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大洋探索。还是哪个麦哲伦，百年前发现了首里舰队抵达的太平洋岛屿马里亚纳群岛，西洋人称呼是小偷群岛，但葡萄牙人并没有建立据点，因为麦哲伦船队实力有限，选择据点时岛屿的价值优先。我们的舰队便要取走这些区域，去探索更深入的大洋岛屿。这些资料是从濠镜澳秘密获得的，依据推断，自群岛向南航行，存在更大荒无人烟大陆的可能。这些都是黑水船务、舰队的任务。”

章海龙若有所思。

看着落秋刀深彻的眼神，秦歌说道：“两条主线但有侧重，南洋是重点，黑水安全防务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为来往南洋商队提供安全保障服务，也就是海上镖局嘛！比如帮助受欺凌的汉人在南洋拥有一块自己可以支配的区域，也比如对于友好大明的南洋国家王室提供武力保护，打翻敌对大明的力量，让友好大明的皇室人员上位，不听话出尔反尔再拉下去，扶持另外一个，往后这种业务还可以发展到西洋。”

章海龙聆听的很认真，秦歌言落，章海龙思索，说道：“我明白了！”

秦歌点头，“文寨主意思是南洋及其未来涉及西洋的活动不似北方云内州，不要有任何的羁绊，放开手脚。”

“知道”

烟雨朦胧，秦歌和风细雨的一笑，“安全防务涉及了安保层面诸多事宜，说了本质就是海上镖局的事物，所以给你找了搭档。”

“云内州来人了”章海龙颇为兴奋。

“不是，近在眼前！”

落秋刀实现环顾，秦歌之外现场只有卡提尔和施音。

眉色一动，章海龙思索，卡提尔归属首里，首里并没有对外宣布，卡提尔舰队活动的时候都是以海盗身份，莫不是卡提尔舰队，再联想到卡提尔丰富的航海经历及其自己随同“南日”号舰队深入太平洋，章海龙肯定自己判断。

干净的目光便看向了卡提尔。

角落中的施音皱眉。

“错了”，秦歌笑。

“是施音，施音是才女，精通财务、文化建设，琮记会安排一支以精干的学识团体加入黑水安全防务，负责人就是施音，由施音负责黑水船务的接洽工作及其黑水安全防务未来内部建设。一文一武，卡提尔舰队居中照顾，往后你们便逐渐摆脱首里的影子。这会方便黑水防务做事。黑水安全防务发展岛屿，可以据为己有，可以卖给首里或者大明。黑水防务才是四门寨的未来。也是四门寨所有放眼开世者的未来。”

秦歌的眼神悠远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每一次的变化都会流血，西洋、南洋、大明莫不如此，改变不会一蹴而就，我们就去做先行者，实践者。”

章海龙正色、肃穆：“明白”

想了想，章海龙又说道“谢谢”

这一次章海龙说的谢谢是对琮记、秦园支持的感谢，特别是施音。

顺天府第一才女，秦歌左膀右臂，追随秦歌参与了琮记所有重大事件的改制和决策，人本来就是学富五车，有秦歌言传身教，此时的眼界和能力非寻常人所能比较。

哪怕是在首里，施音都会有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但进入黑水安全防务恰恰相反，这是一个新的起点，也必然有坎坷磨砺。

据点建立之前，海岛的生活对于施音这样大家闺秀女子而言是灾难性的。

秦歌明白章海龙到的意思。

“施音能量大着呢？慢慢你会知道”

“那是，那是”章海龙连番点头。

秦歌话中有话，一身正气的章海龙没有听得出来，凉亭一角的施音红着眼瞪了秦歌一眼。

”凉亭内四个人的思维在一蓑烟雨中契合了起来。

首里港，一艘大船扬帆起航，将城市的秋色抛在了明媚秋空中，大船目的地巴丹群岛，船中数十人都是首里各大学院精英。这些人未来都有一个身份，黑水安全防务人员。

大船甲板上热闹非凡，有书生说着山西平匪，书生口才出众，精彩之时让智慧原本就出众的这些人都喝彩不已。

书生名为乔书楷。

吉县时啰啰嗦嗦一个让向雁、陈七都头疼的角色。

吉县战事结束，乔书楷被琮记纳入后学习培训考核，随后送入首里。

文无忌的初衷是将乔书楷培养成四门寨或者朝廷的外事人员，但局势变化，乔书楷最终调向了黑水防务。

被队友戏称“学霸毒舌”的乔书楷第一任务就是以巴坦海峡海战俘获的荷兰人为筹码，向东印度公司谈判。

闲暇的时候乔书楷站在甲板上看着视线内无垠的海面，神情安静，再也没有张扬气息对。

首里有两大学霸，女子墨、南书楷，于子墨、乔书楷。两年时间，乔书楷精通了多种语言，阅读完毕首里搜集而来各种航海知识和西洋、南洋发展史、文化史、开拓史。

和章海龙、卡提尔等所有人一样秋日远行，安静的眼神中乔书楷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福州港；

天空明净，有海鸟贴着微浪飞来掠去。风帆扬，大船缓慢航行出港口。

有人自船楼而出，站在甲板，天空中雁子南飞。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站在甲板的是向雁。

和陆仟一样，四门寨最早追随了文无忌的人。

参与了北方所有的军事行动，晋地之战，向雁成功打入匪军内部制造矛盾、混乱。在四门寨，向雁和章海龙一样属于智勇双全的将官。

南北方局势在不断变化。

收到秦歌信息，文无忌权衡考量后做出了系列的调动。

向雁和乔书楷一样，目的是黑水船务。

乔书楷一组人员主要集中在政事领域而向雁小组是军事。

向雁、陈七、晏蒙等六十多人。

晏蒙自首里追随文无忌北上，时近两年，此时的晏蒙技艺层面早就脱胎换骨，迈入顶尖高手行列。

熟悉岛屿环境和海洋气候，晏蒙这种对于海洋的熟悉和危险嗅知非普通院校毕业学员理论知识所能比较。

经验是日积月累的成果。

所以晏蒙在内，土生土长但追随文无忌北上的人员全部被调动南下加入章海龙负责的安全防务。

南洋及其未来更广阔的的大洋才是这些人的天空。

“南日号”房间；

天气难得的晴朗了起来，甲板上的施音也变得明媚。

章海龙已经和秦歌等人辞别，带领人员直奔巴坦群岛，施音进入黑水安全防务的时间是要推后后，落脚点建立及其初步业务发展这些层面，施音反而做不多少。

桌面放着的是地球仪，文无忌首先在顺天府使用，地球仪早就流行在了顺天府、应天府及其沿海港口城市。也堂而皇之的进入了首里水军学院课堂。

地球仪比较另外空间缺少了很多大陆板块和岛屿。

桌面的地球仪有新近标注的岛屿，这些都是章海龙带领的水麒麟和卡提尔舰队深入大洋之后发现岛屿，绘图标记，随后首里墨社制造新的地图、地球仪。

秦歌口中的“小偷岛”是另外空间数百年之后马里亚那群岛。而秦歌借口濠镜澳所得资料，含糊其辞指出的则是伊里安岛。

伊里安岛是文无忌内心中黑水船务理想的安家之地。

文无忌并没有将目光死死的盯在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