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启荣悠悠然的走出了办公室,他心里也怪憋屈的,这查来查去就那么点线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哎哟彭警官,你这是问出点什么话来没有?”一个欠揍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林宇又跳了出来,在彭启荣面前晃来晃去。
“去去去,我现在可累死了,今天把那杨医生叫过来,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彭启荣戛然而止,这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可让林宇给急坏了。
后来彭启荣将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林宇,林宇拍拍肩劝说到:“我说彭警官,有的时候吧,这人呐,做事情可得直接一些,这你想调查杨医生,该怎么做最直接?”
“调档案?”彭启荣挑眉问到。
“哎哟彭警官,你这两天脑子动太多傻掉了吧!档案这种东西,说的是他的本身,可是并不代表着这个人的人品啊,你看看那些一个二个看上去正正直直的人,档案里写的多优秀,结果还不是杀人凶手。”林宇十分无奈的扶额,然后说到:“直接便衣跟踪啊!我这就陪你去
!”
彭启荣一脸恍然大悟地模样,他觉得林宇这个方法不错,拍了拍林宇地肩膀说到:“小伙子可以,如果有重大发现,王队肯定表扬你!”
“哎呀,年终奖能够提升一些就不错了!”林宇贼兮兮地笑着,好像已经在幻想他突飞猛进地年终奖了。
二人便衣来到了诊所楼下,这个私人诊所装修的十分精致,还有前台服务也十分到位,看得出来前台的服务生应该都是通一些心理学知识的,十分专业的模样。
“林宇,要不你进去瞅瞅?”彭启荣说到,因为要进入,那就只能让林宇来了,毕竟林宇没有见过杨树臣,所以他不会发现林宇是丨警丨察的。
“诶你自己怎么不去!”林宇白了一眼彭启荣,然后嘀嘀咕咕:“每次都派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嘤嘤嘤!”
虽然林宇嘀嘀咕咕十分不满意,不过最后还是去了,前台的服务员十分热情的接待了林宇,并且问了职业还有想咨询的相关项目。
“哎这位美女,我是来找你们杨医生看病的,请问他现在接诊吗?我最近啊,就失眠,然后耳朵嗡嗡响,都说这是压力太大了,你也知道,现在职业竞争,不容易的。”林宇故作悲叹,打破了前台的推荐和介绍。
“先生您可真会说笑啊,我们整个医院,只有杨医生一个医生会接诊呢,所以都是需要预约的,竟然您明确了要看病,那么就填个资料交个定金吧!”前台小姐将一张表格递给了林宇。
“等等!不用他填,是我认识的人,直接上来吧。”杨树臣突然发现了林宇,然后招呼人直接上去。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啊。”前台不知所措。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反正现在也没有预约,你就让他直接上来吧。”杨树臣摆摆手,林宇就幽幽的走上去了,不得不说这个私人诊所的环境的确是比别的环境好上了许多,林宇都觉得在这儿看病一定是有钱人才来的。
“您其实不是来看病的对吧?”杨树臣见到林宇走到自己面前,第一句就直入主题,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丨警丨察。”
“啊?丨警丨察,医生你开什么玩笑啊,我这样的人哪里像丨警丨察了。”林宇心里惊讶于杨树臣的话,却又不能露了怯,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吊儿郎当的。
“哦?你真的不是丨警丨察吗?”杨树臣眯着眼打量林宇,让林宇觉得自己是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那目光就像是要把他的一层皮拔下来一样,林宇觉得全身一凉。
林宇正了正身形,整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我确实不是丨警丨察啊,难道我脸上写了丨警丨察两个字吗,医生你怎么一见我就这么说呢?”
“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有丨警丨察的气质吧!”杨树臣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这句话,而林宇打算继续装傻:“诶,医生,你这话说的真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身上有丨警丨察的气质的,要是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他睡觉都能笑醒啊。”
“是吗,那令尊一定是也是身具正义之气的人吧,才能把先生生成这副模样。”杨树臣收回自己打量林宇的眼光,继续往前走,林宇在后面跟上。
“哎呀,你们心理医生是不是都这么会说话啊,一个个的讲话都讲到人心坎里去了,而且你们还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才把话讲到别人心坎里去的啊……”林宇不管杨树臣还怀不怀疑自己,反正没拿出证据就打死不认,然后又发挥了他碎碎念的技能,一路在杨树臣耳朵边念叨些有的没的,全然不管杨树臣那越来越快的脚步和越来越黑的脸。
等两人来到了那杨树臣的诊疗室后,林宇已经讲的口干舌燥,自行到了一大杯水,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沙发上,还笑着对杨树臣说了声随便坐,好像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熟悉的什么地方了,这样杨树臣非常的不爽,可是他强大的定力告诉自己不要动怒,好不容易才忍住想把林宇丢出的冲动。
“先生来我这小诊所,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杨树臣不和林宇废话,直入主题。
林宇听到杨树臣的话,赶紧扭回了这里东张西望的脑袋:“哦,问题啊,就是我最近有点烦躁。”
“嗯?先生可否讲清楚一些呢?”一进入病症疑问阶段,杨树臣又露出了那副职业化的笑容,林宇觉得自己被恶心的够呛。
“就是吧,我最近老是失眠,睡不着觉,吃东西也没有胃口,什么事也不想干,就像躺在床上。”林宇开始胡编乱造,反正以前也听过许多有心理疾病的人的说法,现在照搬套进来就行了。
“那您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我吗?我也没遇到什么事啊。”我特么瞎说的,哪里会真遇到什么事啊!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说了一通,由于林宇胡编乱造的能力令人叹为观止,后来还直接说上了故事,好的诊疗过程像个故事会一样,后面杨树臣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林宇的话,找了个自己还有事的理由就把林宇送走了。
而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彭启荣到诊所的周围转了几圈,还利用自己的电脑技术,进入了诊所的监控系统,打算等回到警局再仔细研究一下最近诊所监控的内容。
诊所的周围都是很普通店铺,问他们也都说这个诊所没什么奇怪的,护士们都很普通,医生长得一表人才。
可是彭启荣还是觉得这诊所没那么简单,他打算再看看,晃悠着晃悠着就来到了诊所东面的围墙,这是一条小胡同,几乎没什么人,胡同的一边是诊所的围墙,另一面是居民楼的围墙,路上还有一些垃圾堆。
诊所的围墙上有很多的玻璃碎片,彭启荣大略的瞟了一眼,原本也没大注意,但是他感觉有一段玻璃上有一些毛絮,正当他想上去捋下来看看的时候,林宇打电话来了!叫他去停车的地方见面。
等彭启荣和林宇会面后,林宇立马跳过来对彭启荣说到:“哎呀,吓死我了,那个杨医生一看到我就说我是丨警丨察,他怎么一下子就识破了我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