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没听说,我一个星期前就知道了。我们这里天天都在讨论这事呢!我那些朋友都很激动,都想见识一下汤姆。张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为何不去呢?”
“我有这倒霉的工作要做,去不了!幸亏你的出现让我有机会了。”司机口气激动地说。
“这么说我让你实现了这个愿望。”
“是啊!先生,我听说这个叫汤姆。张的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会用法术让听众疯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怎么说呢?如果大家都这么说,也许就是真的吧!”蒙蒂利亚先生回答。
“先生,你从哪来?”
“安科雷季。”
“什么?你千里迢迢开飞机到这里就是为了听汤姆。张先生的演讲吗?”
“是啊!”
“那你见过汤姆。张先生吗?”
“见过。”
“真的——”司机来了个急刹车,强大的前冲惯性差点让蒙蒂利亚先生从座位上飞出去。
“你怎么了?这是开的什么车?”蒙蒂利亚先生爬起身体气恼地问。
“你真见过汤姆。张先生,是在集会上吗?”司机偏过头问。
“你快开车吧!不要把时间耽搁了。”蒙蒂利亚提醒司机。
司机不理会蒙蒂利亚先生的催促,急急地问:“汤姆。张先生真有那么传奇吗?”
“我很难形容,但我觉得他也是个普通人。我说你还是快开车吧,否则我们就迟到了。”
司机重新启动汽车,他此时兴致勃勃,他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他的?你和他认识吗?”
“应该认识吧!”
“什么?你认识汤姆先生。太难得了!我太幸运了!你能介绍我认识他吗?”
“我想如果你能按时把我送到市政厅,那应该就可以吧。”
“真的?这简直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你坐稳了,先生,我们现在要飞了。”司机说完猛猛踩下油门,车在道路上飞驰狂奔起来。
维奥莱塔和琳达上午起来后吃了早餐,然后就开始准备冲击集会的事情了。两个女孩研究商讨如何进入市政厅,然后怎样在汤姆演讲开始后冲上台去打断汤姆的演讲,如何让朱诺当地的媒体记者以及从外地赶来的记者把视线集中到她们身上。为了达到爆炸性的效果,两个女孩前一天专门到街上找了个大纸牌,上面写着支持布什先生的标语。她们把布什的标语揭下来,找了张白纸写上“我是汤姆先生的妻子,我要讲话!”,她们这样写是想立刻得到众人的的注目。只要能上台亮出这个牌子,维奥莱塔认为众人就一定会希望她讲话,毕竟让一个公众人物的妻子讲话也是非常刺激的事情。而汤姆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能否认自己是他的妻子。只要她开了口,那么就没有什么能阻止她去揭穿汤姆的真面目了。
两个女孩贴好标语后把原来支持布什的标语覆盖在她们写的标语上面,维奥莱塔认为这样做很有必要,她们带这样的标语牌进场一定不会受到共和党分子的阻挠。
两个女孩在旅馆的房间里练习冲击集会的程序,同时维奥莱塔不住地在念叨着上台后要说的台词。她认为在这样的集会中,自己讲话的用词和表达方式很重要,这种意识来自于她在“蓝点”时的训练,在那里她专门学习了如何用语言技巧来打动听众的心,调动他们的情绪,从而让听众随着自己的思路走。所以,最开始的用词、语气以及说话神态很重要。维奥莱塔认为,她不能立刻就大叫汤姆是一个大骗子,这样公众可能马上就把她从台上轰下去,把她当疯子看待,所以她要利用讲话的艺术,利用短短的几分钟把听众带入到她所要表达的议题中,要用悬念和遮掩来诱发听众的了解真相的好奇心,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出一副天真样子,然后故意漫不经心把汤姆的丑恶抖出来。维奥莱塔一边恶毒地想着惩罚汤姆的计谋,一边嘴里不住练习着她已经练习了多遍的讲话。
哈里起床后敲两个女孩房间的门,琳达给她开门。他走进去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问候了两个女孩一句,然后离开了房间。哈里跑到市政厅,他打听了一下,在哈里心里,他很想目睹汤姆船长是如何鼓动大家的。毕竟对他来说,他心里还是喜欢这个人,汤姆船长在阿达克岛上人的眼里是一个很令人喜欢的男子,尤其在像哈里这样的年轻人中间。
虽然哈里喜欢汤姆,但他也为汤姆船长的所作所为而对他有所轻视。哈里此时很矛盾,他既想阻止两个女孩的冒险,同时又不想因此而触怒琳达。“管他呢!”哈里心里说,“维奥莱塔爱怎样就怎样,她非要把自己的丈夫败坏掉,谁也没理由阻止她。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在一家小餐厅吃了饭,而后回到旅馆,琳达借口她们要休息把哈里打发回房间。哈里走后,两个女孩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她们把准备好的牌子装进包里,然后穿上厚厚的大衣悄悄离开旅馆,在旅馆外乘坐街车前往市政厅。
哈里一直在等两个女孩行动,他在窗户上观察,留意两个女孩的离开。当女孩们出门后,他飞快地从房间里跑出来,下楼到街上,他上了后一辆街车,也前往市政厅。
两个女孩到市政厅后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即进入了会场。她们两人手上高举的牌子成了她们最好的通行证,负责治安的警卫甚至还对两个漂亮女孩子微笑致意,对她们支持布什先生表达了内心的好感。
她们进入后看到场内旌旗招展,各种标语牌和招贴画到处都是,参加集会的人们表情兴奋,大家三五扎堆大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总统竞选,同时也在议论着汤姆船长,其中布什和汤姆成了大家经常提到的名字。共和党人现在洋洋得意,他们对目前阿拉斯加的形势保持空前的乐观,尤其是那些年龄偏大,已经多年党龄的老共和党人则更是表现出更多的狂热,他们业已根深蒂固的党派观念使他们对自己是共和党人有那么一种掩饰不住的自豪。共和党党员此时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标志,而成了骄傲的资本了。
维奥莱塔和琳达坐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集会开始。维奥莱塔想好了,在开始登台之前她们越不引人注目越好,这样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其实维奥莱塔也怕汤姆或者某个认识她的人看到她,然后把她们驱逐出门,那样一切都会搞砸了。
她们坐在位置上观察着会场,耳朵里灌进的都是布什、共和党、汤姆,好像这个世界的人只关心这些一样。在女孩前面两个年轻人的对话不住地飘到两个女孩的耳朵里来。
“我认为阿拉斯加绝不是一个对美国可有可无的州,如果美国人民这样看待问题,那么将犯一个大错误,一个历史性错误!”一个青年说。
“说得对!马克,我完全赞成你的观点。阿拉斯加是美国最大的州,我们这样一个拥有无限财富,重要军事基地的州是未来美国开发的新热点。可国会的某些老爷们,他们可能一生都没来过一回阿拉斯加,这些连阿拉斯加狼和自家的狗都分不清的那些南部大老爷就知道他们脚下那一点地方,自打娘胎里开始他们骨子里就轻视我们阿拉斯加人。”