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证明一下,其实楚天齐有三个目的:一是向对手表明,想在酒桌使绊子,不要想了,你根本不是我楚天齐的个。第二个目的,也是表明我楚某人是与人为善的,即使你冲撞了我,即使我也当场反击教训了你,但不会和你记仇的。第三个目的,是向所有人隐隐传达一个意思,我楚某人今天酒场的做法,只是偶尔正当防卫,该做什么我清楚。
在楼的过程,遇到了好几位下楼的干警,干警都会说一句“局长好”,或是投以微笑问候。楚天齐也回会一句“你好”、“路慢点”之类的话,亦或微微点头并回以微笑。
楚天齐看似神色如常,步履从容,其实他内心远非像表面那样平静,反而还很是心急如焚。进到办公室后,“咣”的一声关屋门,他脸的平静神色迅速散去,取之代之的是痛苦的表情。他快步冲到里屋,直接进了卫生间,对着坐便器,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呕吐物的洒味大量返了来,引的他是一阵大吐特吐。断断续续吐了足有五分钟,他才停下来。此时,胃里火烧火燎,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干呕自是没什么效果,他也只得冲掉便盆里的污物,直起腰身。
洗完手脸,又漱了漱口,他才感觉刚才稍微好受了一点。于是,他坐到床沿,准备去处理另一件事。
“笃笃”,敲门声响起。
楚天齐只好站起身,到了外面屋子,坐到椅子,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厉剑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办公桌对面,关切的问:“局长,你没事吧?”
“没事,是胃里有点儿不舒服。”和厉剑没必要隐瞒,楚天齐轻描淡写说了自己的感受。
“没事说好,我刚从待饭馆买了小米粥,你喝一点儿,暖暖胃。”说着,厉剑举起了手的保温桶。
“好,我喝点。”说着,楚天齐站起身,示意厉剑去沙发那儿。
着保温桶里的小餐盒,楚天齐没有用勺子,而是直接“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腰,长嘘了口气:“这下舒服多了。”
厉剑问:“局长,听说你喝了有三斤白酒,这可不行,以后不能再这么喝了。”
“没有吧?不过也差不多,至少也有二斤半左右。”说着,楚天齐一笑,“今天也是事情赶到那份了,要不绝对喝不了那么多。”
厉剑叹了口气:“哎,你说他为什么非得处处针对你呢,非得让你喝那么多酒?我当时真想进去阻拦你,可是又觉得实在不妥,这才没有进去。现在看你没事,我放心了。”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局长,你在开发区的时候,也没见你喝过这么多,有一次喝的这次少很多头了。今儿个是怎么啦?提前吃了醒酒药?不会是你有特异功能吧?”
“哪有什么特异功能?是超常发挥罢了。另外,今儿喝那个酒也软,酒劲儿过的特快。”说着,楚天齐调侃道,“大概是神在助我吧。”
茶几的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厉剑站起身,道:“局长,那你早点休息,要是半夜不舒服的话,给我打电话。”
“没事,我没那么憔悴,你也早点休息吧。”楚天齐和厉剑不需要客气,两人现在既是下级关系,在私下更像是朋友。
厉剑出去后,楚天齐再次进了里屋,坐到床*,然后快速脱下皮鞋,去换拖鞋。顿时,一股酒气直冲鼻管,这酒味明显区别于刚才呕吐时的味道,但也很不好闻,里面有浓浓的脚汗味。
抬起湿漉漉的双脚,看着袜子浸满的液体,楚天齐摇摇头,感叹道:“无奈呀,实属无奈。”感叹过后,他以一种厌恶的神色脱掉袜子,一双大脚露了出来。由于被湿袜子包裹一个多小时,整个脚板呈现粉*色,尤其脚指头肚还略有起皮。他这才感受到脚传来针刺感,不禁看着个别破皮的地方,苦涩的笑了笑:全当是做了次白酒足浴吧。
弄了多半盆温水,楚天齐把双脚泡了进去。在热水蒸腾下,酒味再次浓烈的散发出来,脚也舒服了好多,他不禁长嘘了口气。
刚才如果厉剑不来的话,他吐完之后准备泡脚,以解在酒浸泡的难受感觉。只是人家好心送来稀粥,而且胃也确实灼烧的厉害,便只好先吃稀粥。在厉剑告辞时,他也没有表现出挽留之意,是因为这个难言之瘾。
自己脚难受,但却不能为外人道出事情缘由,是对厉剑也不能说,这是自己的又一个秘密——武功逼酒,这个秘密只有自己和父亲知道。
晚宴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准备用这个办法,只是后来见对方明显是要灌倒自己而后快,这才不得以采取此法。只是他第一次使用此法,难免生疏,本来是可以从身好多*毛孔排出酒精的,不曾想全都到了脚,好穿鞋趟水一般的不舒服。不过这样也好,总从手排出来要好的多,那样不得不多用纸巾擦拭,别人还以为自己故意把酒倒掉呢。
正自舒服的泡着脚,手机铃声响起。楚天齐伸手抓起手机,看了一眼面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老同学……”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声音,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关切:“天齐,你在哪?没喝多?你可是喝进了将近三瓶。”
“我在办公室,当然没喝多。你当时也在现场,看我像喝多的样子吗?”楚天齐笑着道:“这才哪到哪?再来这么多也没问题。”
手机里停顿了一下,传来女孩幽幽的声音:“看你当时说话、动作倒还算正常,是喝的太多了,以前从来没见过。”说着,她话题一转,“那你说说,今天一天都发生什么了,说的越详细越好。”
“周仝,越详细越好?不是要我连厕所也汇报吧?”说到这里,他意识到有些失口,便停顿了一下。
“还说没喝多,都开始胡说了,嘴也没个把门的,太有失局长身份了。”周仝嗔道,“你到底记不记得了?快点说。”
楚天齐“嘿嘿”一笑:“我没觉得失*身份呀,别说是一个县局局长了,是再大的领导也得解决大小*便呀。好啦,我还是向你汇报一下今天的日程吧,否则你又说我胡说了。我今天午在准备开会的事,还签批了一个件,午休后接着准备会发言。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曲刚来了,说请我吃饭,为我接风,我答应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参加全体干警大会。会议由常亮主持,张政委、曲刚、孟克都做了发言,我是最后做的讲话。会议一结束,去食堂吃饭、喝酒。九点十分的时候晚宴结束,我让杨天明安排人送那三位回家,也让他关注一下曲刚、张天彪的情况。然后我回了办公室,厉剑送来了小米粥,吃完小米粥以后,我在泡脚,现在还泡着呢。我汇报的够详细吧。”
周仝“嗯”了一声:“差不多。你发现今天的诡异了吧?”
“当然发现了。他们在用车轮战对付我,想把我喝趴下,让我丢丑,以打击我的威信。当时我还向张天彪点出过,你应该也听到了吧。”楚天齐反问。
“哎,当时真怕你喝多了,可又不能明着拦你,我试着给你眼神,可又觉得不妥,只得做罢。万幸你没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喝多伤身。”说着,周仝忽然疑惑道,“我还是有些犯糊涂,你喝有不到一斤的时候,我见你脸颊发红,眼皮也好像有点发沉。怎么后来越喝越精神了,不是你有什么特异功能,或是神功护体吧,要不是有什么可以快速解酒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