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光已然明白,现在已经坐实自己嫖娼的事实,受到处理是不可避免的。听他们几人的语气,显然不是冲着这事来的,肯定还有更严重的事。当前最重要的是和其它事撇清关系,也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想到这里,乔晓光把心一横,说道:“哎,这事说起来挺难启齿,也许你们还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到这儿的时候,朋友说都喝的不少,别去大浴池了,直接到房间洗吧。我一听他俩的话,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反正吃饭时也喝了补酒,正想找地方泄火呢,默许了他们的提议。
我进这个房间时间不长,那个女人来了,没用多费话,两人直接脱*光进了那个双人大浴缸里。她来撩*拨没几下,我受不了,两人滚到了一块。完事后,我俩躺到床*呼呼大睡。半夜的时候,那个女人又撩*拨我,把我弄醒后,我俩又是那事。这么的,睡睡醒醒,反正只要是醒的,准搞那事,要不她也得把我弄醒了。
早醒来的时候,我俩搞完事,我让她走。她说你朋友付了二十四小时的钱,你要是不搞的话,岂不是亏了?我想也是这个道理,没有让她走。后来我被搞的不行了,她给我吃了颗药,我又来了兴趣。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做的,太厉害了,虽然我吃了药,也不是她的对手。刚才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了,让她走。她还不走,说是时间不到,还差着次数。最后我担心自己累死,又多给了她五百块钱,算是补偿那欠缺的次数,她才拿钱走人了。
从昨晚到现在,我睡着了好多次,吃过她给的两颗药,也和她搞了好多次。但期间除了和她说一些肉麻的不正经话,没有商量所谓的任何事,也没有问她叫什么。男人出来找女人,不是图那事吗?根本不会去关心她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即使问的话,她也不会说真话。”
听乔晓光这么一说,曲刚的脸色也不再阴沉,更多的是想笑又不好笑出来。便只好抿着嘴,故意绷着脸,但胸脯不时有起伏,显然是由于一直憋笑的原因。
平时严肃有加的孟克,在听的途连着咳嗽了两次,但一听是假咳嗽,分明也是为了掩盖实在憋不住的笑声。
三位听众,楚天齐的表情更特殊,脸既带着憋不住的笑意,同时更多的是尴尬。他现在虽然已经二十八岁,虽然也谈过了两个女朋友,尤其和孟玉玲谈的时间更长,但他现在还是一个很纯的小男生。他和那两任女朋友相处时,虽然也避免不了一些亲密举动,但却没有越过那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听着乔晓光如此一说,尤其还有下属在旁边,楚天齐焉能不尴尬。
好不容易听那个家伙胡咧咧完了,楚天齐马道:“乔晓光,你真是数牙膏的,不挤不行。不过我对你现在的说法也有怀疑,另外在有的地方你也没说清楚。假设你和这个女人不熟识,那你总知道那两个朋友的情况吧?”
“他俩呀,也不是太清楚。”乔晓光脸出现苦瓜样,“我当丨警丨察之前,没有稳定工作,经常打些杂工、零活,也认识了一些同样命运的人。后来入了丨警丨察编,和这些人断了来往。请我喝酒这两人,是我打零工时在定野市认识的,这么多年一直没联系。昨天快下班时候,他俩给我打电话,说是老朋友聚聚。我本来不想去,后来他们说是现在都做正经生意,和他们一块出去了。一见面,我见他俩穿戴都不普通,原来现在都做煤炭生意,便把心放到肚里,和他们敞开的喝了。我只知道他们一个叫‘喜子’,一个叫‘小刚’,大名叫什么不知道了。”
“那你有他们的电话吧?”曲刚一伸手,“来,给我。”
“电话是固定号码,八成是公用电话吧。”说着,乔晓光打开手机,递了过去。
拿出自己手机,曲刚向楚天齐示意了一下:“我让人查一下。”看到楚天齐点头,曲刚走出了屋子。
“局长,出什么事了?”乔晓光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赔着笑脸问道。
楚天齐没有理乔晓光,而是对着孟克点点头。
孟克咳嗽了一声,说道:“乔晓光,看守所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大事?”乔晓光一惊,“是不是疏散在押人员的时候,有人跑了?都怪我,怎么没让他们留心呢?”
“是有人跑了,但不是在押人员,而是干警,是看守所监控科副科长。”孟克冷笑一声,“当然,要是现在还找不到你的话,也只能按逃跑处理了。”
乔晓光站了起来:“岳江河跑了?为什么?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昨晚可是他当班呀。”
孟克很是不屑:“当班?你不是也当班吗,怎么出来鬼混了?”然后面色一沉,“你们那里有一个临时被看押人员何喜发,他让人打了,伤的很厉害,是被其他在押人员打的。而那个行凶者是临时被关进了何喜发那个单间,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乔晓光忙道:“昨天有人报告监舍有蛇,肯定是临时疏散人员所致。对了,我专门向他们交待过,何喜发房间不能再关别人。”
“可事实是那个房间又进了人,更巧的是监控室停过电,期间UPS电源也不启动,然后监控室硬盘存储器出了故障,而且监控员一个失踪,另一个昏迷。”说到这里,孟克“啪”的一拍茶几,“乔晓光,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乔晓光一哆嗦,坐到了床*,连连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哼哼,我看你不但数牙膏,还是数核桃的,不砸不行。”说着,孟克“腾”的站了起来,“走,跟我们回局里,接着审。”
时间到了八月二日,离何喜发被打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何喜发还是昏迷不醒,头也肿的很厉害。据医院院长讲,伤者体腔内的手术进行完毕,已经度过了一次危险期,但在一周之内至少还会再经历一个危险期。至于一周之后是否还会有生命危险,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反正现在医院的治疗特别积极,院领导也相当重视,目前也没有再好的办法。楚天齐只得对院领导感谢,请他们多辛苦一些,争取早日让何喜发苏醒,脱离生命危险。
另据曲刚汇报,在这几天安全守护过程,便衣人员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这些便衣人员每班安排两人,刑警队和派出所各出一人,从指定一人负责本班工作。除了曲刚汇报,仇志慷的汇报也是“没有发现异常”。但楚天齐分别叮嘱曲、仇,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
除了关注何喜发*情况并对其进行保护外,破案工作也一刻都没放松。案件侦破由曲刚总负责,曲刚调动了刑警队、交警指挥心、信息科、许源镇派出所等多个部门,通过询问、取证、摸底等方式进行排查。到目前为止,发现了一些证据或线索,对案件的定性有了帮助,但对实际破案还没帮忙。
在排查过程,发现看守所的电表箱在综合车库附近,相关监控资料也随着九号硬盘存储器的丢失而无从查找。当天值班电工也没有接到任何人修复电路的通知,如果张如玉描述准确的话,那么显然是岳江河编的瞎话。另外,在张如玉喝过的那瓶饮料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这也印证了岳江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