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众人被引领到餐厅餐。
宁俊琦简单吃了几口后,拿房卡回到房间。他正想给楚天齐打电话的时候,夏雪的电话却已经来了。听着夏雪说话的语气,再结合午的所见,宁俊琦本已心里乱的不行。现在竟然连他电话也打不通,她彻底心里没底了。
“笃笃”,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了同伴的声音:“宁书记开门。”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宁俊琦答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叮呤呤”,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早已进入梦乡的牛正国被惊醒,摸索着拿过了床头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牛正国还没开口说话,手机里已经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老牛,楚天齐失联了。”
“失联了?怎么回事?”牛正国一下子清醒了,边起身边问。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手机里的声音非常不客气。
睁开眼睛,四外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很是陌生。楚天齐头有点疼,尽力想了想,才想起了一点儿头绪,这是住在旅店里,昨天和“龙哥”喝酒喝多了,没有回去。
看了一下腕手表,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楚天齐赶忙起身,去找衣服,这才发现,衣服被扔在床边椅子。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半夜醒来的时候,自己是闭着眼睛,胡乱脱的衣服。
从床下来,来到地,穿好衣服、鞋,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东西,楚天齐向外走去。
来到门口,看着门插着的插销,楚天齐一笑,停下了开门动作。心道:我还真够谨慎的。他昨天一直记得,要把门插,万一再有类似王晓英那样的人,趁着半夜进来,那麻烦了。那次是对方喝多了,自己还清醒着,才没有让对方有机可趁。而这次自己喝多了,万一有他那样的人,或是店里有做皮肉生意的不请自到,那可把自己毁了。
除了插门这件事外,楚天齐还依稀记着,好像“龙哥”说过这么一句话:“师叔,怕给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平时没跟您联系,过时过节也没给您打个拜年电话,您别见怪。”
想到“龙哥”,楚天齐才意识到:他们去哪了?
打开插销,拉开屋门,楚天齐到了院子里。
地覆盖着一层积雪,踩去满脚都是泥浆,还有些湿*滑,看来雪已经融化了不少。
无意,楚天齐看到一辆“现代”车停在车棚里,看去是那样眼熟,不禁走了过去。一看车牌更是眼熟,跟开发区车牌很像。再一细看,不是很像,而是同一个号码。
怎么回事?楚天齐一楞。旋即才想起来,昨天外面有雪,在老板娘提示下,才把车开到这儿,然后又和“龙哥”喝酒。自己把这事彻底忘了。他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喝酒误事啊!”
打开车门,正准备往出开车,听到声音的老板娘来到了院里。
“起来啦,是不是现在要走?”老板娘问道。
楚天齐马接话:“是,我先把车弄到门口,然后给你结算住宿费。”
老板娘一笑:“房费早给了,是你朋友付的,他们在昨天晚走了。走的时候,你朋友专门嘱咐我,让我今天和你说一声。”
“哦,那我走了。”楚天齐点点头,坐到驾驶位,发动着了汽车。
在挂档的时候,楚天齐才发现,手机躺在档位杆旁边。他拿起一看,早没电了。
此时,老板娘已经帮着打开了侧面院门。
楚天齐按了一下车喇叭,汽车缓缓启动,开出了院子。
路满是积雪和泥巴,楚天齐辨别了一下方向,慢慢驾驶着汽车,向县城方向驶去。
不一会儿,汽车驶了国道公路。公路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看去湿漉漉、黑油油的,只有边缘部分还残存着零星的小块积雪。
路没有了积雪,汽车稍微加了一点速度,向前驶去。在离县城还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路边散落着一些塑料碎片或是玻璃碎屑,想来应该是昨天晚出车祸的地方吧。
来到城边,忽然传来一阵“咕噜噜”响动,楚天齐一笑,他知道肚子闹意见了。昨天早没吃,午吃的很少,晚又是以喝酒为主,其实胃里一直火烧火燎的难受着。昨天晚之所以喝醉了,其实跟空肚子喝酒,也有很大关系。
直接把车开到一家小饭馆门前,楚天齐停好汽车,从车下来,走了进去。
在进门的时候,一男一女迎面走来,从楚天齐身边经过。看到楚天齐,那个男人很惊讶,目光不时在楚天齐脸扫过。楚天齐自信和这两人不认识,但当他回头看时,却见那两人正驻足张望,而且那个女的神情更是夸张。
一男一女走了。
楚天齐收回目光,要了两碗稀粥、半笼包子,吃了起来。
吃完早点,在回开发区的时候,楚天齐开的很慢,车底不时传来“吧嗒吧嗒”的声响。楚天齐知道,那是汽车轮胎在土路沾的泥巴,现在被甩在车底盘的声音。在公路的时候,同样也是这种情况,只不过当时只顾着回开发区,没有注意而已。
汽车缓缓驶进开发区。
隔着老远,楚天齐发现办公楼前堆了好多人,他大脑闪过第一个念头是:莫非又有人访?
但随即他否定了:不能吧,第二批补偿款还没到给付时间呢。再说了,前边的人好像也不多吧,也二十来个人。
那是为什么呢?这样想着,楚天齐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前面人群,汽车离办公楼越来越近。他看清楚了那群人,他们哪是访户?都是单位工作人员,好像还有皮丹阳的人。他不禁纳闷:这些人不在屋里待着,都堆到这儿干什么?
人群有人看向“现代”车方向,接着更多人扭头看来。忽然,这些人迅速散开,大部分人都向楼涌去,也有人直接进了一楼的屋子。楚天齐心道:搞什么鬼?
当汽车停到办公楼前的时候,刚才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楚天齐拿挎包和手机,下了汽车。
厉剑从保安室走了出来,问了一句:“主任,回来啦?”
“哦,回来啦。”楚天齐说着把车钥匙扔给了对方,“都是泥,收拾一下。”
“是。”厉剑接住了汽车钥匙。
楚天齐向楼走去,在经过一二楼的时候,不时有人在楼道里,向楼梯方向张望。虽然看着不顺眼,但人家是丹阳贸易公司的人,又没有做出格的事,他自是不能说什么。
走在三楼楼道里,楚天齐感到很静,出的静,所经过的屋门,也是关的紧紧的。
刚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叮呤呤”的声响。楚天齐打开屋门,快步走进去,抓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出一个急切的声音:“楚天齐吗?”
听的出是宁俊琦的声音,楚天齐马回答:“是我呀,你怎么……”
电话里马传来尖厉的声音:“楚天齐,你去哪了,干什么去了?手机不开,电话也打不通。”
听到对方质问,楚天齐顿觉不舒服,沉声道:“我能去哪?……”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听到听筒里有抽泣声,便咽下了后面的话。他同时想到,次宁俊琦联系不到自己,也是这么着急的。遂心头一暖,语气舒缓的调笑道:“我能去哪?肯定不是去找其他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