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钰彤一回想起昨晚的事。
“是你对我那样了,不是我对你那样!你说……你损失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要钱?还是要官?”张子涛冷声问道。
“你去死,混帽……大流氓!”李钰彤气呼呼地把手中的东西砸向张子涛:“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不能羞辱我!张子涛……我瞎眼了!你……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李钰彤说完放声大哭,伤心欲绝。张子涛傻了,暗暗后悔自己不通人情,明明占了人家的便宜,不但否认而且还想推荐责任。他一阵愧疚,李钰彤也有自尊,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张子涛自责地走回来,把她抱起来说:“李钰彤,你别哭了,我和你开个玩笑。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完全怪我。我是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就……”
“那不是意外,我就是想……想那样!”李钰彤发狂了似的在他怀中挣扎,“我没有怪你,但是你不能羞辱我!”
“我没有,我就是……开玩笑……”
“那你承认不?”李钰彤抹着眼泪问道。
“呃……承认……”
“你承认就行!”李钰彤心里好受了一下,推开他说:“你出去吧,我总算认清你的为人了!”
“你……你想怎么样?”张子涛吓了一跳,这丫头不会自寻短见吧?
“你管不着,出去!”李钰彤半点面子也不给他了。
“干嘛?”正巧李钰彤拖着行李箱走出来,两人碰了个对头。
“我……我煮了面,一起吃点吧。”张子涛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被人抓住了把柄,不低头也不行啊!
“不吃!”李钰彤做势要推开他。
“你这是……”张子涛看到了她的行李箱,满脸惊讶。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自己很下贱,但是我不能忍受你的侮辱!你放心吧,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了!”李钰彤拉着箱子就冲了出来,险些把张子涛撞倒。
“离开西北,你再找一个保姆吧,我不干了!”李钰彤满脸神气地说道。
“你回来!”张子涛听到她说不干了,心里突然一凉,就好像什么东西丢失了似的。他拉住李钰彤的胳膊,追上去说:“为什么不干了?”
“你伤了我的心!”李钰彤眼睛里闪着泪珠,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
张子涛最见不得女人哭,一看她这样心更软了,拉着她说:“李钰彤,我刚才和你开个玩笑,昨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否认的,更会劳记于心。你别走了,我需要你在身边。”
“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再找一个听话的保姆吧我傻乎乎的,又不会做事,还……还和你那样了,你就不怕我有一天告发你?”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会的。”张子涛盯着她的眼睛:“李钰彤,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你舍得离开吗?”
“我不舍得离开能怎么样,你那么看不上我!”李钰彤满脸泪水,俊俏的小脸蛋十分可怜。
张子涛看得心疼,安慰道:“你别生气了,我以前说的那都是气话,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李钰彤心中一喜,撇着嘴说:“你……你上次还说把我赶出去呢!”
“我没说赶你走,是不想让你老呆在家里。听我的,咱不闹了好吗?”
“我……那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说?”
“这……我承认,我心里……反正这事不怪你。”
“那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瞧不起我?”
“不会不会,这是男女间的……总之没有谁瞧不起谁的事,我……我谢谢你。”
“那你承认了……心里是不是对我有点想法?”李钰彤非逼他承认不可。
“李钰彤,我……我不想你离开。”张子涛又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说:“和你在一起其实很开心,难道你不是吗?”
“我……可是我怕你瞧不起我,你……你再侮辱我我怎么办?!”
“我不会了,听话……别闹了。”张子涛抢下她的行李箱:“我以后尽量不骂你了,一定会尊重你的。”
“哦……”李钰彤的神情有些松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李钰彤,听话……”张子涛语重心长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好不好?”
“你真的不想我走?”
“不想。”
“哦,那好吧,那……那我就再伺候你一段时间,等你烦我了,找到保姆的时候我再离开。”李钰彤为自己找了一个留下来的借口。
张子涛松了一口气,拉着她走到餐桌边说:“来吧,吃碗面条。”
李钰彤低头扫了一眼,苦笑道:“这面条都成面饼了,还能吃吗?”
“这个……”张子涛脸色一红,颇为尴尬。
“你等着,我再重新煮两碗。”李钰彤想办的事情都办了,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个保姆。
“好吧。”张子涛就感觉被人宠幸了似的,心里一阵温暖。
李钰彤看着他的表情心中高兴,看来男人就是不能惯着!很快,她又重新煮了两碗面。看着张子涛吃得香,李钰彤很高兴,不经意地问道:“身上还酸疼吗?”
“不了,你的按摩手法真好。”
李钰彤妩媚地笑道。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张子涛就开始躲着李钰彤的眼睛。他感觉她的眼睛越来越妩媚了,与她对视就会心动。经历了那样的事,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处丨女丨,可是她的心理已经完全成熟了。
李钰彤嘴上又哭又闹,好像自己很委屈,其实心里则无所谓。因为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她“设计”而成的。张子涛只知道她是一个愣头青,其实她是大智若愚。
两人之间的关系,正按照李钰彤的预期方向发展着。一直以来,张子涛都轻视了这个傻乎乎的丫头。张子涛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不是李钰彤傻乎乎的,这些年还会把她留在身边,还会拥有那么多和她斗嘴的欢乐日子吗?
张子涛在军训的时候,一直在思索白世杰这个人。而到金翔工地视察的白世杰也是一脸愁容。
白世杰不是不懂得规矩,他明白金翔工地事件得到处理后,他应该第一时间向省委书记汇报。可是他很为难,现实不得不令他犹豫要不要向张子涛汇报。金翔和冶金厂的问题是省委最近半年来的敏感话题,更是省长吾艾肖贝的心头之恨。白世杰担心张子涛详细问起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少了张子涛不满意,说多了又无法向吾艾肖贝交待。
金翔的事情太敏感,又涉及到冶金厂之前的大案,白世杰不得不好好的寻思。过去吕老书记在的时候,他可以不把吾艾肖贝放在眼里。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吕老书记走了,吾艾肖贝又处处向他伸出和平之手,张子涛又是一个新来的人……面对这样的复杂局面,他需要一个选择。
白世杰暂时放下心里的担忧,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工地,叹息不已。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肤嫩水润,唇红齿白,身材高挑,显得偏瘦。虽然不太丰满,但却凸翘有致,很有女人的丰韵。柳腰纤细,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才女之感。此人正是西北金翔年经的总经理冷雁寒,西北金翔投资项目的总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