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她眼神挑衅下,我血气上来,我说:“去就去。去两个月都成。”

“这才是我的小野马。”她赞许地说。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鼓起勇气抗议

“难道你喜欢“乖乖女?””

“当然不!”

“你就是一匹小野马啊。”她哈哈大笑。

我们将存钱都放在了一起,一共五千块。艾米说睡青年旅社,坐长途公交足够了。她还准备了睡袋以防万一。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只带了牙刷牙膏和换洗内衣裤。

学校方面不用担心,“乖乖女”的一大好处就是撒谎谁都信——我滴完眼药水后,跟大学老师说:“我姥姥过世了,我要回老家奔丧。”

实际上我的姥姥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家里则更不用怕谎言揭破,父母只管每月给我打钱,快过年了才联系一回——那个家我只有过年不得已才回去。

但是对吴萧撒谎是很难的,我觉得我做不到。艾米说她来搞定。

艾米开心地对吴萧说:“我姥姥过世了,我要去上海奔丧。”

其实艾米的姥姥死的更早,她压根就没见过。她说姥姥被她的小姨接到了上海生活,所以她“终于能去上海看看了。”我则是“必须”陪她去的人,她说“唯有春晓在,我才能控制自己不杀死那帮傻逼(亲戚)”——艾米说话总是略带夸张,但的确是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她说她的亲戚会当着她的面,肆意地谩骂侮辱她的母亲,她因此十几年拒绝见他们了。艾米的逃学借口用的比我原版的更自然,除了,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吴萧说既然如此,他的确就不方便同去了。但私下里他很质疑,他试探我几回我差点招了,一想到从此他就见不到艾米,我真为他难过。

艾米私下告诉我说她不准备回来了,让我和吴萧以后有机会去香港找她。“我最讨厌说再见,所以等到了香港再告诉吴萧实情吧。”她潇洒地说,我看不出她对吴萧的感情,真的当他只是一个小弟吗?

我们三个好朋友一起从老家出来,在北京上学后更是来往频繁。我融入大城市比较慢,始终交不上谈得来的朋友。北京人比任何地方的都排外,事事强调“天子脚下”,故意加重“儿”话音,时刻提醒着我笨拙的山东口音。

但吴萧和艾米好像没有任何屏障。哪怕是在人才济济的北大,吴萧仍然脱颖而出。我去他们学校玩时,依然享受到了从小到大的众女的“敌意”。北京女孩自然比我们小地方出来的胆大,她们会跑来让我“警告艾米,别再出现在学校里。”我不知道艾米单独去北大发生了什么,但用脚趾头也猜得出她会做哪些事:因为同时会有很多北大男生,悄悄地让我“转告艾米,我明晚有空,在国贸等她;”“我在东单等她,让她一定要来啊,我准备了很重要的礼物;这个你先别透露给她了;”“她上次怎么没来呀?是不是病了?”

上大学后艾米和吴萧并没有成为情侣。艾米仍然很忙,通常是我们去技校找她。在技校吴萧“享受”到了同样的敌意,他经常被人堵着“盘道”。艾米对外只说他是“好弟弟”,于是吴萧常和她的其他的“好弟弟们”打一架。有时是拼酒,有一次他甚至喝到了医院急诊室——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止吴萧继续去找艾米。渐渐地吴萧靠个人魅力,像高中时期一样,再次成了公认的艾米的“默认男友。”艾米不拆穿不解释,从小到大她一直被众多“小弟”和“大哥”们围绕,事实上她“默认”了所有人都是她的男朋友。

在我们打算离开的前一晚,吴萧敏感地觉出了什么。他请我们吃了慕名已久的“老莫”西餐厅,然后塞给我们一部诺基亚3210,那是刚出的一款内置天线手机。他自己用的还是bp机,舍不得换。他说有事随时都可以呼他,他强调以后他在跑步时都会带在身上。

定期的,我们三个会一起重温一遍又一遍的《重庆森林》。那是唯一一部艾米能看完的“非暴力、非色情片。”很奇妙的,我看的时候强烈感觉我们就是里面的人物,这部片就像专门拍给我们的寓言;不知道他俩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有一次我说艾米像里面的林青霞,艾米坚决否认。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觉得自己更像林演的那个“东方不败”。

反正我深受《重庆森林》的影响,毕业后很想去看看加州的阳光。所以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这次对艾米的大胆提议,我竟然不加细想地就答应了下来。这可一点都不像我的作风。

而吴萧,真的,他太像电影里的金城武了——英俊纯真、敏感多情,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我想如果他能活到老,都是如此天真迷人的吧。他本来就是运动健将,以前他喜欢短跑冲刺,看了这部片后他爱上马拉松。

我可以想象吴萧在细雨中独自慢跑时,势必又让一票姑娘为之尖叫、浮想联翩。而吴萧bp机的密码,谁都知道是“爱你一万年。”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你”,是指艾米,还是也有小部分包括了我。

我们周一出发,预计一个月内我送艾米到广东。在当地找找门路,送她上船后我再独自回来。但我打算船一开走我就告诉吴萧,让他来广东接我同回去。这个小心思没有必要告诉艾米,在我眼里她已经不是情敌,而是我要惜别的一个姐姐。其实我也特别不舍她,我想这辈子再也遇不上这么充满力量的女人了;和她在一起,连我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不知道艾米是怎么跟她父亲道别的,我甚至怀疑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她说将来赚钱从香港寄给她老爹就够了,“但我很怀疑,到时我爸很可能已经忘了我了。”她笑的轻松。想起她著名的醉鬼父亲,我甚至怀疑她老爸能否活到那一天。

就这样饭后第二天我们悄悄上路了。1999年的春天(香港刚回归,但没有开放通行证),万物散发着生机勃勃、甜丝丝的气味。我觉得好闻极了,艾米深吸一口说这就是荷尔蒙的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她兴奋的表情,像前方是铺满鲜花与钻石的大道,我们要做的只是走上去而已。

姨妈是倪萍

我们第一站是天津,艾米说这是她在大陆的最后时光,她要把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艾米放下行李就消失了,只对我说晚上回来一起晚饭。后来我才知道她事先在每个城市都约了网友,而且自然是对她有好感、乐于带她逛遍全城的男人们。她觉得我接受不了,所以说的很含混,只说有个好朋友“恰好”也在这个城市。而那个“好朋友”可能是她在“聊天室”里只聊了几句的家伙。

在天津我把书店逛遍,早摊小贩都跟我拉起了家常,我再也忍受不了青年旅社里那个年轻背包客,一边挤着青春痘,一边无所不知吹牛逼的样子。在天津的第七天,我拦住又要走开的艾米,径直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照这个速度半年都到不了广东!”

艾米睁大双眼:“我们才来不久!这儿的煎饼果子好吃到死,你怎么舍得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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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滥交、犯罪……一个叛逆少女既快乐又残酷的成长史(野孩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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