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可透露,”张子涛摇摇头,“不过……东北地区这次只能有一个名额。”刘远山抛下一句话后,起身去了书房。
张子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消息到是挺重要的。手机又响了,是苏伟打电话催他,张子涛只好和家里打声招呼,让彭翔拉着他去和苏伟、吴德荣碰头。
“来这么晚,我和胖子都喝完一打啤酒了!”张子涛刚走进包厢,苏伟就骂道。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现在也是个正厅级干部,有点正形!”张子涛照着他的胸口就来了一拳,望向吴德荣说:“胖子,久石重工发展得不错!”
“嘿嘿,有张素玉省长罩着,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吴德荣咧着嘴笑,“老同学,小玉省长可是没少帮我忙啊!”
张子涛也不接话,只是说:“明天还有事,今天不能多喝,聊聊天算了。”
“真他妈扫兴,早知道不让你来了!”苏伟又回了他一拳,然后说道:“我还真有话和你说,明年我爸不是退嘛,他想让我春节后调到京城纪委。”
“什么职位?”
“跟贺楚涵同志一样!”
“哟,那不是高升了?”
“哎,高升是高升,可是累啊!”苏伟摇摇头:“以后可不能瞎混了,要注意形象!”
看着苏伟的样子,张子涛十分好笑,心里却很清楚,看来苏国辉是想让苏伟融入京城帮的势力了。苏家本就是京城旺族,虽然与刘系交好,但并不属于刘系的北方派,一直都与京城帮关系不错。他现在在退休前把苏伟调到京城,摆明了是想让他今后在京城打好根基。想到这些,他点头道:“小伟,你爸这个安排对你有好处,你要珍惜。”
“哎,以后惨喽!”苏伟满脸痛苦。
“努力吧,真的不能再混了,我们都要步入中年了!”张子涛看看苏伟,又看看吴德荣,当年的三个小年轻,好像一转眼就成为了中年人。
吴德荣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岁月在我这肚子上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第二天,张子涛带着郝楠楠参加了城市升格论证会,同十一个城市的代表一起坐在会议室,内务院的副总,以及刘远山等高层领导出席了论证会。郝楠楠的演讲被排在最后,她坐在下面听着其它城市的市委书记宣传,很无奈地对张子涛说:“省长,这不是欺负人一样嘛,怎么把我们放在了最后!”
“好的永远在最后,放心吧。”张子涛拍了拍郝楠楠的手,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张素玉,发现她也正瞧着自己,立刻将手从郝楠楠的手背上缩回。
轮到郝楠楠上台演讲了,正如张子涛所预料的那样,当她把张子涛所分析的那些材料讲出来时,得到了全场的关注,辽河的各种数据,特别是在绿化、卫生,环境以及高科产业方面,远远领先于其它城市,主席台上的领导们都不住地点头。当郝楠楠结束她简短的讲话时,几位高层领导第一时间拍起了手掌,同时还交头接耳地谈论着。看到郝楠楠的演讲取得了成功,张子涛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心情真是有点紧张过度了。
散会之后,张子涛告诉郝楠楠自己要回家,可是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赶到了他与张素玉的爱巢。彭翔为了不引人注意,故意走了别的路线,比张素玉晚到了一会儿。
“小玉,你回来了。”张子涛关上房门就将她抱在怀里。
“喂,你和郝楠楠的表现不错啊,你们的掌声最热烈!”
“是因为辽河出色,”张子涛拉着她的手:“想我没有?”
“去,”张素玉妩媚地推开他,“我先去洗澡。”
张子涛在一种沉重的压抑性的感觉中缓缓睁开眼睛。
张子涛看着她的神情,心里长一股满足感,不知道辽东会有多少人羡慕自己,这样一位单身的美丽女人,却成为了私人藏品。同张子涛政治上的成功相比,也许百年之后,他感情上的故事传奇更会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坊间闲话。
张子涛正色道:“我昨天晚上求你帮忙的事,你别忘了,这件事非常重要,你可一定要帮我。”
“你真忘了?”
“你是说报社那个?”张素玉咯咯笑起来。
“嗯,年后我要有大行动,用本省的媒体不方便。”
“包在我身上。”张素玉大大方方地说道。
“嗯,谢谢。”张子涛咬了下她粉嫩的耳轮。
张素玉索性缩在张子涛的臂弯里,问道:“子涛,你爸真的说东北只有一个城市升格的名额?”
张子涛认真地分析道:“你可以想想看,从全国的经济比重上来分析,东北的名额也不会多,而且你们辽东现在已经有两座副省级城市,北江省也有两座,只有我们双林省……”
“双林省的确只有省会江平是副省级……”张素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辽河真的有希望?”
“别的我不敢说,安宁市同辽河相比,在高科产业方面就相对弱了一些,据我所知,安宁市由于发展重工业,污染很严重,对不对?”
“喂,你什么意思啊,不许说我们辽东城市的坏话!”张素玉嗔怪地扭开头。
“哟,生气了?”张子涛微微一笑,看着中年女人撒娇别有风趣,扳回她的脸:“还你们的辽东,你这么说让我吃醋,因为你不属于辽东,你只属于我。”
“哼,油腔滑调!”张素玉白了她一眼,像只小猫枕在他的胸口上。
张子涛搂着她,重复道:“我求你帮忙的事,千万别忘了,这件事很重要。”
“知道啦,再废话我收拾它!”
张子涛离开爱巢,出门与郝楠楠会合,他们要去拜见发改委副主任张森。彭翔开车先赶到辽河大厦接郝楠楠,郝楠楠同张子涛一起坐在了后座。她刚一上车就抽了抽鼻子,目光怪异地看向张子涛。
“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张子涛笑道。
“没什么,”郝楠楠眨了眨一双聪慧的眼睛,神秘地问道:“省长,您昨天是在老首长家休息的?”
“呃……”张子涛含糊地答应一声。
“老首长也抹香水?”
“嗯?”
“您身上好香……”郝楠楠扑哧一声笑了,开车的彭翔也忍俊不禁,下面的市委书记敢这么和省长说话的,只有她一个。
张子涛狠狠地瞪向郝楠楠,装腔作势地说道:“可能是我妈妈喜欢香水……”
郝楠楠也感觉自己的笑话有些过分,连忙补救道:“省长不贪不腐,没有被铜臭味染上,自然是香的了!”
张子涛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就你话多!”
郝楠楠吐吐舌头,不敢再乱说话,她也是有分寸的人。张子涛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道:“今天怎么穿得那么朴素?”
“你以为我见谁都穿得性感啊?”郝楠楠得意地笑了,“郝书记最美的一面只呈现给省长,见别人穿得太性感,别人还以为我……用那种方式贿赂呢!”
张子涛其实早就想提醒她的穿衣风格了,见她是这个想法,就笑道:“还好你有分寸,要不然有些朋友该说你不着调了,堂堂的市委书记可不能穿得太过!”
“我就这么样又如何!”
张子涛不禁宛尔,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