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早晚有一天,我们在淮水两岸,都种上甘蔗,他娘的吃个够!”
至于说跑番禺去种甘蔗,李解没这个想法,之前那个番禺老哥说了,他们现在没饭吃的时候,都下海捕鱼呢。
定了个小目标,陈奎也是相当的向往,在他看来,有甜食,这日子是真的不错。
可惜不能敞开肚子吃,只能尝尝鲜。
哪怕是蜂蜜,也只是能够稍微分一点,大部分时候,还是充当大额支付的货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奎琢磨着将来主公把淮水彻底摆平之后,自己就带着兄弟们种甘蔗。
就跟主公说的那样,他娘的吃个够!
以前挺爱吃红烧肉的“小桃花姬”,今天却是喝了一碗酸汤,明明以前不怎么喜欢喝的,可今天连喝了好几碗。
妫蓁感觉自己肯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去问阿姊,却说正常,偶尔是会想吃点酸的,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段经历。
既然是阿姊说的,那就当她是对的。
然后“小桃花姬”就喝吐了……
“呕——”
“你不能光喝汤啊,你多少吃点东西啊。”
李解一边给“小青”抚背,一边劝说道,“待会儿喝点清水,要不喝点茶。”
“嗯……呕——”
吐得有点激烈,李解怀疑是她孕吐反应比一般人要来得强烈。
“李君,我……呕——”
扶着脸盆,妫蓁赶紧自己已经看不清东西,双眼都是眼泪,刺激得相当难受。
李解不断地给她擦拭着嘴角,然后又不停地抚背:“别说话,别说话,想吐继续吐,这是正常现象。”
歇了一会儿,“小桃花姬”还不忘点点头。
“很难受吗?”
“那先别吃东西了,缓过来之后,再看着能不能吃点糕饼。”想了想,李解又道,“还算了,少食多餐吧,我看看能不能烤些面食出来,再弄点清淡的粥。”
“多加贝柱!”
陈国女公子听李解在说话的时候,还专门强调了一下口味。
贝柱很贵,也幸亏李解在东奄有门路,除了贝柱之外,就算是“瑶柱”,也有不少。
东奄的沿海地区,能搞到不少“带子”,李解只要“带子”的精华部分,剩下的,东奄人民群众爱吃吃,不吃就喂鱼喂牲口。
终于缓过来之后,“小桃花姬”坐椅子上休息,稍微了喝点清茶,妫蓁才很是郁闷地抱怨:“不知为何这般难受。”
“养玉养气是这样的。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是很正常的过程,懂?”
原本还有点怀疑的陈国女公子,顿时就觉得李君的解释相当靠谱。
这都是上天对她的考验啊!
现在她每天学习李解撰写的手册,也是为什么努力提高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有为君子。
吃点苦,算什么?
只是想吐罢了,又不是流血牺牲。
“如此至理,是李君之总结?”
“不是,我这是从先王那里听来的。”
一听是吴威王勾陈的至理名言,陈国女公子顿时肃然起敬。
难怪吴国能够崛起,难怪吴威王可以称霸中原,这就是原因,这就是道理啊。
吴威王勾陈是这样做的,所以才有了吴国霸业!
看着“小桃花姬”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崇拜,李专员相当的感慨,这妞的童年,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接受这样的教育,最后形成这样的性格?
不过……挺好的。
毕竟长得漂亮,而且还胸大。
想到这里,李专员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自己这么努力争抢地盘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多搞几个绝色美女来聊聊天谈谈人生吗?
“贝柱可以少加一点。”
眼神很坚决的陈国女公子,看得出来经历了非常复杂的天人交战,然后人生理想战胜了口腹之欲。
今天,她陈国女公子喝粥,少加贝柱!
408 龙神大法好
汝清、颍汭两地的堤坝修筑,基本靠传统工艺就能解决,小高炉的出现,也只是提供一定量的铸铁工具,更轻松方便地达成工程目的。
要说有什么质的飞跃,其实并没有。
纯粹还是很原始地堆砌劳动工时,操作难度非常低。
不过对于负伤退役的鳄人、勇夫以及义士们来说,这是个转型历练的好去处,管理能力如果不是天才的话,全靠练。
锻炼的机会多,自然而然,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管理模式。
并且在一定的范围内,行之有效。
忙起来的时候,李解连续视察二十多个工地,总体而言乱中有序,战胜楚国带来的威望,的的确确可以压住淮夷、荆蛮以及各种小国野人不敢放肆。
连暴躁的私斗习气,也因为严苛的“上将军令”,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淮上义从”只凭李解的名头,就能轻松地一个小队镇压两三百人的冲突。
甚至在群体情绪激动不已的境况下,将领头者当场格杀,闹事的群体,也不敢出来反抗。
李解是个信人。
只要承诺的事情,淮水两岸不管不是哪国人,都是信他的。
说违反规定要抽鞭子,那就是抽鞭子。
说当众绞死,就是绞死,不会是腰斩,不会是五马分尸……
濮水,入淮口以西。
李解拿起望远镜,在一处土丘上看了看沼泽地的走势之后,连连点头:“不错,东南方向要是开一条沟,的确可以排水清淤,你们进步不小。”
“都是主公栽培!”
姜武、陈奎立刻齐齐说道。
“临近的淤泥,直接用来肥田,可以赶在冬天之前,种一批草头。”
草头就是南苜蓿,由淮县县师从秦国老家带到吴国播种,原本是打算喂羊的,结果老妖怪在世的时候,发现这玩意儿脱水之后很耐储存,就当做了军粮的重要补充。
实际上这玩意儿可以当做绿肥,而且产量相当高,李解在江北的养马场,主要就是靠这个先续着命。
之所以说是续着命,那是因为南苜蓿和苜蓿,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主公,‘羊草’种子不够,大概只能种三四千亩。”
姜武称呼“草头”为“羊草”,也是因为之前在逼阳国的时候,也有草头供应,吴人拿来喂羊,所以齐国人就把这种东西称作“羊草”。
“先种着,今年多留种。”
草头跟韭菜一样,成长期的过程中,可以不停地割,割到它实在是老得不行,开了黄花衰败下去,才算完事儿。
而且生命力极其顽强,江阴邑在水沟之中多种水芹、莼菜,而草头,不用管理就能在沟渠两侧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