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王氏则是朱由校生母,顺天府人,新城伯王钺之女,初为选侍,因生朱由校,封为才人,万历四十六年去世(一说为李选侍所害),朱由校追封生母为皇后。
皇后为六宫之首,母仪天下,无上的殊荣,上一位在生而被立为皇后的王皇后,己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能见证立后大典,许多人都觉得荣幸之极。
这与米柱的关系不大,无论谁当皇后,对他的影响不大,明代后戚势力,是历朝最弱的,比之东汉的外戚,连提鞋都不配,皇后尊贵,但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所能发挥的影响力有限。
满朝文武百官,为皇帝大婚而欣喜雀跃,纷纷准备礼物和贺表,以备应用。
皇帝大婚,也是收礼的,不过不要指望大臣们会有什么好礼,一般是以诗词字画为主。
只有米利坚商行,赞助了价值三十万的玻璃制品,获得一个不知所谓的独家冠名权。
他们提供了这次庆典所需的一切玻璃制品,如玻璃、镜子、杯子等等,一副高达数米,可照全身的百年好合龙凤镜堪称“国宝”,目前这么高这么大的,只有皇帝皇后才有,在帝后大婚之后,有少量同款出售。
米柱现在比较关心的是米利坚和大明皇家银行的事,两大机构,是他维系各大利益派系的核心,有利益有好处,还怕没有人加盟?像东南海商集团,有好处分,有新的靠山,毫不犹豫的抛了东林大地主,转投皇商集团。
这两大机构成形未久,股东们加起来却是富可敌国,能动用巨大的资源和力量。
东林党的领袖们应该有所发现,他们此时己不能一呼百应了,许多以往简单的事,运作起来,并不容易。
皇帝名义上是最大股东,坐拥最大的利润,但米柱巧妙的使用了后世的管理方法,股权和投票权分开。
皇室拥有51的绝对控股权,确保了他们的利益,永远稳占上风,但管理权却是掌握在米利坚董事会手中。
朱由校在历代先皇之中,学历之差,仅次于太祖皇帝,但私产之丰,则是历代之冠,是最有钱的皇帝。
太祖成祖过去强势,皇权至高无上,所以一切都是他们的,到了后面土木堡之变后的皇帝,国库内帑分得清清楚,也就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时了。
朱由校在米柱的帮助下,成为最有钱的皇帝,皇帝手中有钱,对大臣和亲信们的打赏就丰,有赏赐在才会皇恩浩荡呀!
米柱利用皇权们特权,打造了两大世界级托拉斯商行,那些认为他最重要的是东厂和锦衣卫,其实他真正的力量是米利坚商行和大明皇家银行,这两大组织,名义上电董事会管,但米柱的意志,绝对凌驾于董事会之上。
在事它方面,米利坚的出现,也太太的改善了地方和政府压力,如大明边军,全靠盐商运粮的开中法,但随着吏治腐败,滥发盐引,开中法变成无利可图。
由官府组织运粮,一石运往边镇,损耗五成都是轻的,现在转由米利坚商行的车行驼队来运,除了运送成本,没有损耗,有损耗也是商行的,这大大的减轻了朝廷的运输压力,备受军方好评。
前线粮食堆积如山,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士兵们有底气,信心也足,士气相当的高昂。
米柱在改变现状方面,以改变装备和后勤为主,只要打败了建奴这条恶狼,大明即使内部危机重重,但一定会撑下去的。
米柱没有入主朝廷,执宰天下,但硬是组建了两大超级企业,撬动了大明,让他改变了方法,快速的动了起来,希望可以在大航海时代,分一杯羹。
第308章新鲜血液
韩爌认为自己才是最合适的首辅人选,论在大臣之中的声望和威信,他自认是最好的,叶向高勾结内廷,才会顺利成为首辅。
人家投了票,自然就必须有所回报,天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勾结,首辅对内廷和厂卫可是纵容得很。
韩爌在次日上朝,再次提起此事。
朱由校昏昏欲睡,昨天有些小感冒,大清早又要早朝,臊郁得很,他就等太监一句无事退朝,便回去睡一个回笼觉,谁知韩爌无事找事,尽扯烂事说。
为什么说烂事,大臣弹劾的奏折,只会在留中和着议的情况下,才会放上朝廷讨论,按规被告也会挂冠待参,以免让人讥之栈恋权位,当然也可以上书自辩,但这驳回的,一般不会放在朝廷上讨论。
朝廷是有威信的,必须讲究威信,也必须和光同尘,面面俱到,内阁中挂的牌匾就是和光同尘,提醒的是要阁臣们处理好同僚之间的关系。
不等别人附和,熊廷弼便道:“臣有本奏!”
朱由校道:“准!”
熊廷弼道:“成祖皇帝为何迁都北京,还不是对付北方之敌,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禝,为保大明,谁都可以牺牲,辽镇乃战区,无数勇士,为保边城,卧冰踏雪,日夜战斗,过去三个月,战死一千五百一十六人,平均每天十七人之多,这都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为大明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请问韩阁老,因何对一千五百一十位勇士之死,视如不见,却对六位当官的耿耿于怀?”
韩爌道:“其它人的死没有什么疑问,只有这六位之死,大是可疑,又是朝廷派遣,所以本阁有必要问个清楚?”
熊廷弼反问道:“韩阁老没有去过辽东,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的战斗,有什么资格评论战阵之事?本官自万历三十七年巡按辽东,萨尔浒之后接手辽东防务,其间沙场百战,全靠将士浴血奋战,麾下将士,战死不低于三万,七品以上百人之多,打仗就是用人命去填,不是写诗般浪漫。”
韩爌面对熊廷弼咆哮般的质问,节节败退,他说道:“少来这一套,关于六位官员之死,疑点有四,其一……!”
“够了!”朱由校毫不客气的打断,大声的道:“成祖遗训,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有必要,朕也可以牺牲,每一个为大明牺牲的人,都值得朕致以最大的敬意,朕下放二十一名言官辽东战区,用意是锻炼人才,不经历风雪,如何能成参天大树?着吏部抚恤从渥,至于韩阁老的阴谋论,军队乃远离朝争之地,不要把朝争从军中带。”
韩爌被皇帝当众指责热衷于朝争,大为气愤,他愤然道:“既然老臣在皇上心目中,是热衷于朝争的人,老臣也无脸做下去,老臣自万历二十年入仕,己六十有一,老朽昏庸,才不堪才,特向皇上乞胲骨!望恩准!
韩爌山西蒲州韩阳镇人,万历二十年进士,二十二年,授职为翰林院编修,后又与李腾芳等人充任正史纂修官。至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朝内大事多与参闻,与叶向高一样,尚能公允,与浙党诸臣能够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