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贵族 第四篇 轮回 第二章 弧矢天狼 第三节(完)
离开莫斯科,离开骇人听闻的哈布拉托夫“猎人山庄”,潇洒一行人成功返程。在返回海参崴的路上,途中经由西伯利亚转往布里亚特,与刚刚从布拉格回来的“呼河二汗”巴图布赫等蒙古人会合。
把名叫琪琪格的蒙古女人安置在草原上一处属于“博克巴特儿”巴德玛所有的木屋内,潇洒在乌兰乌德同成功归来的“呼河二汗”巴图布赫、“漠北鹰眼”额察多尔哲、“漠南铁塔”那颜特巴尔赤再次聚首。
交谈时潇洒戏言,自己捡回来一名纯正的蒙古女人,她的儿子与呼河二汗同名,也叫巴图布赫。
正是应了那句古话:无巧不成书。
巴图布赫在听到琪琪格的名字后虎躯巨震,蒙古人对这件事的集体反响远远超出潇洒所能预料。
“大洪”唐珂宏当时嘴巴一咧,暗地里偷偷说一句,
“我操,这事儿大发了!”
“呼河二汗”巴图布赫星夜赶到草原上的木屋,在这里,时隔十三年后,他重新见到了发妻琪琪格。
那曾经是一个时空都为之停滞下来的历史时刻,潇洒见证了这一时刻,随后离开了。
没有人迹的草原上,夜晚的星空很美丽。
潇洒记住了那一天,沉淀在美好的记忆里。
四天后,巴图布赫从草原回到乌兰乌德邀约众人,决定重新迎娶琪琪格回家。之前,他将先返回蒙古国草原,对妻子萨仁格日勒有所交代。潇洒那时候已经知晓巴图布赫与琪琪格两人竟然曾是原配的夫妻,那颜特巴尔赤道出琪琪格被掳掠的往事,当时纵以蒙古帮派“刀锋所指”的力量,和“呼河大汗”古干泽乐的本事,大海捞针的寻觅三年间都没能查出蛛丝马迹线索。在历经三年寻觅无果后,巴图布赫才娶了现在的妻子萨仁格日勒。
巴图布赫返回蒙古国前,他为琪琪格带来了婚嫁时一般鲜艳的服装,他承诺,从蒙古国回到这里自己将正式迎娶她回家。容颜衰老的琪琪格像少女时一样认真的梳妆,她把精美的头饰一一戴在头上,当巴图布赫站在木屋外和潇洒交谈时,俄罗斯混血儿的一声哭喊惊动了所有人。
全身美丽的容装,琪琪格将尖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撇弃了对世间的仇恨,静静的,躺在巴图布赫浸染鲜血的怀抱里,她含着笑、嘴角淌出血滴说,
“我活下来,只为了再看你一眼。”
巴图布赫挥手喝去众人,时光在他颤动背影中再度凝滞。
木架架在草原上,四周上下铺遍了鲜花。在琪琪格的身上盖满獾油,一把大火熊熊燃烧了草原的黑夜,也燃烧了草原上的爱情。
巴图布赫站在风中,如一个真正男人一样不闭双眼,任由草原上的风将灰烬刮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他转过身,搂住那个俄罗斯混血的孩子,抬起手,指向草原的远方,
“看吧孩子,那里就是你的家乡,我就是你的父亲,我们回家去吧。”
他牵着孩子的手,迈步走向草原,
“你的名字就叫布尔尼.多吉。从此,你是我草原的儿子。”
第三节 完
我不是 贵族 第四篇 轮回 第二章 弧矢天狼 第四节(1)
第四节
“吉亚开车已经进了大门,大汗到了。”
坐守在城堡三层走廊里的年轻蒙古人“锯齿鲨”额勒扎,在敲响房门后走进屋内。
“锯齿鲨”额勒扎,是当年首席蒙古剃刀、绰号“铁骨无双”、人称“漠北鹰眼”的独眼额察多尔哲的第四个儿子。
“漠北鹰眼”额察多尔哲战死美国时,家中共留有五个儿子。
他长子很早加入“呼伦系”,在捷克共和国首都布拉格签订一批走私车订单时,意外与当地军警发生冲突,冲突中因拒捕而被军方击毙;
他的二儿子没有加入“呼伦系”,现今仍留在漠北蒙古国老家色楞格(省)的一个县镇里做县长;
第三个儿子几年前全家移民到挪威罗格兰德州的斯坦万格市,从事北海油田输出管道的测控工作;
第四个儿子便是有着绰号“锯齿鲨”的额勒扎,
最小的五儿子目前仍然在挪威斯坦万格大学主修大提琴交响乐。
潇洒张开手臂与额勒扎轻轻拥抱,拍了拍他古铜色结实健康的脸颊,又搓摸了一把多吉那半秃的脑顶说,
“下楼吧,一起去迎接大汗。”
SUNSANA扣合手提电脑的屏幕,来到潇洒身边,她帮潇洒披上一条真丝围巾,然后从容大方的搂起潇洒手臂,“燃烧的天杵”那颜特巴尔赤跟随在后边,所有人要待出门,潇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此刻,泰国人塞卡迪派早已不声不响的站起身,走在后面。潇洒回过头,简洁的告诉他,
“你留在这里。”
肤色黝黑的美籍泰国人,表情永远一如既往,似寒潭深水般不现声色,他看一眼潇洒,就独自坐回那张单人沙发。
SUNSANA吃惊于潇洒没有随身携带几年来如影随形的泰国保镖,耳畔内听到潇洒临出门时,轻声对那颜特巴尔赤说,
“我回来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上楼打扰。”
长青藤蔓缠绕下的哥萨克巨石城堡“巴图布赫堡”大门洞开, 蒙古草原新布里亚特族布尔尼部家族:“小巴图布赫”布尔尼. 诺日贡、布尔尼.宝敦古德、布尔尼.罕巴仁、布尔尼.达巴拉桑,与刚走出城堡的布尔尼.多吉站到一排;
“燃烧的天杵”那颜特巴尔赤率领“博克巴特儿”巴德玛、“锯齿鲨”额勒扎等人数众多“呼伦系”蒙古人站在另一侧。
SUNSANA挽住潇洒手臂站在大门前。
门前,笔直平滑的石板大道延伸直至白桦林半山间的庄园正门,大道两侧六座汉白理石浮雕喷泉彼此间相隔百米,郁郁葱葱高大齐排的树木林荫下,到处是一簇簇似锦荣华的花圃,如今草坪铺地的巨型停车场,在呼伦系最繁盛年代,这里曾经停满了各式各样崭新的欧洲豪华名车。
潇洒站在台阶上仰起头,湛蓝碧澈的天空中只见浮云两朵,煦阳和风,一飘飘夏日的杨树叶味儿,杂在松针油脂和泥土的芬芳间,阵阵扑鼻。耳鼓内强劲的发动机马达声音渐渐熄灭,一台明黄色兰博基尼跑车停靠在车道边,尾随身后的另一辆黑色加长悍马缓缓而至停了下来。
兰博基尼跑车的双翼门上翻,一名相当绅士的蒙古年轻人挺身从车内跨步站出。他周身亚麻西装内配白缎衬衫,亮黄色领带深棕色皮鞋,领扣袖扣一丝不苟,星蓝宝石的尾戒深邃的伯爵(PIAGET)偶尔闪耀,额头整整齐齐的短发,下颏干干净净的胡茬,丝毫不显露他原本凶悍强壮的体魄。
这位年轻的绅士名字叫吉亚,草原蒙古人,姓布尔尼姓。
他就是新布里亚特布尔尼家族中诸子之首,“呼河二汗”、“铁臂小金刚”布尔尼.巴图布赫的长子:布尔尼.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