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压低声音呼唤了几声,看四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领头的一个家伙无奈的吩咐了一声道:“今儿晚风不顺,先不管老三了,赶紧扯!”说着话,这几个人排了个三角阵形,迅速的朝面包车方向跑了过来。
别看这几个人跑得有些匆忙,但显然并不怎么慌乱。很快,他们发现自己的车也出了问题,车里的司机按理应该看见他们来了启动发动机的。可他们跑过来的时候借着月光一看,司机座哪有司机的影子?
“不好!当了!”为首的人低喝了一声,三个人立刻提起枪来向四周戒备着。虽然动作不是那么规范和专业,但已经算是有模有样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块砖头突然带着风声飞了出来,“砰”的一声正砸在面包车的轮胎,发出很大的一声响。这三个家伙吓了一跳,立刻寻找扔砖头的来源。紧接着,第二块砖头也飞出来,再次落到了他们附近的路面。这一下他们发现扔砖头的人了,三人一下子把枪口转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们喊点什么?他们三人身后的种纬已经发话了:“都不许动,把枪扔地,把手举起来!”
那三个正朝刘学义方向戒备的黑衣人一下子僵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当了,也算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同伙失踪的原因。
“这位老大,请问是过江龙,还是下山虎?不过老大别误会,兄弟们今天是奉了奎爷的吩咐来请两位老大回去喝酒的。不过先前有点过节,不好意思提前打招呼,这么着过来了,希望两位老大莫怪!”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并没放下枪,那么僵直不动的向身后的种纬说道。
“少废话!老子知道你们三个有三支枪,不把枪放下什么都别谈。你们要敢动一动的话,老子这头一枪能崩一个。你们谁想试试运气?三分之一的运气啊,也不一定能死的。”种纬毫不让步的说道,没给对方留一点转圜的余地。
为首的黑衣人楞了几秒钟,终于还是认清了形势。现在他们失踪了一个,车里的司机也不见了。如果玩真的硬拼的话,有心算无心之下他们肯定会受损失。而事情一旦闹大的话,明显对双方都不利,引来丨警丨察双方谁都玩不下去了。
而对方这两个人显然是见过大世面,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自然也知道不把事情闹大的道理。如果这个时候放下枪,双方应该还有的谈。相反要是选择撕破脸的话,今天晚这事闹大了。
这两个人是过江龙,还是下山虎都不重要,一旦出了事这两人自然可以远走高飞。可他们这几个本地的坐地户可走不了了,到时候出来顶缸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几个人?想到这儿,为首的这个家伙一声令下,三人都把手里的枪放到了地。
“往前走,走到路灯底下,然后趴在地,手脚摊开……摊开,像个大字儿似的,舒服吧?当在趴在草原睡觉呢!”种纬看到四人放下了枪,但仍然不敢大意,逼着他们往前走到路灯下,这才示意趴在地停住不动。
随着这三个人被制住,刘学义已经从藏身的地方快速的冲了出来,把地的三支枪都抄到了手里。然后他和种纬一左一右的用枪指着这伙人,挨个又把他们给搜了一遍。
刘学义倒是也够狠,也不知道是这几天演飞车党演瘾了还是怎么的,还是他骨子里是这么个不吃亏的个性,他直接把这几个家伙的身都给抄了出来。什么匕首、子丨弹丨、手机、钞票、香烟……直接用其一个家伙的黑绸子小褂给打了个包,和两支枪一起提在了左手里,右手则还用一支枪指着这三个家伙。
种纬看着刘学义的样子有些好笑,但却也只能忍着不笑。毕竟这样演才符合他们现在的身份和情况,也只有这样做对方才会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也方便双方下一步再接触。虽然对方现在已经动枪了,但种纬从还是看到一丝克制的味道。哪怕这种克制可能是来自于对警方的敬畏,但他们也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试一试。
清光了这三个家伙身的东西,种纬这才用枪把他们赶到了面包车和墙边的阴影里。结果到了这儿众人才发现,他们的司机正趴在地睡得像死尸一样呢!显然这位老兄他们还惨一些,最起码他们现在还没受罪。
“这位老大,我们那个兄弟呢?”为首的那个人挺客气的问种纬道。
“你管不着!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们的麻烦?还有,你们跟下午那个叫什么环哥的是不是一伙的?你们找我们麻烦想干嘛?”种纬也不客气,直接刨根问底道。
“环哥是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算是道儿的。最近几天你们哥俩闯了我们的场子,环哥他们想和你们盘盘道,没想到让你们给翻了船。可我们老大觉得两位是人才,所以不打算追究闯我们场子的事情,想先和你们两位认识认识,先交个朋友再说。”为首的那个明显有些无奈,奈何形势人强,他想不说都不可能了。
“什么场子?”刘学义这会开始演技暴发,他终于等到演出他早准备好的戏码的机会了:“你们跟我们什么关系?盘道?盘什么道?奎爷又是怎么回事?”
别说,刘学义还演得挺像。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个没混过黑道,一心直想发财的财迷角色。不过话说回来,刘学义刚当丨警丨察时间不长,对社会的那些个黑话还真不甚了了,他这么演倒更显得正常。
“你们,不是道儿的?”听到刘学义这么说,为首的那个人反应过来了,有些疑惑的问种纬和刘学义道。
“什么道儿的不道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知道最近缺钱花,才在火车站那儿弄俩钱花。怎么?惹着你们了?”种纬一看机会来了,开口便把话接了过来。
“哦?你们是跑单帮的?”为首的这个人一听种纬的话,立时做出了判断,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一些道:“要是这样,那你们闯了我们的场子不叫事儿了,奎爷估计也不会追究什么的。可是……可是你们两位这身手,不简单啊?怎么这么厉害?”
“我们是师兄弟,给煤老板当过保镖,怎么的?不行啊?”种纬把早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倒蛮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为首的黑衣人一听这个,显得更轻松了。他想了想道:“两位兄弟,今儿晚是我们哥几个唐突了。得,回头我们几个摆酒向你们两位赔罪。你看,你们把家伙式儿还我们,然后你们抄走的东西里面的手机得还我们,其他当给两位赔罪了如何?咱们算和解,然后你们两位跟我们去见见我们奎爷,怎么样?”
“什么?把枪还你们?做梦呢?”种纬直接用手里的*不轻不重的怼了对方的脑袋一下道:“你们深更半夜提着枪来撬我们的门,我们要不是见机得快,说不定现在都让你们弄哪个河沟草窠里面崩了。你们说把枪要回去要回去?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