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那难了。”说到这里，楚天齐摇摇头，“我也没什么更好办法。”

六指接了茬：“有。你可以先让人放了连莲，只要她能绝对自由的和我通话，我立刻把何佼佼给你，她现在不在你面前吗？”

“你说的倒是个办法，可我怎么觉着自己吃着亏呢？我要是把人放了，你反悔怎么办？你说我能答应吗？”楚天齐反问。

六指笑着道：“你必须答应，因为我可抓着你的辫子呢。”

“你能抓我什么辫子？”楚天齐回击，“请不要自恃过高。”

“在你面前我真不敢自恃过高，我知道你的手腕多着呢，又是把硬币当暗器，又是腰带当鞭子使的。”说着话，六指冲着旁边一挤眼，还扬了扬下巴。

那四人的两个矮个子立刻会意，各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架到了何佼佼的脖子。

六指接着说：“但我有她够了，不怕你不投降，何况我还有杀招。”

“你别胡来。”楚天齐一楞，“你怎么知道暗器和鞭子的事？咱俩见过面？”

六指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先来说说你的英雄事迹。你在玉赤县的时候，曾经一条皮带力斗三十多人，那三十人除了贩毒人员是亡命之徒。虽然你那次是血溅玉赤了，但仍然坚持等到当地警方到场，致使许多惯犯落，为此你还被评为‘沃原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类似见义勇为的事还有，像什么胡三之流都曾经是你收拾的对象，都曾经是你勇斗邪恶的样本。

你不但能打，而且心机也极深，在官场好多人都被你整得够呛。在你还是一个副乡长的时候，把玉赤县原组织部第一副部长魏龙玩的团团转，最后不得不向你投诚。即使这样，你还是把他儿子送进了监狱。魏龙现在也在河西二监服刑，好多人也都怀疑是你搞了鬼。原玉赤县青牛峪乡常务副乡长温斌，让你一脚踢出乡里，后来更是被发配边疆。不过那小子倒是也挺能抱粗腿，居然还回来了，而且先是城关镇副书记兼常务副镇长，现在又成了代镇长。

还有黄敬祖、王晓英、王祥、孔氏弟兄等人，要不多次被你整惨，要不是投降认输。连县委副书记冯志国，竟然也因为你，被逼在县委常务会当众认错。老冯还较圆滑，虽然吃了点亏，但直接避开你的锋芒，损失还不大。原玉赤县委书记柯兴旺惨了，堂堂县里一把手，结果被踢到市里任了闲职，这还是有人力保，否则早进里边了。

当然，你也不是一味蛮干，抱粗腿的功夫很是了得。你先是傍原玉赤县委书记赵直，正是因为入了一把手的法眼，你由一个乡长助理几易其职，两年时间成了常务副乡长。赵直走后，你又与郑义平打的火热。不过你眼光还真是不错，多年仕途徘徊的郑义平，先是由组织部长升县长，挤走柯兴旺后，又直接当县委书记。在此期间，你也由准副科升正科，做了玉赤县开发区主任，成了事实的一把手。无独有偶，你不但能和书记、县长攀交情，据说和市委书记也建立了联系，不得不说，你真是钻营的高手。

你不但在仕途连连得逞，是搞*女人也屡屡得手，而且还几乎都是别人投怀送抱、主动门。我给你数一数，欧阳玉娜、岳婷婷、夏雪、陆娇娇、何佼佼、楚晓娅等，这些人有记者，有副县长，有官二代，还有富二代，有未婚青年，有熟*女，还有少丨妇丨，可谓大小通吃。尤其和那个宁俊琦，搞的那叫一个热乎，跟立马要结婚办事似的。可你自从离开玉赤，到许源县做副处后，两人便少有联系，不知你又看了哪个可以傍的女人。当然你也被女人伤过，如那个孟玉玲，两人一块过了四、五年，结果被一个姓张的商人给抢走了。不过据说那个女人过的很惨，是那个姓张的商人好像也被你整过。你在官场和情场的劣迹，完全可以用一个来形容了，那是‘罄竹难书’。”

听着六指说这些，楚天齐真正理解了几个词语，一个是‘正话反说’，一个是‘捕风捉影’，一个是‘无生有’，同义词的还有好多。怪不得好多人都被冤死，只要有人故意歪曲，一个受害者很快会变成施害者，会被黑的一塌糊涂。其实刚听到对方满口胡言时，楚天齐想反驳、申斥对方，但他最终没有插话，更没有打断。他想从对方的话捕捉到一些东西，也想利用这段时间观察对方，包括观察一下何佼佼，当然还有其它目的。

对方说的这些，其实也并不是太秘密的事，只要专心打听，想了解并不难，只不过好多事都被进行歪曲，与事实偏差很大。而且楚天齐也听出来了，对方看似说了很多，但有些事并不知道，如宁俊琦的真实身份，如王晓英曾对自己做的那些。那么对方说了这么多，也无非是唬自己，想让自己乱了阵脚，好趁机出手，或者还有其它打算。

见六指停了下来，楚天齐一笑：“还有吗？”

“你的劣迹太多了，如果要是一一列举的话，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像是到许源县以后的事，我*干脆什么都没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全许源县人都知道。”六指说的很是自信，“我讲说这些，只是告诉你，不要耍什么心眼，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好那负责勾魂的判官一样。目前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是跟我合作，按我划的道走。”

“太自信是无知，无知会害死人的。你以为你把所有事都算到了吗？这是你所谓的抓着我的辫子？你刚才说的这些，只是某些小人对我的诽谤而已，我听了只会嗤之以鼻，绝不会受到干扰。凭你讲出一些所谓惊天内幕，想让我范？你也太天真了，你的伎俩不过是想让我先把你的人放了，然后你再反悔而已。”楚天齐再次反问了一句，“你以为我会范吗？”

“我知道，你们这些政客，要想被说动很难，要想让你们为了女人而放弃所谓的原则也很难。但有一件事你们却是绝对在乎的，那是头的官帽，那是所谓的政治生命。”六指说的仍很自信，“我想你可以不在乎我说的那些，也可以不在乎这个女人，但有一件事你可耽误不起。”说着，他看了看腕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五点多，如果你六点往回赶的话，怎么也得将近九点才能到许源县，可能还来得及。但要是再拖延，要是你十一、二点赶回去的话，恐怕黄瓜菜已经凉了，等待你的只有渎职查办了。你能不着急？”

“那我要是不急呢？”楚天齐反问。

“不急？央首长到县里，你敢不着急回去，你敢不在场？你也太狂了吧？”六指“哈哈”大笑起来，“你敢不尊重央首长，你敢不执行省、市、县都重视的政治任务？你以为你是谁？”

“我当然要尊重首长和领导，我当然要全力完成政治任务。”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看来你选择今天发难，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