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大学士刘鸿训真感觉到人生如梦；

朝廷财政刘鸿训略知一二，一场拍卖会所得便低的上朝廷过半的收入。

秦歌还在制造着惊喜。

拍卖会后续流程便是拍得物品的宾客凭借成交单拿取自己竞拍所得物品，万两左右物品都可以现场交付银两，数额巨大，鼓山书社依靠字据登门拿银，这个时代，门阀大户视信誉为生命，自然不存在破皮耍赖，秦歌不担心。

秦歌制造的惊喜还在拍卖会现场。

什么是细节决定成败，各有见解，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秦歌就将细节做到了完美无缺的程度。

拍卖会从缴纳保证金开始，对于所有参拍的宾客琮记都有一个详细的记录，绝大多数宾客都是地方声名显赫之流，琮记早就记录在案，少数宾客资料空白，但琮记依靠信鸽联络能在数日时间内得到第一手资料。

拍卖会开始之前，秦歌早就对参拍宾客信息、喜好了若指掌，因为如此，鼓山书社给每位参拍的宾客都赠送了礼物。

投其所好的礼物！

礼物奉送而来的时候宾客大都不以为然，富甲一方，谁稀罕，但却也礼数接纳，毕竟拍卖会背后的巨人是秦歌。

不就之后惊讶声便从拍卖厅络绎不绝的响起。

五线拳掌门杨俞涟带有好奇的打开锦盒，数十个小巧的泥人出现在视线内。

“什么玩意”副手嘀咕一声。

如此说着的时候却见自家掌门神色已经凝重了起来；

数十个小泥人各呈姿态，腾空上踢、腾空抡踢、腾空侧踢飞人、振藩踢拳、封手攻击、粘打、擒拿、抱摔等姿态具全。

身为掌门，自然是武学大家，隐约便感觉到泥人身法、技巧包含了深奥的武技之道。人快速合起锦盒，视线扫向了前方的广东双形拳掌门苏济筠。

目光所及，见锦盒中有泥人打桩的姿态，苏济筠面有惊喜。

庐陵的门阀孙肇庆打开锦盒，却是一件蒙古台吉软甲，宝刀软甲，孙肇庆泪水潸然。

络绎不绝的惊喜声就这样弥漫在了拍卖厅中。

范永金面前的盒子小巧，小心翼翼的打开，是有关提升布绸染色技术的内容，人瞬间惊喜了起来。尔后就是深思，最后表情的是钦佩。

周边都是不一但惊喜居多的声音，洪生迫不及待打开了郑枝隆的锦盒。

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球”出现在视线内、

“妈蛋，是球球，有球用”洪生大怒。

杨天昇也是愠怒，郑枝隆拿起小球，球体有细小的字体，将小球靠近一些，仔细辨认，慢慢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间隔座位的马赛多和瓦德斯也在拿着“小球”惊诧、沉思。

洪生低声对陈衷纪说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球蛋”

“慎言”

陈衷纪制止。洪生不解，但人却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便听闻到郑枝隆自言自语：“不对，不应该呀，这不合常理”

“球，当然不合常理”洪生内心嘀咕。

郑枝隆和马赛多人等人得到的便是文无忌当初赠送给内阁成员的“地球仪”。

此时的地球仪制作便讲究了很多，海洋、大陆被染色。唯一不同的也就是秦歌赠送出去的地球仪少的地方更多。不过南洋大部、欧洲主体的轮廓却是清晰的。

小小物件，秦歌或进一步收拢了人心，或给人震慑，或留下了悬而不解只有秦歌知道的答案。

苏济筠等人已经琢磨着如何向秦歌请教泥人所包含的深奥武技神韵。近乎所有参拍的宾客都对秦歌产生了微妙的心理。这种心态的变化中都有对秦歌为人处世的肯定，此时秦歌如果要以宫内或者将军府为筹码，多半是能将相当部分人员拉拢过来。

秦歌还在放长线；

抛砖引玉，到了和马赛多、郑枝隆摊牌的时候。

明月楼别院；

绿色的树梢在微风下飘摇，黄昏的光照被茂密枝叶过滤后变得柔柔淡淡从背后投射了下来。

脚步声响起，秦歌抬起头，马赛多、瓦德斯走了过来。

两个人还沉浸在拍卖会一次次的天价成交当中，对于前夜就鸡笼等的洽谈分歧反倒不显得重要。

绅士风度，最先送过来的是祝贺。

礼谢，秦歌将成交单和银两合计送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惊叹。

六百万两的数字让马赛多、瓦德斯惊耳骇目，濠镜澳一年的贸易额也仅仅是秦歌拍卖会所得十分之一。鸡笼则更差。

施音送了糕点、葡萄酒，树荫下的凉亭落座，秦歌说道：“一场拍卖会就是六百万两，你们看到了大明境内王公贵族门阀真正的实力，而这样的拍卖会我是可以定期举办，双方合作，拍卖会甚至能在朝廷境内，伊比利亚半岛也或者是英国、法国举办。东、西方有自己所属的文化，也有代表各自文化特征和工艺水准的制品，互相补充，财源滚滚。生财，不一定要打打杀杀，和和睦睦岂不是更好，还是那句话，打，我是不惧的；和，带你们一起发财”

秦歌这样说的瓦德斯反应了过来：“公主殿下，那个“球”

“地球仪，图绘的是我们所居住空间坐标，伊比利亚半岛、法国、英国及其曾经的奥斯曼帝国和我前朝丝绸之路标注的一清二楚，地球那么大，在鸡笼和濠镜澳打打杀杀未免小家子气一点”

“球是怎么来的？”瓦德斯一脸迷惑。

“皇上不说，作臣子的便不能问，总之我朝新帝是圣君，登基亲征击败女真精锐，当初三千女真又将蒙古帝国杀的七零八落，而数百年前蒙古骑兵近乎征服了欧洲。朝廷振武，开春之前顺天府又掀起捐款热潮，不计其数门阀慷慨解囊，如今仅仅是天津卫便有新建战船数十艘，

火炮技术糅合了我朝和首里最新工艺，锻造水平我朝如何，两位子爵是清楚的，不逊色西洋诸国。工匠技艺如何，也不逊色欧洲，甚至超出。我们缺少的是优秀设计师，但通过首里和整理前朝资料，设计能力不足短板已经改进。大国底蕴，不是子爵你所在西班牙、葡萄牙欧洲小国所能抗衡，纵然侥幸得到过好处，真要举国一战，我深信不疑飞灰湮灭还是你们。”

稍微的停顿，秦歌意味深长说道：“葡萄牙、西班牙是难兄难弟，早就没有当年之国力，日薄西山”

瓦德斯凝重，马赛多还在计算‘大明皇帝亲征击败了女真精锐，三千女真又将蒙古帝国杀的七零八落，蒙古骑兵近乎征服了欧洲，产生了‘黄祸论’，如此换算，岂不是大明军士威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