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根说：“不管怎么说吧，你今天就睡我家，除非嫌我家条件不好，那你就走！”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子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我就是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云杉又不是大姑娘！”王水根似乎知道张子涛担心什么。

王云杉气得直跺脚，哪有这样说女儿的老爸！

张子涛苦笑道：“老大哥，您可不知道，在我们省内有不少人都说云杉是我的……呵呵……”

王水根听到张子涛如此坦诚，更加的高兴了，笑道：“我也知道，总有这样的小人！我相信自己的女儿，也相信你的为人！话又说回来了，我女儿现在是单身，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没错吧？哈哈……”

王云杉恶狠狠地地瞪着父亲，王水根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讪讪地笑，对张子涛说道：“当然了，传她和你怎么样，那就是放屁！”

王云杉低下头，感谢家人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她……虽然没有真正成为张子涛的女人，但是却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家人，可是又无法控制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情感。

王水根话峰一转，说：“子涛，我就是要留你过夜，就是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兄弟，看别人谁还敢乱传话！”

张子涛灵机一动，心想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便点头道：“那就听您的！”

“这就对了嘛！你的警卫员也不用担心，我的人会好好招待的！”王水根很细心地说道。

“老大哥，谢谢了！”

“说什么谢啊，来……下棋，今天你要陪我过过棋瘾！”王水根说着就拿出了棋盘。

王云杉望着父亲开心的模样，心里也很开心，好像把张子涛成了女婿一样。

当天夜里，张子涛就睡在了王云杉的家里。心事已了，他也安心很多。不管怎么说，他此行掌握了重要证据，相信朝吹千月托他办的事就快有结果了。

吃过晚饭，王水根拉着张子涛下棋，一边下棋一边聊着现在的局势，特别是西北，两人都分析，西北政坛或许因这件事要有变动，中央需要有人承担责任。

两人下棋到很晚，张子涛才回房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条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王云杉。

王云杉好像刚刚洗过澡，带进来一股芳香，头发还湿湿的。王云杉坐在张子涛身边，眨着大眼睛盯着他，却没有说话。

张子涛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说：“怎么……真想让我在你家里干出禽兽的事情？”

“去你的！”王云杉推了他一把，“爸妈都睡了，反正我把机会给你了，你怎么做……随便……”王云杉一脸柔情，下午的那事让她有点上瘾。

“那……咱就随便吧……”张子涛不准备压抑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了。

然而，这两人似乎天生就是苦命的人，在这关键时刻电话又响了。王云杉不让张子涛接，张子涛也不想接。可是这个电话不能不接，因为是姜振国办公室的号码。

张子涛捏着手机，眼望着高速路旁的农田，眉头紧锁，重重地叹息一声。他刚刚接到张耀东的电话，张耀东对他提出了严厉的批评，怪他干了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张耀东所说的正是干部审核制度。昨天夜里，姜振国给张子涛打电话之前，高层针对张子涛提交的文件开了个讨论会议。

当然，并不是专门为这个干部核审标准而召开的会议，高层开会的原因是由于西北的不平稳。只不过在会上，由姜振国提议，临时加入了这个议题。

会上众位首长对这个干部审核标准褒贬不一，就连一些刘系甚至亲近刘系的干部都表示反对，最为代表性的就是张耀东与解东方。而那些与刘系相对立的派系首长却表示支持，他们并不是支持张子涛，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张子涛出丑，等着他在这件事情上出现大的失误，引起干部们的骚乱。

姜振国、刘远山表示支持，在政治方面，刘远山和张子涛一样，有时候敢于冒险。大首长韦远方见会上争论不休，因此没有表态，而是让姜振国再与张子涛协商，具体听听他的想法，等下次会议再商量。

其实他这是给众位领导一个缓冲的时间。韦远方没有表示反对，那就表明他对张子涛的这项举措很有兴趣。其实早在之前，他和姜振国就在暗中达成了一致，同意张子涛搞这个新花样，为政治改革开辟一条血路。

昨天晚上，姜振国在会后的第一时间就给张子涛打了电话，首先表示了对这个干部审核标准的赞赏，随后就告诉张子涛这项举措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和政治上的压力。

早在很久之前，张子涛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那些政敌肯定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对他展开攻击，一但他的行动失败或者失误，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制裁，或许将影响他未来的政治走向。

张子涛向姜振国表示了决心：“首长，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件事我考虑了不是一年两年，只不过由于之前地位不高，一直没有行动。现在我身为双林省的省委书记，有责任和义务在政治改革上作出一点贡献。无论是对国家还是人民，这都是有益的，特别是对我党……我想会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姜振国连连点头，说：“大家都明白你的用意不是为了给自己谋求好感，你完全是从大局出发。一直以来，政治改革喊了这么多年，可是没有什么成效，唐老退休前还跟我谈起这件事，他希望我能做出一些改变。子涛啊，我很支持你作为一个先行者，在全国做出表率，但这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这是中央的事。可是我们平稳的日子过习惯了，一些领导不愿意下面再闹起来，我现在也很矛盾。”

张子涛知道姜振国说了实话，这应该是他的真实想法。当时张子涛还和王云杉坐在床上，他看着一脸失望的王云杉，对电话说：“首长，既然我是这件事的发起者，那就由我来承担一切压力吧。只要您不反对，先从双林省进行试点，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就可以在全国推行，但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会承担全部责任！”

“你可想好了？”虽然姜振国明白张子涛这么干等于把压力全部聚集在双林省，让中央有了长时间的观察准备期，但给他的担子明显过重。

“我想好了，我是双林省的省委书记，不但有责任也有权利干这个事！”张子涛这话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好吧，我再和其它人勾通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挂掉姜振国的电话之后，张子涛已经完全失掉了男女间的欲望，无奈地抚摸着王云杉的脸，不知道说什么。

王云杉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更知道张子涛这么做的危险程度，拉着他的手说：“你为什么这么傻？即使不这么干，你也会安安稳稳取得进步，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

张子涛苦笑道：“因为我是张子涛，如果我和其它人一样只是为了做官，你还会喜欢我吗？”

王云杉明白了，靠在他的身上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默默的支持。”

张子涛摸着她妩媚的脸，笑道：“还真是一个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