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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甘奇,满朝之中,几乎没有一个自己人了,王安石回家守孝去了,唐介退休了,冯京暂时退休了,一些小官,比如张商英不过一个小小御史,还混得一般。张唐英被甘奇弄到泉州去了,苏軾苏辙都在外倒衢官。

至于司马光,算是甘奇的熟人,却也就是熟人,司马光之流,过于保守派,跟甘奇当不了一路人,只求如今的御史中丞司马光少弹劾几句,那就算是谢天谢地了。真要说评№,如今的司马光,与当初的包拯又是何其的相似,昔日的文彦博是包拯的互相嫁娶的亲家,文彦博倒霉了,也不见包拯出来说一句话。

这一类人,眼里是没有人情可言的,只有公事公办。他们的名声,也就来自公事公办,他偭烬官,他们受皇帝信任,也都来自于此。

甘奇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与司马光谈什么人情,便是看透了。

唯有一个宰相曾公亮,还算是甘奇的盟友,但是如今这个盟友也开始有些偃旗息鼓了,他之前太看好甘奇,觉得甘奇这般的身份与功劳,来日必然是朝堂上的一方大佬,让自家的孩子与甘奇交好,便是保曾家世代公卿的好办法。

奈何皇帝翻睦汁得快,曾公亮也就有了一些聪明档í对,比如先看著,看著再说,反正与甘奇的善缘是结下了的。甘奇起得来,再续前缘,甘奇要倒霉,那也不能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说官员,从来都不能非黑即白,总有利弊,包拯司马光这样的人?好在哪里,又坏在哪里,不在于他们做的事情,更不在于人品,只在于他们的认知水平与意识形態。这不是简单的对错,而是时代的局限。

说皇帝,显然也是如此道理,仁宗是如此,英宗也是如此,如今的赵曙,说他是昏君,显然不至于,他做的事情,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显然是没错的。只因为甘奇,如今怎么看评№,都不像是读书人眼中的一个忠臣良相。

唯有甘奇自己有那上帝视角,心中有追求,所以甘奇知道不论自己用了一些什么手段,都是为了达到一些伟大的纳伤,只有甘奇知道自己是好人,是正派人物。

正派人物甘奇,自然不能真的倒下,东山再起是必须的。

要想东山再起,那自然得干点什么,比如让狄咏干点什么。这种事情,他轻车熟路,不就是打仗吗?

你打我是打仗,我打你也是打仗。当初的巨马河,本来是憋了心思去打別人,不照样变成了被別人打了吗?

这朝廷就是不愿意打仗,这大宋朝就是不愿意打仗。有一句话说得好,中国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不安逸。只要安逸了,怎么样都行。

甘奇自然要让那些一心求安逸的人安逸不下来,让他们一直生活在不安的氛围之中。

“打吧!”这是甘奇看著黄河奔涌的大水说出来的话语,应该是长吁短嘆。

自然有人会听到甘奇在黄河岸边说的话,比如黄河上游的狄咏,他就“听到”了甘奇在黄河下游说的话语。

延州知府陆詵,最近挺开心的,终于把那个不听话的种愕给弄走了,弹劾种愕,就是他最先干的事情。伤涕下属的种愕,私自调兵遣將与党项人开战,这还了得?

这是不让他陆詵自在的意思?如今当了知府,当几年太平知府升官不好吗?没事打什么仗?

啊?没事打什么仗?你要打仗也行,会州,平夏,熙河兰煌,哪里打不行?非要在延州闹事?真要是打评№了,打大仗了,他这个知府怎么办?就在边境,首当其冲,到时候党项人几十万南下围城?怎么办?

陆詵,就是这么一个一心求太平的知府,对西夏如此,对辽如此,神宗一上台,就把他贬了又贬。

种愕也算是生不逢时,一心进取的他,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个领导。说什么擅自开战,这种事情,只要陆詵这个知府点一个头,哪怕不点头,生米成了熟饭,为种愕说一句话,种愕也不至于获罪,反而有功。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说,反倒弹劾起了种愕。

这大宋朝的兵事,也是奇怪,只要令出文官,就不是擅自行事,只要令出领兵將军,立马就是擅自行事了。也就是说如果是陆詵干的这件事,那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是种愕这个清涧城守將干的事,那就大罪。

新到延州上任的兵马都总管狄咏看著这位上官,心中有气,不过倒也平和,因为他也要坑这个知府一把了。

陆詵于公堂之上,看著面前一眾武將,开始三令五申:“都在各地城池堡寨勿要外出,好好守城,党项人此时准备仓促,必然不敢妄开战端,都不要惹事,把城池堡寨都守好,种愕便是前车之鉴,尔等心中当要知晓,绥州那边,也是一样,只要守住了城池,党项人也无可奈何。”

眾多军將一一行礼:“遵命。”

边境州府,与內地州府不一样,一个知府,权力极大,麾下人马几万,城池堡寨一大堆,是真正的大权在握。

狄咏却开了口:“昃濯府,绥州本是党项聚居之地,而今成了宋土,想来党项人一定会有反扑,末將愿亲自守绥州,以保不失。”

陆詵看著狄咏,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帅哥,心中也有担忧,因为狄咏是狄青之子,在这延州军中一呼百应,狄咏刚一来延州,各地军將士卒,那是一波接一波的来迎接。陆詵不放心这个年轻人好战心切,又做下种愕那般的事情。

这些將门虎子,没有一个不是摩拳擦掌的。

但是绥州还真是重中之重,若是不能有一个坐娼军將,一旦得而復失,他陆詵也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这里,陆詵心中又开始怪罪起了种愕,好端端的,非惹出这么多事来,弄个绥州到手,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狄咏啊,你去绥州新城也无妨,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做到,千万,千千万万不可求战,一定要紧守城池,不可惹事。你也知道,种愕就是因为擅自调兵才被朝廷治罪的,你还年轻,一定要以大局为重,要以前程为重。”陆詵是苦口婆心。

狄咏便是一拱手一躬身:“末將不敢,万万不敢擅自调兵。”

陆詵放心多了:“那便由你去守绥州新城吧。”

“得令。”

狄咏走了,往绥州城去了,这里本来没有城池,是种愕建出来的一个城池,不大,方圆几百步而已,说是城池,倒不如说就是一个军事堡垒,种愕也没有能力真的建出一个什么大城。

但就这个军事堡垒,那也足够了,可以辐射百里之倒衢宋土。西夏与宋的边界,从来都没有真正明確过,到处都是模糊不清的边境土地,大宋炒仁宗开始,也从范仲淹等相公治理西北开始,就明確了一条清晰档略。

一个字,建城池,建堡寨,往前线建,往北建。不断的建,一个堡寨城池辐射几十里土地,再往前建一个,又辐射几十上百里土地。这就是北宋对西夏的进攻策略,相当有效。

所以昔日哪怕好水川全军覆没,其实并没有失去多大的土地,战局还是能稳得住。

狄咏此去,路上反復把一封信拿出来看,这封信是甘奇亲笔,牵涉甚广,狄咏已经看了几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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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风华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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