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于臣的死就打消之前的计划,你和段书记商量一下,龙山、青水的案子可以结了。至于说到于臣的死……你可以另外调查,不过我劝你不要报以太高的希望……”
“张书记,我不明白。”崔明亮是老实人,不明白张书记为何急着结案。
“老崔啊,我敢和你打赌,一时半会儿你们查不到是谁杀了于臣,那么龙山的案子就一直不结吗?”张子涛急于结案,还有另外一个因素,今年春天双林省将发生很多事情,他不想让于臣的死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崔明亮隐隐约约知道张书记担心什么了,马上说道:“好吧,我按您的意思办!”
张子涛又补充道:“这个案子不能强求。”
崔明亮握着电话一呆,心中充满了疑问,还想问个明白,领导已经把电话挂了。崔明亮百思不得其解,总感觉张子涛对这个案子还知道一些别人不了解的内幕。
张子涛放下电话,并没有因为此事而绕乱他今天兴奋的心情。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拿起电话打给胡常峰,电话却没有通。张子涛皱了下眉头,对孙勉说:“你联系一下胡省长的秘书,把这件事通报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孙勉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子涛洗了把脸,重新回到了舞会现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张子涛看到冉茹坐在一边喝着红酒,笑眯眯地走过去说:“冉总,我们还可以继续吗?”
“呵呵,谢谢张书记给我这个面子!”冉茹拉着张子涛的手站起来,两人双双走进舞池。
省委组织部长郝楠楠正在陪一个港商,见到张子涛与冉茹“调情”,心里恨恨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冉茹一边舞动腰肢,一边问道。
张子涛点头道:“是啊,出了点意外,不过是小事情。”
“我想也不会是大事,要不然您还有心情跳舞”冉茹揽着他的腰稍微用了下力气。
张子涛感受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淡淡地说:“我们上辈子肯定认识。”
“为什么这么说?”冉茹吐气如兰,好奇地问道。
张子涛感觉到她有意将呼出来的气体喷在自己脸上,香喷喷的很引人。
冉茹一下子停止了脚步,张子涛始料不及,上前一脚踩在她的高跟鞋上。张子涛也吓了一跳,赶紧后退说了声对不起。
冉茹俏脸一红,说:“你啊……故意的吧?”
张子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就这么看我啊?”
“呵呵,开个玩笑,不过……你确实不应该冒犯我!”冉茹抬头盯着张子涛的眼睛,“你真的不应该冒犯我,在我眼中,你是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张子涛夸张地张大嘴巴,“你开什么玩笑?”
“无论你信不信,其实在十几年前我见你的第一面时,就把你当成小孩子,现在也没有改变。”
张子涛不禁感觉头大,说:“为什么?”
“以后你会明白的,乖乖……”冉茹用她的台湾腔说出此言,更显得暧昧无比。
冉茹点头笑道:“什么也瞒不住你,我确实已经相信了,买了不少土地屯着呢。”
“聪明!”
“多亏张书记给我的提醒啊!”
张子涛刚离开没多久,郝楠楠也走了,直接跟着他来到房里。刚才盯着他和冉茹好半天,郝楠楠心里充满了醋意。
“干嘛啊?”张子涛盯着郝楠楠的眼睛,瞧着她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就有些胆怯。
“哼,还有脸问我干嘛?我问你……和那个冉茹是什么关系?”郝楠楠揪住张子涛的耳朵,把他按在沙发上。
张子涛哭笑不得,幸好这是总统套房,一般人都没有资格上来。他说:“我和她什么关系也不是!”
“骗人,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打情骂俏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看上她了?”
“喂,她比我大好几岁呢,我怎么能……”张子涛连连摇头。
郝楠楠瞧他这样,就知道他和冉茹不会有什么的。其实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女人就是女人,非要搞出点什么事情让男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板着脸说:“比你大怎么了,你小子不就喜欢熟女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熟女?”张子涛笑了。
郝楠楠一张脸变得羞涩起来,眼睛微微红了,推着他的胸口说:“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不就是熟女嘛!”
张子涛被憋得说不出话,只听她接着说道:“你小子就喜欢比你大的女人,对不对?小玉……是吧?”
张子涛讪讪地说:“年轻的……也喜欢。”
“哟,你是说我老了?”
“不是,不……”张子涛摆摆手,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招很灵,郝楠楠不再吃醋,依偎在胸口说:“讨厌你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我这是为了工作!”张子涛说:“姚秀灵怎么样了?”
“你猜对了,这两人的关系春节之后有点变冷淡了。前两天姚秀灵约胡常峰过去,他没有去。”
张子涛点点头,说:“还有什么?”
郝楠楠汇报道:“姚秀灵说最近胡常峰好像有心事,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溜号,就连办那事都……都有点不集中……”
“哈哈,这个女人什么都说?”
“其实你真的不懂女人,你们男人在一起喜欢议论女人,还说些黄笑话,反过来女人在一起也一样,我们也讨论男人,而且说得更加秘密,特别是对两性身体、两性关系,聊得更加彻底。”
张子涛点点头,问道:“姚秀灵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当然想和他结婚啊!”
“逼他了吧?”
“嗯,所以老胡有点躲着她。”
张子涛点点头,说:“两会之后就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张子涛神秘地笑笑,拍着她的丰臀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活动更多。”
几人来到外面,走在步行街上,突然听到了悠扬却略带伤感的葫芦丝的声音。望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位身患残疾的男子,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深情地吹着葫芦丝,周围站了不少人,看模样都是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鄙夷。甚至有人开始议论,这样繁华的金融街,怎么能允许这样邋遢的男子乞讨。
由于男子坐的地置正对着一家门店,围上人群后,正好把这家门店堵上了,店里的女店长气哄哄地走出来,指着男子破口大骂:“吹吹,天天跑这来吹,你妈死了还是你爹死了!”
“我爹妈都死了……”男子淡淡地回应道,却没有抬头,说完继续吹着哀伤的音乐。
“你……你个恶心的男人,快滚……少打扰我们的生意!”女人继续骂着,上前还踢了一脚男人的破包裹。
男人无动于衷,而是把包裹收在了怀中,一角露出了一个相框,竟然是一张遗像!做完这一切,他仍然旁若无人的吹着葫芦丝。
“你……你他妈的咒我们呢!”女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