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凭什么证明?”男子疑虑地问。
“凭我的性命担保!”
“这说明不了什么!我要证据。”
“证据?”卡尔沉思一下,他真还不知道从哪里找证据给对方看。
“怎么了?卡尔,他想怎样?”汤姆见卡尔沉思着于是问。
“他要我们给他证据,证明柏林墙倒塌了。”
“卡尔,你上马回去把劳森一家人带来,让他们证明给他看。”汤姆说。
卡尔明白了汤姆的意思,他提枪转身到布希老人栓在院墙栅栏上的马旁边,解开缰绳,上马向林子里跑去。汤姆此时看着对方微笑起来,他不再把枪指着对方,而是示意对方向林子方向看。一会,林子里劳森一家出来了,当躲在布希老人身后的男子看到那三个孩子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他的狂躁和恐惧已经消失了大半。
卡尔骑马一溜烟又跑了回来,他坐在马上高喊,“看到了吗!孩子和妇女,难道你还认为我们是丨警丨察吗?”
男子看到远处走着的欢快轻松的一家人,他终于相信了。他把枪放了下来,突然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哇哇大哭起来。
此时,刚才倒地的两个男子也都坐了起来,三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汤姆放下枪口,他走到布希老人身边,把他扶起来。老人刚才是被烟熏倒了,此时还在迷糊。汤姆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擦在老人脸上,冰凉的刺激让老人打了个哆嗦,他睁开眼睛,看着大家,一脸茫然。
“刚才怎么了?我死了吗?”老人问。
大家哄堂大笑,那三个男子笑得甚至比汤姆和卡尔更响亮。
“我叫保罗·李——”汤姆操着生硬的德语上前向刚才端枪的男子人伸手道。
“我叫菲力·哈格斯,”那人双手紧紧抓住汤姆的手,“那是我的两个朋友,高个子的叫埃德乌德·里奥,那个个子小的一点的叫弗里德·麦克豪斯。我们是狱友,去年越狱后就一直躲在大山里,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以为国家依然像过去那样呢!真太不可思议了,外边的世界变化真是太快了。”
大圈--北美华人黑帮战争-第七十二章结局(上)完
傍晚时分,一艘叫“安息号”的大船拖着一艘破败的渔船沿弗雷泽河顺流西去,很快就越过柯克兰岛进入乔治亚海峡,而后向南,绕过温哥华岛的南端进入太平洋。在航行期间,很多经过的船只上的水手都曾不经意打量过这艘拖着破旧渔船的大船,也有人曾多少留意了一下船名,因为那名字很奇特。“安息号”进入太平洋后开足马力一直向大洋深处而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涂着这个船号的船返回过温哥华港。三天后,有人在温哥华岛以北的夏洛特皇后群岛见过这艘船,此时,它的后面已经没有那个尾巴——那艘破败的渔船了。一个多星期后,有人在遥远的白令海峡见过这艘船,它穿越了北极圈,正在全力向北冰洋航行,很多人猜测它正在载着它的主人去北冰洋猎杀海豹。又过了几天,有人在距离班克斯岛不远的一个荒岛的岩洞里发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海船遇难者,他们显然已经在岩洞里待了多天,在岩洞的不远处的海滩上有一艘破旧的沉船,那沉船的船头已经扎进海底,而尾巴则还露在水面。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在浅滩沉没的话,那船早就被大海撕成碎片,而这些人也肯定早葬身大海了。
获救的人全部为华裔,经过丨警丨察的闻讯后了解到他们全部来自温哥华,是加拿大公民,于是,丨警丨察局派船送这些人返回温哥华。但当船当靠岸后,他们发现岸上有很多丨警丨察,丨警丨察对他们经过简单检查后立即带他们上了警车,旋即他们被送进了拘留所。丨警丨察对这些人进行了审讯,但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那些人一口咬定船沉是因为乘船外出游玩时遇到了风暴,而不是遭人陷害。在监视室监视审讯的加拿大丨警丨察总部的古德曼警官以及从美国赶来的中情局高官坎贝尔上校很不满意,因为他们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无法从这些人嘴里得到他们希望得到的消息。最后,他们不得不亲自出马,把这群人的头领提到审讯室,向他点明他们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他去了哪里?”古德曼警官问。
“他是谁?”
“那个把你们绑架到海上,凿沉你们船那小子!”
“我们没有被绑架,我们的船是遇到风暴而沉的。”
“你撒谎!你为何要袒护你的敌人?”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敌人——”
“你难道就一点不仇恨他吗?”
“仇恨?为什么要仇恨?仇恨是什么东西?先生,如果仇恨依然还在我的脑子里的话,那我可能已经不能在这里听你呵斥我了!就在昨天,我还认为这世界上仁慈只是寡廉鲜耻的遮羞布,而今天,我受到勇士大心的感召而决定皈依宽容。宽容,先生,你理解这个词的意义吗?它对人灵魂的救赎远远高于上帝教堂的清规戒律。先生,我已经没有了仇恨,我已经不记得仇恨长什么样子了。”
古德曼警官听完对方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恼怒异常,他被激怒了。他上前揪住头领的头发,用威胁的口吻说:“你是什么人我们非常清楚,我们可以找出一百条罪状送你进监狱。别把我们的友好当作对你的纵容!你手上沾满鲜血,完全可以让你一辈子坐监狱!”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你就看着办好了。”
古德曼警官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把头领送回牢房。
两天后,坎贝尔上校的桌子上放了一叠报告,上校花了一晚上研读它。报告来自于那些落难者的口供,经过几天的审讯,某些人最终屈服,说出了他们遇难的全过程。坎贝尔上校拿起电话,说:“局长,现在清楚了,‘沉睡者’和他的那群恶棍之所以获救是因为他们的船并没有抛进深海,他们的船是被拖到班克斯岛外海的浅滩后才被凿穿,看来汤姆·张并不想真正杀死他们。可能的情况是他只想吓唬一下这些恶棍,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发动了一场战争,死了那么多人就是想给‘沉睡者’一个教训?”局长用不解的口气问。
“只能这样解释!按照正常的逻辑似乎无法解释他这种行为。我猜想也许在他准备淹死这群杂种之前受到上帝的感召而良心发现,他临时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从而放了这些恶棍一条生路。”
“汤姆·张会受到上帝的感召?除非地球倒转,否则我死也不信。”
“这很难讲,局长,汤姆·张总有惊人之举。我们刚得到情报,有人在北冰洋发现了他的踪迹。”
“情报核实了吗?”
“正在核实!”
“很好!我要你尽快找到这小子,说服他为国家效力。总统希望用他的力量协助我们去消灭那些祸害民众的贩毒分子。”
“明白!局长——,我会全力以赴找到他!”
“很好!努力去做吧!坎贝尔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