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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凤儿,再去拿个碗来”,许功涛看了身旁的凤儿一眼。
片刻之后,大象已经喝了两碗粥,正准备再去盛第三碗。
大象长舒了一口气,“啊......凤儿做的粥味儿就是不一样,好喝!”。
坐在他对面的米保国抬头撇了他一眼,这一微小的举动却被大象看在眼里,他放下手里的碗,瞪着米保国说:“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服气”。
米保国没有说话,而是也放下了手里的碗,同样瞪着大象。
大象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你还看,不服气的咳嗽一声!”。
凤儿朝大象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怄气”。
“咳咳”,米保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咳嗽。
“哎!你看了吗!他就是不服气,走走走,出去比划比划!”,大象一下站了起来。
许功涛依旧低头吃饭,“大象你是不是吃撑着了?”。
大象撇了撇嘴坐下来继续吃饭,许功涛又看了米保国一眼,“你也是,跟他瞎闹什么”。
米保国嘴角一扬,他很了解大象的脾气,而且也没想着真跟大象打架,他就是喜欢惹他,有事没事的用他那闷骚的个性挑逗大象。
“哎呀,今天天真冷啊!”,久子裹着一件棉夹克走进饭馆。
“呦!久子哥来了,凤儿,再去拿副碗筷,给久子哥盛上稀饭”,许功涛说。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村东刘老头抱孙子了,让我去算个名字”,久子嘴里叼着烟坐在大象旁边。
不知什么时候,凤儿已经剥好了一个鸡蛋,伸手放在许功涛面前,“给”。
许功涛微微一笑,“嗯,放我碗里吧”。
凤儿挑了一下眉毛,依旧拿着鸡蛋,“张嘴”。
一听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都直勾勾的移向了许功涛。
许功涛尴尬的笑了笑,“凤儿,别闹”。
“张嘴!”,凤儿撅起了小嘴。
许功涛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慢慢把嘴张开,咬了一口凤儿放进嘴里的鸡蛋。
“嗯,真乖”,凤儿抿嘴一笑。
久子扶了一下眼镜,“看来还真是‘暗里催君骨髓枯’了”,这是昨天他念的那首诗其中的一句。
“哥,啥意思?”,大象张着嘴看了看久子。
久子仰头抽了一口烟,“啥意思?!以后得叫嫂子!”。
一旁的郑义突然拍起了手,“哦......我有姐夫喽,我有姐夫喽!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了!”。
“你看,还不如个小孩儿脑子好使”,久子白了大象一眼。
“涛师傅,真的?!”,大象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功涛。
许功涛没有搭腔只是一直低头吃饭。
“真的!”,凤儿笑着说。
大象挠了挠头,“我一直觉着这关系有点乱”。
“呵呵,怎么乱了?”,久子说。
大象一口气喝光第三碗粥,“你看啊,凤儿跟郑义是姐弟,郑义管那哑巴叫叔”。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谁是哑巴!”,久子抬手抽了大象后脑勺一下。
大象为人豪爽,米保国又不善言辞,两个人还打过一架,所以大象一直跟米保国怄气,米保国虽然不说话,但是总能气的大象不轻,大象一直管他叫哑巴。
大象摸了摸后脑勺,“别打别打,哥你听我说啊,郑义管他叫叔,可管涛师傅叫哥,他姐凤儿管涛师傅叫涛哥,涛师傅是我师傅,我就得叫凤儿师娘,有点乱,而且涛师傅管我哥叫哥,我哥管涛师傅也叫哥,算来算去,我辈儿最小!”。
凤儿摸了摸郑义的脑袋,“你小子以后管保国叫哥,不懂别乱叫”。
郑义脸上挂着米粒,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郑义管我叫什么?”,米保国看着大象说。
大象对米保国开口说话感到有些惊讶,“叔啊”。
“嗯,乖!”,说完,米保国背起手,转身离开。
“哎!涛师傅,哥,你们看见了吧!这小子就是不服气!哑巴你给我回来!我他吗非揍出你屎来!”,大象一下子蹿起来,一脚踩着凳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