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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楚天齐是一惊。自己的确知道那里赌博,可那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近期他也正准备抓抓这事,这还没来得及布置,怎么传出了这种话?

毫无疑问,这次抓赌的事,的确是有人在使坏,分明是给自己栽赃。这么一弄的话,赌博的人要骂自己,乡里人要骂自己,县公丨安丨局及其他相关人员也会骂自己。而且这事应该不是孤例,很可能与小报也有联系,是有人在整自己。

真他娘够恶毒的,到底是什么人使坏呢?

楚天齐脑海里出现了三个人:胡三、卷毛、光头。次自己去的时候,只有这三人见过自己,可他们仨知道自己现在是县长吗?不对,应该不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那么说吧?

贺家窑乡书记办公室。

肖月娥正在里屋套间接着电话,听对方讲的啰嗦,直接打断道:“老贺,这话可能吗,谁会这么傻,会让人自报家门?”

手机里的声音很肯定:“千真万确。当时进屋一大堆人,带头的人明确说‘真是屡教不改,你们大县长都知道了,怪不得他说一抓一个准,果然不假’。旁边也有丨警丨察附和‘对,是’。”

肖月娥点点头:“哦……”略微思虑了一会儿,她又疑惑道,“老贺,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人跟你说的?抓赌丨警丨察?”

“对对,是抓赌丨警丨察。”对方马顺着讲。

“对你*娘个头,市局丨警丨察能和你讲?你以为自己是谁?”说到这里,肖月娥语气变得凌厉,“老贺,跟我可要说实话,否则一旦有个什么事,我可不保你。要是因此把官丢了,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

“我,我,月娥,还是你了解我。”手机里声音期期艾艾的,“我当时也在现场,但我没玩,真的没玩,是看两眼。刚看了没有多长时间,丨警丨察一下子进去了,让人举起手接受检查,然后都让蹲在地。我以为是县里丨警丨察,想看看有没有熟人,结果全是生面孔。也是该着,我正好蹲在外屋门边,趁着丨警丨察亲点没收的钱时,挪到了院里。院里也有丨警丨察,问我‘干什么’,我说‘拉肚子’。这么的,我到了厕所,把厕所西北角顶子弄了个窟窿,从窟窿爬出去,到了旁边住户家里,一直猫到丨警丨察走,我才出去。”

“等等,等等,我怎么觉着你在信嘴胡诌,那么多丨警丨察在,能让你跑了?你确认没有认识的人?厕所顶子想弄能弄个窟窿?当时人们玩的有多大?”肖月娥接连*发问。

对方马做着保证:“真的,我说的句句是实。当时跑的时候,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是下意识的往门口挪挪,可他们只顾着搂钱,没注意我。院里的人也在叨咕着分钱,根本也没专门跟着我。村里厕所顶子是堆了点玉米秸,能盖住屁*股行,要弄开太容易了。人们玩的不大,基本都是下邻村人,一人一次也放个百八十块的。”

肖月娥“哦”了一声,又追问着:“你跑的时候,有熟人看见你没?单位人还有谁?”

“单位我一个去了,那几个家伙都在别处打麻将。应该没熟人看见我跑,他们当时都低头抱着脑袋,肯定全被丨警丨察带走了。”手机里声音很肯定。

“刚才的话,再不要对别人提起,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也没法帮你。”肖月娥嘱咐着。

“是,是,都听你的。”手机里应诺连声。

“妈的,都听我的?要是听我的,你能混成这德性?”骂过之后,肖月娥按下了挂断键。

拿着手机,肖月娥疑惑不已: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这么小的赌局市局怎么会来人?还大张旗鼓的让去领人?尤其更不可思议的是,怎么还会扯“大县长”?

想着想着,肖月娥露出笑容,在手机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快说,我有事呢。”

肖月娥“咯咯”一笑,压低了声音:“你听说赌场的事了吗……”

下午快下班时,乔海涛来了。径直坐到对面椅子,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县长,你看看。”

接过纸张,看着面标题,楚天齐不由得微微一皱眉,红头件标题是《新河市政法委员会关于安平县近期维稳事件频发的通报》。

通报主要内容,是针对两次报假警和小报报道的事,尤其还有昨晚发生的聚众赌博一事进行全市通报。这份通报措辞非常严厉,直接说安平县委、政府、政法委等部门维稳宣传动员不够,措施不力,行动滞后,变相纵容了维稳事故频发;批评各部门一把手,尤其政府主官维稳意识淡薄,执行级指示大打折扣,对这些事故发生有不可推卸责任。

放下纸张,楚天齐没有说话。

乔海涛戏谑道:“级新指示真够快的,现在已经全市皆知了。刚才我去庞书记那里拿件的时候,庞书记又向我抱怨了一大堆,说是全年工作都白干了,到头来没评个先进、优秀不说,还成了全市政法系统的笑柄,还非让我包赔损失。我还觉得没处说理去,说把我赔给他,他说我是拿破砂锅摔打人。”

楚天齐没有跟着戏谑,而是严肃的说:“老乔,你没觉着这事透着邪门?”

“谁说不是?说没事好几个月都没事,这一有事集到一块,小报记者还掺和了进来。现在市政法委也是神经兮兮,会批评了不算,还来了个全市通报。”停了一下,乔海涛又说,“更令人费解的是,抓赌的人怎么偏偏非要那么说?你会跟他们讲那些吗?”

楚天齐“嗤笑”一声:“也不怪政法委神经过敏,这几天的事确实太集了,若是全市有两三个地方都这样,也够他们受的。至于抓赌人说的话,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跟他们说?即使要讲的话,也只能对你讲,只能在咱们这个范围去做。再说了,非要当着赌徒的面暴露检举人,有那么蠢的丨警丨察吗?”

“县长,有人故意使坏呀。你好好想想其的细节,需要查什么情况,告诉我。”说着话,乔海涛站起身来,“我先去传达一下件,否则又是一个‘执行级批示不力’的罪名。”

“好,辛苦你了。”楚天齐挥了挥手,又补充道,“领人的事怎么样?”

“全领回来了,乡里先代交了罚款。”乔海涛说着,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天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接了午想的事情。这次抓赌的事,不但是给自己栽赃,也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被一部分人骂是肯定的,另外人们也会发出质疑:既然县长已经知道赌博的事,为什么不去打击和制止呢?这显然有失职的嫌疑。虽然绝大多数人肯定质疑那种说法,但无疑会把自己牵扯其,对自己名声肯定没好处。

那么这事会是谁干的呢?楚天齐脑海首先出现了一个人——明若阳。在周的时候,曹玉坤在电话提到,明若月专门问他“三人是否在八月一日晚去过“心动”歌舞厅,这充分表明明若阳是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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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官第20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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