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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长身边是陪同着的许家信,两侧是两个挎着短枪的丨警丨察。

再往后面,就是郑、罗、田各族族长和各自带着的几条汉子,由管家德才老汉陪同着。他们都是到许家大院喝喜酒的,所以就跟着许家的队伍一起过来了。

队伍的最后,是百来名跟光华一样装扮的精壮汉子。

一行人缓缓抵达了杀人坡,光华引领着族长坐上了右边看台中间的太师椅,其他人各自落座。

家信引着张县长坐上了中间看台中间的太师椅,郑、田、罗各姓族长分坐两边,家信和德才老汉回到了右边的看台。

这时,看台下面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看热闹的各族乡邻。

第五节

王伯曾等张县长落座以后,赶紧站了起来,冲张县长一拱手:“县长大人大驾光临,伯曾委实不知,有失远迎,该死!该死!”

张县长略一起身,微微一拱手:“王族长言重了!本县今日到许府贺喜,刚巧遇上这事,久闻王族长英才大略,今日特地来见识一番,冒昧了!”

王伯曾脸上皮肉一抖,继而哈哈一笑:“县长大人客气了!大人如此一说,伯曾就把心放回肚子了,不瞒县长大人说,伯曾还以为大人是赶来为谁助阵的呢!”

“人命关天,本县今日碰巧遇上了这宗事,自然要弄个明白。不知王族长为何不将案子报与丨警丨察局办理?”张县长目视王伯曾,双目不怒而威。

“县长大人有所不知,依本地乡规民约,此等事情可以双方约定解决。丨警丨察局事务繁忙,所以这点事就没敢烦劳了,请大人在一旁观看便是,也好做个见证。”王伯曾不卑不亢地说。

“既是如此,本县不便多说了,就按你们约定了的办。”张县长冷冷一笑。

王伯曾跟各族长打过招呼,便冲四周一抱拳,大声说道:“县长大人、各位族长、乡邻们,今日劳烦大家,主要是为死去的王大棒子讨个公道。许姓族人许四明,因几颗菜的事,昨日持刀将王大棒子砍死,留下了可怜的孤儿寡母。杀人偿命,自古有训。许家族长却是护短,拒不交出凶犯。伯曾无奈,只得依乡规摆下擂台,为死去族人讨个公道!”

话音刚落,大红拍着棺材呼天抢地号了起来,王家方阵一阵骚动。

许明哲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着四周一拱手:“各位,是非终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王族长这番话说得甚是厉害,把理都抢到了自己的一边。但事情尚有许多不明之处,还请县长大人、各族长及乡邻们定夺。其一,许四明家菜园门是扣着的,牲口自是无法进去,为何王大棒子家的猪能进得去?其二,杀人凶器,是王大棒子家的菜刀,并非许四明自备;其三,两家人一大早的争吵,为何有外人五癞子手持杀猪刀参与?请大家仔细思量一下。”

看台上和看台下的人群都纷纷议论起来。

王伯曾脸上一阵抽搐,声嘶力竭地争辩道:“菜园门是否扣好,谁能证明?五癞子为王大棒子妹夫,刚巧前一天晚上住在王大棒子家,实为巧合!”

许明哲朗朗一笑:“菜园门是否扣好,无从证实;五癞子夜宿王大棒子家,也可以是巧合。但五癞子所持杀猪刀从何而来?总不是五癞子改行做了杀猪匠吧?更有目击者可以证明,当时是五癞子和王大棒子两个人持刀砍杀许四明,王大棒子是被许四明夺刀时误杀而死!王族长不问青红皂白,擅自颠倒是非,莫非是以为地方上没有明白人?或者是欺我许家无人?”

人群中议论声大起,几个族长也开始交头接耳,台下有几个人起哄了,张县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六节

王伯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赶紧冲王云甫使了个眼色,高声说:“大家都安静下来!那些死无对证的事就不要提了。还是按老规矩办,打擂三场,赢两场者说了算!打擂者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是死是伤,责任自负,不可埋怨别人!”

王云甫站了起来,一抱拳:“各位,现在开始第一场——油锅捞钱!”

油锅捞钱,是在烧开了的油锅内丢入一枚铜钱,打擂者要赤手空拳把铜钱从油锅里捞出来,谁用的时间短谁就是胜者,打擂者一般是非死即残。

王家的方阵里走出了一个瘦小的独臂老头。在场认识此人的人一见,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个老头名叫王老九,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独臂神偷。据说此人年轻时父母双亡,靠偷窃为生。有一日在河道里救了一个受了伤的老乞丐,并带回家里养伤。

老乞丐在他家住了一个月,看他个子瘦小,行动敏捷,且对自己恭恭敬敬,临走的时候,就把他带走了。

这王老九一走十五年,回来的时候乡邻们都认不出了:王老九看起来比年轻时更瘦小了,还佝偻着腰,最令人吃惊的是少了一支左臂。

王老九一回乡,家里的房子早就没有了,只好寄住在同宗的堂叔家里,整日不做事,只是偶尔一两个月出去一次,回来后便出手阔绰。乡邻们都怀疑他还在干老本行,但又没有丢失过什么东西。平日里还有些小偷光顾这附近的乡邻,偷鸡摸狗,但自从他回来后,连鸡都没丢过一只了。

直到有一天深夜,早起拾粪的郑四老汉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那天深夜,郑四老汉多抽了几袋烟,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拿了个箩筐,趁着月光去河道下面的林子里去拾粪。

湘资两江的河道内各有成片的洲地,乡民们在洲地里种上树,汛期的时候可以防洪,河水干涸了的时候可以放养牲口。

郑四老汉白日里要做农活,一般是早上去拾粪,赶上这晚睡不着,所以就拿上工具只奔河道而来。

林子口的粪基本都被孩子们拾光了,郑四老汉找了一会,找不到几颗。想着林子深处草地更茂盛一些,孩子们也懒得进去,一定有很多牲口的粪便,不如走进去一点。

果然,越往里面走,郑四老汉的收获越大,他一边忙着低头拾粪,一边不知不觉就到了林子深处了。

突然,他看到一道暗红色的火光飘上三米多高的一颗树上,然后又落了下来,心里一时紧张得不得了。按本地风俗,未成年的人死了是不能下葬的,于是,这河道,就经常成了一些人抛弃小孩尸的地方。

郑四老汉想到这,禁不住背脊一阵发凉。他想赶紧往回走,但又看到火光在同一地方又升了上去,然后又落了下来,不禁好奇起来。

他偷偷溜近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叨着烟的干瘦独臂老头正在练习轻功。只见他叨着烟,毫不费力地一上一下连着蹦了十几下才停了下来,口里的烟头兀自还亮着。

郑四老汉仔细看了半天,认出这老头原来是王老九。他偷偷地溜了回来,把看到的悄悄跟乡邻们说了。后来,又有乡邻在河道里看到过王老九训练一些外乡口音的徒弟:在河道里烧开了一锅水,放下一小块肥皂下去,自己先示范了一下,让徒弟用两指将肥皂挟出来。

这个秘密不径而走,大家明白为什么自王老九回来后,小偷们都不敢光顾这四里八乡了,原来这里藏了个小偷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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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北往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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