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点头道:“是,相爷,我们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义兴社內部的清洁行动,从来没有停止过的,那些信念不够坚定的投机分子,我们是绝不能容忍的。”
“不错,一个组织最初创立之时,动机都是纯洁的,人心都是齐整的,但隨著他的壮大,总会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为秩「鋈怂嚼@进来,这些人人数也许不多,但就像是一筐水果里但凡有了一个坏的,总是会迅速地污染许多本来是好的,只有不断地找出这些坏果子并清理出去,才能確保整筐水果不会变质。”啦道:“你能注意到这个问题,我就放心了。”
“相爷,接下来,我们会收紧加入义兴社的口子,如今的义兴社员,在军队之中,在官员体系之中,升迁要比普通人更快,也更能得到信任,义兴社员,都快要成为官员的敲门砖了,有鉴于此,以后加入义兴社的门槛,將会大大提高。”杨开道:“我和曹彰正在商议著,以后新的义兴社成员加入,需得有联保制度,至少三名义兴社员联名作保,方才能引进一名新人员,如果这名新人员出了问题,那联保的三人,也会受到相应档ㄍ罚。这样,就能使得他们互相监督,將出问题的机率降到最低。”
“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吧!”啦点头认可。
“相爷,收紧口子还是只適用于我们的统治区域內,在其它地方,我们仍然在不停地发展义兴社员,对这些区域的人,条件则放宽了许多。”曹彰道:“如同相爷所说的,求大同,存小异,只要他们支持我们,我们就愿意先將他们发展进来。”
“的確如此。”杨开接著道:“现在偽梁以及南方节镇们对义兴社已经极为忌惮,偽梁甚至宣称义兴社为邪教,但凡发现,便是杀无赦。而在南方那些节镇,虽然没有宣诸于口,但从现在的发展情况来看,他们也是下了狠手的。所以现在,在那些地方,但凡是愿意加入义兴社的,还是冒了巨大风险的,只看这一点,便足以让我们接纳他。”
啦摸著下巴,想著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地下党了。
“今日我特意留下来与你们秉烛夜展衄不仅仅是说义兴社的组织架构以及发展问题,还有一点,是特別要与你偭教展衄并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工作之中大力开展的。”与二人同饮了一杯,啦接著道。
二人脸色一整,同时正襟危坐。
“相爷请吩咐!”
“接下来,我们义兴社的宣传要更进一步了。”啦站起身子,在屋里来回踱著步子,道:“中华大地,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改朝换代,司空见惯,甚至多次外族入侵,自三皇五帝以降,百姓们只知何为家,不知何为国,更不知何为族?接下来,我们义兴社的宣传,工作,要紧紧地围绕著家国民族这个要点来开展。”
“家,国,民族?”杨开瞪大了眼睛。
“未有我之前,家国已在焉,没有我之后,家国仍永存。”啦一字一顿地道。
曹彰眼睛一下子亮了评№,脱口而出:“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到底是饱读诗书之人,一下子就找准了重点,啦冲著曹彰赞赏地点了点头:“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要让我们的百姓慢慢地树立起这样的一个观念,他们的家,他们的幸福,他们的人生,是与我们的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国家好了,家才好,家好了,人自然就会更好。將每个人的命咄伊翟谝黄稹R逍松纾蛭颐堑陌傩眨囊坏阋坏蔚毓嗍涔业母拍睢!�
杨开思忖片刻,点头道:“相爷,我有点眉目了,只是民族?大唐地域广博,族裔眾多,就是现在我们北地之中,便有无数族种。”
啦扬声笑道:“但凡是我唐人,便是同一族类,狄夷入我中华,则中华之。不管他是何种相貌,何处人氏,说我唐言,读我唐书,识我唐礼,奉我大唐为母国,则同为中华大民族。想我大唐,歷来本就兼容并蓄,即便是胡人,亦不乏高官厚禄者,不乏治理一方者,有这样的先例在,又有何不能包容进来?”
杨开,曹彰都是若有所思地点头。
“要把家国情怀一点一滴地灌注到我们的文化中去,灌注到我们的血脉基因中去,让我们的百姓有国家认同,民族认同,文化认同的基础,树立起先国后家,为国而家的理念,倡导我们的百姓在家庭利益与国家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舍小家为大家,国重于家。杨开,曹彰,我要你们做的是塑造我们的民族之魂,民族之根,是打造我们的民族精神。一旦这样的民族精神形成,则我们將具有无比的向心力,凝聚力,战斗力。我们的国家,將歷经千世而不朽。”
杨开曹彰二人震动不已,齐齐起身,长揖到地。
“义兴社,当为先驱。”
“或者这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但不要紧,就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功不必在我,功不必在今朝。只要一代人一代人的努力下去,终將取得成效。”啦为三人的杯子里倒上了酒,倒:“义兴社,当为先驱。”
三只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起,三双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第七百三十章:钓鱼
公孙长明拿著一卷文书走进了啦的公厅,径直坐在了啦的对面,啦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与以前相比,公孙长明现在看评№清爽整洁多了,过去总是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如今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胡茬子也刮得干干凈凈,身上那万古难散的酸溲味,如今取而代之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虽然还是那样精瘦精瘦的,但整个人灯赈色,看评№却是好了太多。
“公孙先生,你太过分了,娶妻居然就这么草草地便办了,连一个人都没有请,別人不说,我,你总得请我进门喝一杯酒吧?”啦从公孙长明手里拿过文书,打趣道:“是不是娶得女子太过漂亮了,怕我们进门啊?”
公孙长明嘿了一声:“瞧相爷说的,我娶的这个老婆,內卫肯定是严查过背景的,纵然您没有亲自见过,但也必然从文书之中看过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模样勉强过得去,家里活计,倒是样样拿得起。”
“看出来了!”啦道:“听田波说过一嘴,说公孙先生的家以前算是一个猪窝,现在总算有点人家的模样儿了,瞧瞧,连你也不是被修理得清清爽爽的邑?看评№婚后生活,还是挺满意的啊!”
“不满意,不满意!”公孙长明连连摇头:“管得太严了。別的都能忍,就是燕九给我开的药,太苦了,每天都要盯著我喝下去才肯罢休,哎呀呀,老夫少妻,只能忍茁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