,我他妈的现在就弄死你!”这是二宝的声音:“操你妈的,你以为离了婚,傍上了谢老狗,就啥事没有了啊?告诉你,照样得陪老子睡!那个老瘪犊子睡过的女人,编上号都能组成个民兵连了,你跟了他,无非就让人家白玩几次,比你年轻漂亮的,一抓一大把,睡你,只是图个乐呵,解闷而已,你还得伺候老子!我说话你听见没?”
韩莉应该是没什么反应,这显然激怒了二宝,啪的一声,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韩莉顿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哀嚎。
“憋回去!别他娘的装可怜,赶紧把身子洗洗,不能光便宜谢老狗一个人,就他那一肚子肥油,能干爽你吗?还是我能把你操舒服!”二宝道。
“二宝,咱俩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让我过几天消停日子吧,这多年了,我也够意思了,你别逼人太甚了。”韩莉哆哆嗦嗦的说道。
“逼人太甚?你也舔脸说这种话,我不在家,你偷摸跟谢老狗好上了,给我戴绿帽子,还想让他弄死我,你这心,比他娘的潘金莲还狠,居然还说我逼你?”二宝恨恨的说道:“我告诉你韩莉,你别看谢老狗得瑟,哪天把我惹急了,我一刀捅过去,看他还敢装逼不!”
“我和三大爷啥事也没有,你咋就不信呢?”韩莉低声争辩道:“你满正黄旗村打听下,我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多说过一句话!”
“放你娘的屁,我打听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要是跟他没事,他为啥逼着我离婚啊?”二宝说完,又狠狠的打了韩莉一下,疼得她又呻吟起来。
“痛快点,洗干净的上炕,告诉你,想让我放过你也成,两个条件,第一,今天晚上让老子操美了,第二,明天跟谢老狗要五十万块钱,谁都知道,他的姘头每个都给五十万安家费,咋到你这儿就免了啊,把钱要来给我,咱俩就彻底一拍两散,否则,除非弄死我,不然的话,这辈子也休想睡一个安稳觉!”
午夜的村路,寂静无声,三伏天,窗户又都开着,这一切都清晰的穿到了陈曦的耳朵里,他真的很愤怒,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渣?更无奈的是,也竟然有韩莉这样窝囊的女人,但凡她强势一点,二宝也不至于嚣张到如此地步啊?
不行,不能再让这个无赖无法无天的闹下去,以前如果勉强归结为家暴的话,那现在就是赤裸裸的犯罪了,妈的!今天我就代表人民政府,好好教训下这混蛋!
想到这里,他伸手推了下房门,发现房门倒是在里面插上了,推了下没有推动,但哗啦一响,里面的二宝明显吓了一跳,高声喝道:“谁啊?”声音虽高,但却有些微微的发颤。
陈曦也不回答,往后退了半步,一脚便将房门踹开了。东北的民居,进屋便是厨房和灶台,等他几步穿过厨房,推门进屋一看,却见韩莉衣不蔽体的蜷缩在炕上,一扇窗户开着,二宝已经跳窗跑了,他也顾不上说什么,赶紧追了出去,只见一条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跑得比兔子还快!无奈之下,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
韩莉身子抱成了一团,目光呆滞,默默的抽泣着,她只穿了一条丨内丨裤,对于陈曦的出现,甚至都没有表现出害羞的反应,好像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多看,赶紧背过身去,轻声说道:“把衣服穿上吧?”
半晌却没听见什么动静,只好再转过身来,却发现韩莉将头埋在膝盖上,正无声的抽泣着,瘦弱的身子抖成了一团。
他四下望去,只见房间的地上丢着几件被撕成条状的衣裤,文胸也一分为二,一半在炕上,另一半扔在地下。再仔细一看,韩莉的肩膀上明显有几道血痕,而炕上的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应该就是二宝的凶器。
他不禁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躲在外面偷听,而应该直接冲进来,这样起码韩莉可以少挨几下。
“你没有衣服了吗?”他轻声问了一句。韩莉没有回答,却呜呜的哭出了声。越哭越厉害,最后忽然身子一歪,随即软绵绵的倒在了炕上。
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避嫌,赶紧跳上了炕,将韩莉抱在怀里,先是试了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心里这才稍微安稳了些,再低头一看,不禁连连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韩莉的整个上身,起码有十多处伤口,有烟头烫的,也有藤条打得,虽然基本已经结痂,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尤其是两个小巧的乳上,被烟头烫伤了好几处,两粒本来饱满诱人的樱桃,如今却皱皱巴巴的,看着都揪心。
不怪上次去医院上药疼成那样,这个二宝简直不是人了,活脱脱就是个畜生,对自己的老婆,如何下得去手呢?完全是变态狂嘛,说心里话,这种人,直接枪毙都不冤!
他喊了韩莉两声,却仍旧没什么反应,心里顿时有些发慌,光是这么抱着也不顶用啊,那该怎么办呢?他想了下,脑海当中竟然闪现出电影中国民党审讯我地下党的时候,兜头一盆凉水画面......不行,这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对了,掐人中!真够蠢的了,咋一慌,把这常识都忘记了呢?想到这里,赶紧用大拇指按住了韩莉的人中,使劲掐了几下。别说,还真挺管用,很快,韩莉便眉头紧蹙,轻轻咳嗽了几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赤裸着躺在陈曦的怀里,不由得羞愧难当,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拉过被子披在身上,缩在墙角,双手掩面继续抽泣起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张口结舌的半天,这才支吾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你刚刚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就掐你的人中,剩下的什么都没做!”
韩莉也不吱声,只是低着头哭,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但仍像一只受惊的猫,瞪着两只黯然失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陈哥,谢谢你了,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呆一会就没事了。”她突然喃喃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