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已经吃过午餐，也去李大明也吃了，也许没有吃，但是这都不影响。他在等着李大明开口说话，或者等着李大明做出一些不再固执的举动。

彭启荣拿起了面前的保温杯，打开了杯子盖子，倒了一杯水，轻轻的喝了一口。

时间又过了很久，李大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哭了出来。

彭启荣也预感到这件反常的事，毕竟他有的是经验，看过不止一次的犯罪分子的反常举动。况且，这根本就是彭启荣预料到的某种结果，在心理战术方面，彭启荣似乎是已经打赢了，也许并不是今天，也许是在不就的将来，总之，李大明很快就会交代清楚真相。

彭启荣看到此时已经哭的厉害的李大明，也没有去安慰，只是拿出了自己刚刚从陈莲手中得到的银行卡，轻轻的摸了一下。

眼前的银行卡上写着李大明的名字，显然是李大明的工资卡，彭启荣打量着，李大明啊李大明，我要是给你这个东西，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彭启荣心里想着。

他也许不忍心将这个银行卡给眼前的男人，也想去替他保守可怜又无奈的李大明心中的秘密，但是法律是冷酷的，正义绝对不会允许用自己的善良去包庇违法犯罪。

彭启荣于是就把银行卡丢到李大明的眼前，李大明看到了银行卡，有点儿不相信已经的眼睛，他从这张银行卡里就已经知道，彭启荣的确到过李大明的家里，而且还找到了陈莲。

此时的李大明哭的更加的伤心了，他知道了警方已经逐渐掌握真相，而且，很快就会把事情彻底的查出来，李大明很难受，自己终究是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纸包不住火，”彭启荣终于开口说话了，“李大明，你可能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你不知道收买你的人是为了干什么，你只知道眼前的轻而易举的金钱，然后就用这些金钱来做你想做的事情，比如，补偿你所说的未过门的媳妇陈莲，又比如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可以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对吗？”

李大明内心逐渐崩溃，举止稍显夸张，“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这都是你们的主观臆测，或者是恶意揣测，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的事情，我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为了什么金钱去杀害别人的，绝对不肯定的。”

李大明脸上的肌肉有些失控，他发生的咆哮着，怒吼着。旁边的警员再也看不下去，把他按在座位上。

“你冷静一下，”李大明身旁的其中一个警员说，正说着，他加强了自身所用的力气，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弱小的男子竟然在此刻还能爆发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力气，看来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的，只是需要在某些时候激发出来。

彭启荣说，“很快我就知道真相，难道你还在狡辩，或者是还在想完成那个早已不可能完成的阴谋。”

李大明还在说着，“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想通过某种方式狡辩，也在想自己会在真相大白的时候，自己到底会负什么样子的责任。还是在企图自己的谋划还有渺茫的完成的希望，这样他就可以对得起陈莲了。

彭启荣看着眼前这个弱小而又无助男人，有些于心不忍，就对李大明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思考，我也知道我一时间还从你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知道你想清楚或者屈服为止。”抛下这句话，彭启荣走出了审讯室。

他走出了审讯室后，又一个人独自去了楼下，缓慢踱步，他不明白他用这种残酷的手法对待那个可怜的男人，不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他需要时间去理解那个男人，也许很快，那个男人就会告诉他自己想知道的真相。

他走到了那个从来都是有绿叶的松树下，秋天里大部分树的叶子都会脱落，而且到了冬天，大部分的都是光秃秃的，像极了那些穷困潦倒而且他们又那么软弱的人。然而，自己眼前的松树却并不是如此，它还是绿色的，似乎是与这寒风斗争到底，绝不妥协。彭启荣想了想，还真有点像刚才那个固执的李大明，很难向彭启荣的威严妥协，只是做着自己认为的正确的事情。

彭启荣无奈的笑了笑，便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烟雾很快就被风吹散了，看来烟雾是最容易妥协，最容易被支配的东西。他能征服一颗松树吗，彭启荣怀疑着。

彭启荣在楼下抽了也不知道多少烟，寒冷并没有打断他的忧愁，他在想着，李大明因为一种近乎弱智的理由，就打赢了幕后的主凶的条件，自己在各种威逼试问的情况下也始终不说出真相，虽然不见得很聪明，但确实算的上是坚韧了。

滴——滴——警局大门外传来车笛的声音，大门打开，一辆警方的公务车开了进来，原来是小王和小罗他们两个人回来了。

彭启荣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在意。

时间不早了，不应该在这里拖延下去了，彭启荣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风吹的不小，他紧了紧衣服，便又开始会办公室处理工作了。

彭启荣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王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了。

“彭警官，这是我们今天调查出来的结果，你先看一下，”小王说，“我们找到了不少东西，应该都对本案的调查有很大的影响。”

彭启荣点了点头，他拿起资料看了一下。问，“你们没有直接见过所长是吧，什么时候所长又回去了，你们就开始监视他，非常仔细的看着他，我觉得他肯定会露出什么马脚。”

彭启荣看了一遍小王和小罗他们找到的监控视频，也就是李大明和潜在的真正的凶手一起上车行驶到门外的视频，“看来，李大明果然是在一直说谎话，如果给他看到这些东西他会怎么想，还能不能在继续无止境的反抗和隐瞒下去，这是一个不错的好东西。”

彭启荣继续查看着调查资料，什么所长的秘密的资料室什么的，小王和小罗他们整理的都很清楚，彭启荣一看就明白了。不过，资料室里是什么，彭启荣现在还不明白，这也许就是包含着刘向阳和所长产生深刻矛盾的原因，而且还产生了让所长杀死刘向阳的念头。彭启荣想到了刘向阳父母对他说的话，不久前刘向阳似乎就发现了所长的不好的东西，对所长产生了什么抵触和厌恶的情绪，看来确实是所长与刘向阳的瓜葛产生了后面的一些事情，并且还让刘向阳产生了更多的疑惑，让刘向阳不得不查看有关所长的更多的事情，在自己知道的越来越多之后，惹到了所长的怀疑，并引来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小王，在那个所长藏秘密资料的地方，你们没有发现什么监控内容是吧。”

“对”，小王回答，那个地方确实是比较的偏僻就像我们记录的那样，而且资料室极为机密，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就算上级带着人来检查，他们也不会机会这个角落里的房子，也只有所长带着某些人来。钥匙也只有所长有，一般不会有人闲着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