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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笃笃”,女士皮鞋声、敲门声相继响起。

以为又是那个女人回来,楚天齐问道:“谁?”

“我。”还是女人声音,却不是那个讨厌女人。

话音刚落,夏雪推门进了屋子。

吸了吸鼻子,夏雪夸张的说:“市长,您这里刚来过尊贵的客人?”

知道对方应该是遇到了那个女人,楚天齐直接开口道:“具体说说她的情况。”

“具体说说?”夏雪意味深长的笑笑,“我只知道那是个骚*的女人,江湖人称‘一剪梅’。”

楚天齐道:“我是说工作。”

“这也是工作,是工作的一部分。”夏雪揶揄的说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五月初的北方,天气晴朗,温度适宜,是一年非常舒服的季节。

这个季节,人们早已剥去厚重的衣物,穿单薄的衣衫,年轻人更是裙子、半袖等身,但也有年长的人们还套着毛衫。这也是一个乱穿衣的季节,大多数人的衣着都是由春到夏过度,个别人则已提前步入夏季。

在这样的季节,室外活动自是不可少的,周边郊游、户外锻炼、三五闲谈是常有的状态。但这些活动人们往往也要躲开大午,也一般不会时间太晚,毕竟相对来说这两段时间温度不太适合。

可是在沃原市原北区,在市区靠北区域,晚九点多了,街边的人不但不少,还多了好多。这里边有整日休闲的退休老人,有白日工作的年轻汉子,有干过家务的妇女婆子,有完成作业的孩童。总之,各个年龄层都有。这些人们或坐在街边闲聊,或借着灯光下棋、打牌,亦或是玩耍嬉戏。

这里不是夜市、大排档,不是戏台、广场,好似温度也不很高,最起码薄衬有点凉,空气也不太好,不时会扬来一股灰尘或飘来难闻的味道。尽管有这么多不适宜,但许多人都不愿回到屋子,好似偏要挑战这样的环境似的。

这里是一片很大的老旧房子,大都是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离现在已经三十来年,有的甚至还要早建个十来年,个别新一些的也在二十年左右。这些房子的建筑材料、工艺早都已经落伍,尤其布局、设施更是不适应现代生活,各方面也都不太方便。

这里的街巷太窄,停放私家车是大问题,车辆根本停不到家门口,放在侧旁又不安全,还影响通行。房顶、院落、小巷方随处可见破旧电线,密密麻麻,破旧不堪,真怕那天电线起火,想跑都不好跑,消防车到位都要费老大时间。还有土哄哄的地面,泥洼洼的污水沟,臭哄哄的垃圾堆,乱糟糟的私搭乱建,这里是标准的棚户区。

其实不是人们愿意吃土,也不是愿意吹凉,更不是愿意感受臭味,而是不舍和怀念让人们久久驻留在室外。这里要拆迁改建,人们很快将离开这里,去到新的陌生环境,这块熟悉的地方很快会变成一片残垣。经年之后,这里可能会焕然一新,但也会新的陌生,新的没有了以前的味道。

在这里,最醒目的东西,是房屋外墙划着红圈的“拆”字,好多墙还不仅一个,颜色深浅不同,字体形状也不一样。

在整个区域,大多数房子还都挺立着,也住着人家。但有的早已人去屋空,窗玻璃都坏得没了一块,还有的仅剩下残缺的半截院墙。正因为挺立的房子也会是这个命运,正因为留有诸多念想的家园即将不复存在,人们才更留恋这里,才更愿意感受这里的生活。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留恋这里,最起码大多数年轻人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早盼着茅屋换高楼了,有人也搬走了好几年。饶是这些人,近期也大都住回这里,或是经常要到这些地方,要关注这里的拆迁情况。

在前排房子的街巷边,堆着一群人,人群当正有两个老年男子下棋,周遭是或坐或站的围观者。

“将。”“谢顶”老者拿起“马”,“啪”的一下放到了新的位置。

“将……别不了马腿,出将又出不来,前边架的‘炮’,这边还憋着,死了?”白发老者叨叨咕咕着,拿起对方的“马”放回原位,“缓一步,缓一步。”

“缓什么缓,都缓几次了?”谢顶老者又把马卧到了槽边。

白发老者又要拿“马”:“再缓一次,一次,刚才没看见,让灯影挡住了。”

“你总有说次,快摆下盘吧。”谢顶老者摁住棋子。

在二老者争执棋局之时,边也有人叨叨着:

“别吃他那个仕好了,还能往出走一步老将。”

“不吃能行?把车都划掉了。”

“那时候应该先出老将,他那个马不敢卧*槽。”

“要我看,当头炮不该丢,自从那个炮没了,子一个劲的被吃。”

“卒子过河顶半车,一下子过了两个,还都到了……”

“你们会你们来,都怪你们瞎鸡*叨叨。”白发老者退不回去“马”,冲着议论的人们来了火。

看到老头拿人撒气,大多数人都闭了嘴,或面现尴尬,或露出蔑视表情。

不过也有人不识火候:“要我不那么走,早点把这个马废了,什么事都没有。”

立刻还有人接了茬:“以车换马,还搭个炮,更输得快。”

“知道瞎**。”白发老者双手一划拉棋子,站起身来,“不玩了,麻烦。”

“家里有气,拿别人撒什么疯。”一个穿着花格衣的老年男子嘟囔着。

本来已经迈动脚步,听见这声搭腔,白发老者又转回身:“谁说的,谁说的?”

花格衣老者“嘁”了一声:“谁说也是那么回事。”

“焦老三,你什么意思?”白发老者手指发声者,“我有什么气?跟你撒的着?”

“大伙都知道,答应多给你的钱泡了汤,你有火没处发。”花格衣老者回应着。

“放屁?谁说多给我了?那本来应该给,那个煤仓子我花了……”

“那也不是房子,人家凭啥给你钱?”

“费鸡*话,那是我花钱盖的,凭什么不给?”

“花钱盖的也好,那你没本儿呀。”

“没本儿不算了?焦老三,你也别说风凉话,你家那个厕所都想要钱,我煤仓子为啥不给?”

“谁说我家厕所要钱?我那是装修费,光那个座便器花了三千块,还得往过引水,总共算起来五千多,是前年刚弄的。还有暖气罩、菜窖、墙围子,那都是花钱来的呀。”

“你这么不舍得,那你自个拆走呀。”

“废话,拆走还能用?也拆不走呀。说你煤仓子,你咋又说我家装修了。”

“我的煤仓子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才是蛋呢。”

“哄”,围观的人们发出哄笑。

“笑什么笑?”

“他娘的,尽笑便宜。”

花格衣老者和白发老者一致对外了。

谢顶老者双手齐摆:“别吵吵,下棋下棋,说那些别的也没用。再说了,要说先说主要的,老是吵吵煤仓子、厕所能有几个钱?房子才是大头。”

经谢顶老者这么一提示,白发老者与花格衣老者互相望望,都点点头:“对,房子才是大头。”

其他人也顺着这个话头,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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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官第26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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